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丢脸啊！现在才有钱
当钟正国离开黑市时，黑夜如潮水般渐渐退去，天空开始泛起一丝鱼肚白。
经过一整夜的忙碌，钟正国感到有些饥饿。他望着胡同口的早餐摊位，寻了个空位坐下。
向老板点了两份刚刚出锅的焦圈。它们金黄酥脆，咬上一口，发出清脆的“嘎吱“声，那独特的油香瞬间在齿间弥漫开来。再配上一碗热气腾腾的卤煮，火烧、猪肠、猪肺等食材被煮至软糯可口，淋上一勺浓稠的卤汁，让钟正国感受到一种无法言喻的满足。
然而，当他付账时，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心疼。
钟正国与黑市的虎哥约好后天交货，因此必须尽快找到一个能够存放物品的房子。幸运的是，如今出城的人众多，四九城内涌现出大量空置的房屋，否则想要找到合适的地方可就难了。
由于四九城内国民党的管控日益严格，轧钢厂也早早地结束了当天的工作，钟正国倒是乐的如此。
下午时分，阳光正好，微风轻拂。钟正国与工人们一同走出厂门，他们的步伐显得有些匆忙。
当路过黑市附近时，钟正国刻意停下脚步，驻足观察了好几分钟，目光扫视着黑市周边的环境。他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提前熟悉一下地形，以便到时候能够更容易地找到合适的地点进行交易。
钟正国仔细打量着四周，他注意到黑市附近有许多房屋，巷道交错纵横。他心中暗自思忖：“这里房子众多，地形复杂，想必是虎爷特意挑选的地方，为的就是方便逃跑吧。”既然如此，钟正国决定就在这附近寻找一处空置的房屋作为临时的交易场所。
他在附近转来转去，终于发现了一套位于菊花胡同的小四合院，看上去颇为理想。这套院子有三间正房，两间耳房，此外还有一间后期增建的厨房和一间厕所，总面积达到了220平方米。
钟正国在这里来回蹲守了两天，确定此处无人居住。他心想，这套房子很可能是那些逃离出城的人留下的私有财产，但他并没有过多纠结于此。毕竟，他只需要借用一晚而已。
随后，钟正国来到黑市附近，通过一些特殊渠道成功联系上了小黑。小黑就是那天黑市准备卖东西给他的，至于他的真实姓名，无人知晓，大家都习惯称呼他为小黑。
“黑哥，地点我已经找好了，明晚就可以交易了。”
“这么快，老弟你可以啊！”小黑开心得合不拢嘴，还不忘竖起一根大拇指称赞道，毕竟钟正国可是他引荐来的，如果这笔交易能够成功完成的话，那虎爷肯定会重重赏赐自己一番。
“不过又有了新问题，交易的物品我有，可没那么多袋子。”钟正国面露难色地挠着头说道。
“嘿！我当什么事儿呢，袋子到时候咱们自己准备就行了，还有其他什么事情吗？”小黑一脸自信满满地回应道，他们本来就是在黑市里面混的人，怎么可能会缺少袋子这种东西。
钟正国想了想，然后接着说道：“能不能再帮我找几张油布过来呀，要不然这些东西可没地方摆放哦，总不能直接放在地上吧？”
钟正国感到有些难为情，前几天还跟人家夸下海口说自己这边物资充足，应有尽有，但现在却连个袋子和油布都拿不出来。
不过小黑根本不在意这些微不足道的细节，他仍然乐呵乐呵地说着话：“这都是些小事情啦，咱们自己也有仓库，平常都会备着一些备用物品呢！等会儿我就让人给您送过去哈。”
钟正国万万没有料到，原来在虎爷这里才是应有尽有啊！那些让自己感到头疼不已的难题，到了人家那儿，简直就是小菜一碟，完全算不上什么事儿。
紧接着，钟正国再次详细地说明了时间、地点、交易量以及其他一些重要的细节。一直等到小黑明确表示已经理解清楚之后，他们这次愉快的交谈才终于画上了句号。
没过多久，就有人把油布送到了钟正国手中。他迅速地将油布捆绑好，然后向小黑道别。
今天工厂下班之后，钟正国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出去闲逛，而是在空间里简单吃了点儿东西，就早早地回房休息了。毕竟，今晚他还要和虎爷进行交易呢。
月上柳梢头，钟正国从睡梦中苏醒过来。他动作轻缓地穿好衣服，小心翼翼地走出房间，悄无声息地翻出工厂，朝着交易地点快速赶去。
半小时后，钟正国来到了这小四合院，便开始布置起来，先取出油布，摊放在各个房间，然后取出各类物资，摆放在油布之上。
当一切都准备就绪后，钟正国静静地坐在一旁闭上眼睛，默默等待着。大约过去了二十多分钟，一阵有节奏感的敲门声突然响了起来。
“咚咚......咚咚咚......！“
