第32章 冰与火的盟约
北境士兵们为王子准备好了临时搭建的粗略高台，方便伊耿王子和克雷根公爵洽谈。
“真是北境蛮荒的部队！”伊耿打量着北境士兵，粗犷而悍不畏死的战士，杀个痛快。
北方人粗鄙少文，大多只信仰旧神。虽然他们的装备和城防技术确实不如南方，不过勇气是北方人的第一武器，冬狼军在野战里面已经打出来了北境人的赫赫凶名！
高台旁边就是目前世界上最为可怕的魔龙，黑色的贪食者，龙威凌冽，无可阻挡。
随着属性的加强，贪食者似乎也有了一些变化，贪食者在高台旁还偶尔咆哮，龙威如海。
“冰与火的乐章还在奏响，我需要您的力量帮我肃清君临！”伊耿说道，北境狼军是不会回去的，必须要好好利用。
“求之不得！”克雷根声音如铁。“我将忠诚于盟约。君临是一个毒蛇窝，总有人需要帮你处理他们，我愿意成为恶人。”
“不过伊耿王子，之前我和小杰王子约定的婚约！但现在杰卡里斯王子已经战死。”克雷根大人没有停滞的说道，这是冰与火的盟约的核心条款，婚约。克雷根的继承人瑞肯与一位坦格利安公主的婚约。
随着杰卡里斯王子的死亡，这个婚约事实上就作废了。但是当克雷根看到伊耿与雷妮亚，心中还是有些野望。伊耿和雷妮亚这种俊男美女生下来的女儿，必然也不会丑，他们还是目前唯一的龙骑士夫妇，那就更荣耀了。
尚公主，可是一个荣耀任何维斯特洛家族的美事，虽然坦格利安家族的公主大多脾气火爆，但往往也以非人美貌著称，诸侯们依旧求之不得。尤其是坦格利安家族的龙血，是驾驭龙的基础。
现在和坦格利安公主成婚成功的，大多是第一流的诸侯门阀，比如瓦列利安和艾林家族。
伊耿的外祖母就是嫁入艾林家族的公主生下的艾玛.艾林。这个条件还是非常诱人的，对于史塔克家族来说也是一种重赏。
“我有心继续婚约，但是必须考虑到我和雷妮亚的年龄，我和瑞肯年龄差了八岁。我的孩子等到我十六七岁才出生，还需要是个女儿，这中间有些不确定性。”伊耿说道，其实他是夸大了这个数字。因为也有一些例外，比如自己早熟的弟弟韦赛里斯，十三岁就有了儿子。
而且男女的年龄也不是最大的问题，海蛇比自己老婆足足大了很多岁。即使是伊耿的家庭，他的父母年龄相差很大，尔弟弟韦赛里斯的老婆比自己大了七岁。
“是的，公爵大人，如果算起来的话，两个孩子之间的年龄差距会有些大！”雷妮亚也向克雷根报以歉意。
克雷根默然不语，他不得不承认两人说的是正确的。夜长梦多，万一孩子们差了太大年岁又有波折，殊为不智。
“但是不一定没有转圜的余地，我希望瑞肯可以在七八岁的时候来到君临，成为我的侍酒！如果瑞肯在君临能俘获一位公主或者其他高门贵女的芳心，我也将促成这次美事！”伊耿说道，协议已经更改，由婚约变为了伊耿对于北境继承人的提携。
宫廷侍从这个大饼首先画起来，好歹大饼也是有实际基础的，伊耿以前就是女王的侍酒。
能够给克雷根的交换，伊耿会尽力完成，这是实实在在的好处。至于冰与火的婚宴，伊耿只能说听天由命，缘分这种事情无法强求。
伊耿害怕的是孩子们性格不合，如果成了婚姻约定又毁约，那么这就闹了一个大笑话，温情将会转变为恨意，他会失去克雷根公爵这个强援。典型的是后代不该成王的王，搞了好几宗联姻，但是王室又连续毁约，最后自食其果。
“那我就替瑞肯谢谢伊耿王子的礼物！”“瑞肯是个标准的史塔克，我相信你们会喜欢他。”克雷根一想，伊耿王子的这个提议也不错。这对于双方来说都是双赢，铁王座需要克雷根公爵的支持，而伊耿王子也会在宫廷提携北境的继承人。
儿孙自有儿孙福，毕竟克雷根自己现在也是个死了妻子的寡男。后面儿子瑞肯的婚事也不是他能掌控的，作为王室侍酒侍从本就是一种荣耀。即使不算公主，在君临有新的高门贵女也不错。
冰与火的盟约在此刻仍在继续，但是盟约的主要条款有了一些改变。
在讨论一些欢快的事情之后，大家开始讨论战争与局势，这是比较沉重的话题。
“北境的情况如何了！”伊耿问克雷根。
“非常不好，这是一个长冬。颈泽之北积雪深厚，冷风呼啸。我带来的大军是大批无家可归之人、无子嗣之人、未婚之人、次子和年迈之人，北境正在下雪，我们需要为亲人们多留下一点粮食！”克雷根说道。这是一只一心赴死的军队，他们为了死得其所。
“军队是回不去了，我还需要很多钱，去购买粮食和种子。如果在君临获取不了，可能到时候还要去铁金库赊账了。”克雷根对于寒冬也很无奈，一文钱难死英雄汉。
“我们的胜利将会获得丰厚的回报，那些储存好的金子还有四分之三在他处，海塔尔家族、兰尼斯特家族，还有铁金库。”伊耿说道。“而且作为战争的失败者，我要让他们付出相应的赔款。”
“如果不呢?”克雷根问伊耿。
“冬狼南下，总不能无功而返吧？不正是为了这一时刻！”伊耿胸有成竹，时不我待，眼下就是最好的机会。
“说的很对，除恶务尽！”克雷根赞许伊耿的答案。“我也很渴望这样一场战斗，尤其是现在我们有了魔龙，这是独一无二的。”
雷妮亚觉得两个人都有些疯狂，对于战争似乎还没有忍受够，她想要劝说两人，但是这是男人们角力的舞台，还是忍住了。
“也不会像你说的那样残酷，克雷根大人。或许等我们消灭一两个家族，其他人就会臣服！”伊耿看着克雷根，这是他心中的最大恶意，不过也需要等国王大道之战战果传开以后，其他家族的反应。
“权力就是这样，离不开铁与血。即使你仁慈的先祖仲裁者，在必要时候，也不会手软。现在不立威，等那些诸侯回暖恢复，更难完成。”克雷根回想起来了那些往事。没有铁与血，他无法成为北境守护，更不能夺回权柄。
“就等我们到达君临吧，一切因时而动。“两个人达成了初步的默契。
“你没有前往君临，还有一点是比较好的！伊耿二世若是死亡，和你没有关系。”克雷根提醒伊耿。
“你是说弑亲的恶名！”伊耿想了想，这个确实也是他想到的。有的脏活有人会干，何必自己动手呢。
“道德是沉重的枷锁，新旧诸神都会唾弃弑亲行为，会受到严惩。有的时候，信仰存在于人心，比一切权势更加沉重。”
“我确实有很多方法杀死我的叔叔和他那三个作威作福的儿子，但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