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传功
几人计议已定,韩慎便将血刀经拿出,说:
“这是血刀门的武功秘籍,与中土武功大有不同,上面记载的刀法、内功、轻功均有独到之处。特别是那血海魔功,与神照功走的是截然相反的路子,却又互补不足,合着修炼倒有正邪合一的意味。”
丁典感叹:“我曾与血刀门的弟子交过手,他们的武功确实不凡。想不到这门功夫,竟然到了郎君手里。”
“此事说来,也是运气。那日血刀门弟子劫囚不成,逃了出去,我便尾随一人,杀他夺了经书。”
韩慎将经书递给了丁典,
“张大哥可以先行练习,再传给大家。平日里,我们也可以喂招习练。”
“是,我会勤加练习,教好大家。”
丁典答应下来。
韩慎又向狄云说:“赵兄弟,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了,肩上的责任可是重得很呢。想要保护好身边的人,你现在的武功还不够用啊。”
狄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难为情地说:“我真是傻,以前有机会学神照功,自己钻了牛角尖,打死也不肯学,平白浪费了丁,张大哥的一片心意。若是当时便练了此功,现在怎么也能多帮上些忙。”
丁典笑着说:“兄弟不用太过懊恼,你性子沉稳坚韧,能下哭功夫,便是一时落后,也无什打紧,只要你持之以恒,终能收获到你想要的。”
狄云忍不住看向了戚芳,正好戚芳也看了过来,两人对视之下,便像触电了一般,又缩了回去。
众人看在眼里,当做没看到似的。
韩慎正要安排大家置办补给的事情,就听到下面喧哗声大作。
丁典探出去看了看,回来说:“郎君,有官兵过来查验身份了。”
一听到这话,狄云和戚芳首先便紧张了起来,便是凌霜华也只是表面镇静,微微颤抖的手指出卖了她的内心。
韩慎安慰他们说:“镇静,我们跟江陵府里闹事的恶徒,没有半点关系,明白吗?别弄得连空心菜都不如。”
空心菜挺起胸膛,颇有信心地说:“空心菜早记得清清楚楚了,郎君不信就考考空心菜。”
韩慎微笑着拍了拍她的小脑袋,说:“当然,空心菜这么聪明,一定做得比妈妈还好。等会儿,有叔叔来跟我们做游戏呢,你能表现得很好吗?”
空心菜比了比小拳头,说:“郎君好好瞧空心菜表演!”
听得一个小女孩都是如此镇定,狄云和戚芳实在有些汗颜,两人振作精神,鼓足勇气,不停地给自己打气,怎么也不能输给一个小孩子才是。
随着脚步声逼近,两人虽然还是免不了紧张,但脸色已经自然了许多。
韩慎看到两人这般模样,放心了许多。
脚步声越来越近,至少有二十人上楼,一下就将走道占得满满的,因为是狭窄空间,弓手们上了弩,一旦发现情况不对,便要立即动手。
他们一路嚷着让人打开房门,查看身份,又搜查了房间,盘查得甚是仔细。
这里本是天字号房的位置,但因为有事要议,便都来到了这里,大家还没回到原处。
很快,便搜查到了韩慎这边。
狄云主动开了门,说:“劳驾各位军爷,我家郎君请各位进门一叙。”
领头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汉子,满脸风霜,右眼处有一道浅浅的疤痕。
因为住天字号房的多少有些身份,他在言行上也客气了许多。
见此家主人态度和善,连忙应了一声:“不敢。”
进屋后,他很快扫视了一圈,见屋里有男有女,还有一个小孩在。从服饰、站坐和位置等方面来看,他很快便判断出韩慎是此家主人。
看装扮似乎是读书人,也不知有没有功名在身,他不敢怠慢,立即拱手行礼,说:“神劲军押正严明,奉命在身,有打扰之处,还请见谅。”
韩慎摇了摇手,说:“押正还请自便。”
手一挥,便让丁典奉上凭由,严明对比过后,又问了戚芳母女的身份。韩慎按照既定的说法讲了一次,严明看了母女二人一眼,也没说什么便将凭由送了回去,连说打扰,又去下一家搜查。
等人走远,韩慎笑着说:“瞧瞧,这是不是很简单嘛。”
狄云和戚芳连连点头,虽然只是简单的小事,但对两人来说,是一场难得的经历,至少他们的胆量变大了许多,再遇上此事的时候,就会从容许多。
很多时候,不是人的能力不行,而是没有得到充分的历练。原书中狄云不是从一个土头土脑、憨直朴拙的傻小子成长为一个有独立人格意识,明辨善恶是非的真英雄吗?
他相信这两人迟早能发挥出令人惊喜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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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风高,正是沐江风,浴清凉的时候,也是杀人夜。
江陵出了大事,这边盘查甚严,镇上除了士卒外基本看不到其他人。
韩慎悄悄出了客栈,隐入到阴影中,到了旁边的树林中。
由于枝叶繁茂,月光几乎照不进来,林间光线极暗,看不见五指。
亏得韩慎五感灵敏,才勉强看得清楚周围。
他站了一会儿,便不耐烦地朗声说:“血刀老祖,既然来了,就出来相见吧,你再不出来,我就回去了。”
又等了一会儿,也不见动静,韩慎便笑着说:“堂堂一派之尊,连跟我见上一面的勇气都没有,算了,你既然不想要你的东西,我便回去了,你我的交易就此作罢。”
话音刚落,他听到了纵身跳跃的风声,接着便有一个人影出现,但跟韩慎隔着老远,似乎不敢靠近。
“少侠这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手段让老祖涨见识了,就连一地知府都死在了你手上,老祖不敢不防啊。”
韩慎轻笑了一声,说:“我要杀你,你防得住吗?”
血刀老祖嘿嘿一笑,倒没有反驳:
“所以老祖刚才不敢出来啊,你这小子年纪轻轻,武功都和老祖一般厉害了,又诡计多端,便是凌退思那老儿都遭了你的道了。老祖自负一身本事,行走天下怕的人也不超过十个数,但如今得要添上你的名号了。”
韩慎大笑,反将一军:“你既如此怕我,为何敢出来见我?”
血刀老祖长叹:“你小小年纪,已经是这般难对付了,再让你成长几年,天下还有谁能制你?老祖再是害怕,也得硬着头皮来找你讨要那神照经。”
韩慎微微眯眼:“你既然如此忌惮我,又觉我未来前途不可限量,何不就此认我为主,供我驱策?”
血刀老祖双眼寒芒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