伴随着这阵敲门声，钟正国猛然睁开双眼，集中精神力量扫视门外，确认来人正是虎爷及其手下。他迅速起身，大步流星地走向大门，打开门后，只见虎爷带着8个人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辆装满货物的板车。
钟正国抬头看了眼月亮，然后开口说道：“虎爷，您来得很准时啊！“
“哈哈，小兄弟照顾我赚钱，我可不能掉链子啊！好啦，别寒暄了，咱们还是赶紧看看货吧！“虎爷豪爽地笑道。
当门被打开时，几道手电筒的光束在房间内来回扫射。直到看到实际物品后，虎爷脸上终于浮现出了许久未见的笑容。
“小兄弟，把灯打开吧！外面有我的手下守着，这个时间点，不会有不识趣的人过来。“
钟正国也不多废话，沿着墙壁摸索到灯绳，一把抓住并用力一拉。
“嘀嗒！“
伴随着清脆的声音响起，耀眼的黄色光芒突然照射出来，让几个人的眼睛瞬间闭上。他们眨了眨眼，慢慢适应后，才又开始仔细观察起四周。
虎爷向身旁的小黑使了个眼色，小黑立刻上前检查。片刻后，小黑向虎爷点了点头，虎爷这才用手指着几个人下令道：
“你们几个负责装袋，你们两个负责称重，动作都快点。“
听到指示后，众人立即忙碌起来。虎爷也终于得空歇口气，与钟正国闲聊起来。
“小兄弟千万不要怪罪哥哥行事谨小慎微哦！咱们干这一行的，稍有不慎便可能看不到明日的朝阳，还请小兄弟体谅一下哈。”
钟正国自然没有任何意见，毕竟他们所从事的本就是见不得人的勾当，若是弄得人尽皆知，那恐怕离死期也就不远了。
思及此处，钟正国开口说道：“虎爷您真是太客气啦，小弟我从未责怪过您呀，又何来谅解一说呢？”
“哈哈哈哈，小兄弟这话说得真有意思，很合我胃口嘛！日后若遇到棘手之事难以解决，尽管来找哥哥，在这块地盘上，哥哥还是有些影响力的，可以帮衬着点。”
“那我就先谢过虎爷啦！倘若真有需求，小弟定当登门拜访，届时还望虎爷多加提携关照哟。”
钟正国又不是傻子，他心里明白，大家都捧着他，给他面子，那他就得接住这份好意，哪怕现在用不着也不能轻易拒绝别人的好意。
“好说，好说！”
见钟正国如此爽快地接受了自己的善意，虎爷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他乐呵呵地回应道。
随后，两人便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起来，气氛十分融洽。他们从家长里短谈到天下大事，似乎有着说不完的话题。就在这时，小黑走了过来，告诉他们所有的东西都已经装袋并称重完成。听到这个消息，两人停止了交谈。
小黑将一份清单递给了虎爷，虎爷仔细地看了一眼，然后又将清单递给了钟正国。钟正国接过清单，认真地核对了一下上面的物品数量。经过一番检查，他发现数量基本上与实际情况相符，甚至还多出了一些，想必是袋子的重量所致。这让他意识到，虎爷并没有在背后搞什么小动作。
钟正国对这个结果感到非常满意，他抬起头，面带微笑地对虎爷说道：“清单我看了，很满意，就按这个给钱吧！”
见钟正国满意，虎爷也很开心，随即说道。
“兄弟满意就好，不是我吹，我虎爷办事，有一说一，从来不会往里掺水，这样，我刚才看了，这一次交易总计3997块大洋，我给兄弟凑了整，总共4000块，怎么样兄弟？”
“虎爷大气，那就谢谢虎爷了。”
接下来就简单了，小黑开始数钱，10根大黄鱼，14根小黄鱼和600块大洋。等到清点完毕后，递给了钟正国，钟正国没数，只是看了一眼，就找了个空麻袋放了进去。
这一动作，虎爷比较开心，这说明钟正国信任他。
给过钱后，虎爷开始安排装车事宜，只见他有条不紊地组织着手下们搬运货物，没过多久便大功告成。临别的时候，虎爷还特意留下了许多袋子，表示下次钟正国应提前把东西装好，待下一次交易时直接过秤即可。
待到虎爷一行人尽数离去之后，钟正国才小心翼翼地将钱款收入空间之中。略微整理了一番现场，他便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了这座四合院。不出意外的话，今后他应该不会再踏足此地了。
在返回的途中，钟正国始终保持高度警惕，持续释放出强大的精神力，仔细探查周围是否存在任何异常情况或者潜在的威胁。
令人欣慰的是，事实证明虎爷确实是一个言而有信之人，并未玩弄任何阴险手段或耍弄小花招。
当回到宿舍后，钟正国迫不及待地迈入空间之内。一进入其中，他的目光便被那堆积如山、金光璀璨的黄鱼所吸引。他随手拿起一枚大洋，轻轻吹了一口气，感觉这块大洋格外的清脆悦耳且悠长。
如今手头宽裕了，那么购买房屋并搬出条件简陋的厂区宿舍之事也终于能够正式提上议程了。想到这里，钟正国的脸上不禁流露出一丝欣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