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池杳这种人治好了也流口水
“我要先换身衣服,我不想穿着你给我的衣服表演,弄脏了我赔不起。”池杳低着头看上去委屈极了,卷翘的睫毛扑闪着。
“不用你赔,送你了。”盛京叙的大掌不自觉握紧膝盖,心口的不适感愈发强烈。
池杳很珍视他制作的礼服。
可他只是想透过她看见昭昭在意他的模样罢了。
“我还是要换,我不想弄脏你第一次送我的礼服。”池杳转头就往外走,清瘦的背脊笔直,看上去很倔强。
她的心里无比激动,这礼服那么华丽卖了肯定值不少钱,可不兴弄脏!!
“随你。”盛京叙硬生生地压制住心口的不快,不断告诉自己,不要将对池昭的心软使在池杳身上。
“池杳,你不会是打算开溜吧?”沈知涵已经迫不及待想看见池杳出丑,自然不想让她在这个节骨眼离开。
“她今天溜了,我也有的是办法将她找出来。”顾时遇语调含笑,看似不经意的话,实则暗藏警告。
“蠢货,招惹谁不好招惹那个疯子。”江荡吐槽出声。
虽然不想看见池杳跳那种下三滥的舞蹈,但一个替身还不值得他冒着得罪顾家去帮。
就算池杳再像昭昭,她终究也不是。
“真是活该,让她上次坐地起价。”
“这种场合就不是她该来的,她也配和我们一个圈子。”
“一会可得拍了保存下来。”
窃窃私语的声音不断传来,盛京叙沉下声:“不准拍,今天的表演,一张照片都不能流露出去,她太像昭昭了,流出去难免会有损昭昭的名声。”
此话一出,几人默默地将手里关闭放回桌面上。
“你倒是提醒了我。”顾时遇笑了笑,转头环顾众人,“也不要让我知道,这件事传到昭昭耳旁,听见了吗?”
“时遇哥,你放心,我们不会乱说的。”
“是啊是啊。”
众人回答的颤颤巍巍,毕竟上一个得罪顾时遇的坟头草都有三米高,坐这里面的三位大佬真疯起来也就池昭能管的住。
现在池昭不在,还是夹起尾巴做人比较安全。
待客室再次陷入安静。
五分钟后,门被推开。
池杳穿着臃肿,外套是一件红色牡丹花的棉服,拉链拉倒了最高,身下的裤子也显得腿胖了一圈。
“噗,你穿成这样跟哥乡下来的土妞似的,真是让人扫兴。”
江荡笑出声,他还以为池杳精心去换什么惊艳的衣服,结果就这。
“穿什么也不重要总共一会都是要脱的,美人需要什么音乐我给你放。”坐在电脑旁边的男人积极出声。
众人也是一副看好戏的神态,唯有盛京叙的眉心从始自终都没有舒展过。
顾时遇眼波流转之间带着戏谑,“穿得多也只能拖延一时,多此一举。”
池杳没理他,站在待客室的中央,边将旁边的椅子全部移开,“来首摇滚的音乐。”
“好的。”
音乐声很快就响起,池杳的动作也跟随着节奏起步,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整个人高贵而又冷艳,手虚搭在大腿上带动肩膀前后摆动,脚下的步伐坚定有力。
歌趣唱到高潮,她将身上的棉服拉链拉开,欢呼声顿时一片。
“继续!”
紧接着,池杳脱掉了身上的棉服,毛衣保暖衣,短袖,接下来是裤子,毛裤,秋裤……
一连串衣服落地,仍然还没脱完。
众人傻眼:“……”
歌曲已经到了落幕。
“这就是你精心准备的脱衣舞?”顾时遇好笑出声,他还是第一次被人给耍了。
“有问题?”池杳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收回去。
这是租借的一会得还。
“扫兴,或许你该好好学习别人的脱衣舞是怎么跳。”顾时遇指尖敲打在桌面发出声响,脸上的笑意全无。
“你喜欢别人的就去看别人跳,在我这里就只有这种,况且你一个白嫖也好意思提要求?”
池杳轻笑了声,面上风轻云淡说出来的话却不留情面。
“爱慕虚荣,开个价,我要看你脱—光跳。”顾时遇眼底染上厌恶。
“你,还,不,配。”池杳一字一句地回他,抬手看了看手上的表。
“盛京叙,一个玩意都骑到我头上,你不管我就替你管了。”顾时遇幽暗的眼底一闪而过的阴暗。
“何必跟一个女人计较,你要看的舞也跳给你看了。”
盛京叙依旧是那副不冷不热的模样,他是不想护着池杳,但也不想看着顾时遇一而再而三的使唤他。
“你在意她。”顾时遇用了肯定的语气,两人之间的针锋相对让气氛陷入了死寂。
上一个让他们起争执的还是池昭。
池杳瞥向盛京叙,完全不在意他们的争吵,变脸速度极快,刚刚的温柔荡然无存,“老板,我下班了。”
众人:“……”服了,池杳这种人怕是治好了也流口水。
没看到现在的情况有多危险吗?
盛京叙的脸色也有些不自在,“宴会还没有开场,加会班。”
“好的,京叙,是要加几个小时的班?”池杳微笑,秒变脸。
“到十一点。”
“好的,一会回去没有公交了,报销打车费吗?”
“报销。”大抵是因为池杳刚刚受了委屈,盛京叙此时对这些小事只想满足她。
“老板大气!”池杳拍了句马屁,就往旁边的沙发坐下,手里的毛衣无疑擦过盛京叙身上的西装。
盛京叙忽然整个人一激灵,静电了。
他不动声色的挪开了胳膊,看见池杳手里那件起球的毛衣,他有些窒息。
“都起球成这样你还打算留着?”
“嗯,借的,一会要还。”池杳点了点头,这不是去店里太远,她只能找酒吧的工作人员借。
“你给她开的工资就那么低?”江荡一脸嫌弃,虽然很反感池杳模仿昭昭,但不得不承认她装很像。
开那么低的价格根本就是在羞辱昭昭!
“不,是我想要替京叙节约。”池杳歪脑冲着身侧的男人露出一个明媚的笑。
盛京叙看在近在迟尺的笑容,心跳不自觉加快,他含糊不清的应声:“嗯。”
“恶心。”顾时遇站起身来,率先大步朝门外走去。
温家的一场生日宴他们并不放在眼里,多数时候来了也只回露个面。
但因为池杳,顾时遇下楼了。
部分人为了讨好他也跟着下去,待客室里人瞬间少了一大半。
江荡也在这个时候,端着酒杯来到他们对面的沙发坐下,“你就不想知道池杳刚来的时候和我说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