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智空，启程
“这牌子是你的身份证明。”
“用途与灵武门的身份令牌差不多，不过空间更大，并且可以充当地图，感知到最近的斩妖军队伍、营帐、灵舟的方位。”
大致了解之后，卫天接过阿姐递来的白玉令牌，随即便向二人告辞。
他们两人不急着走，先等灵池城民众都上了灵舟也不迟。
最主要的是，他想回去看看。
下了灵舟，他看到了凌师兄、常萧师姐、裴超师兄。
以及文博。
他一见到卫天，便不自主的后退两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其余三人也都怔了怔，随即转悲为喜，全都迎了上来。
“卫……师弟，你伤势如何？无恙了吗？”
亲眼目睹那惊天一剑，他们有些不知道如何与卫天相处了。
他还是那个刚进灵武门的小师弟吗？
那一剑，可是斩了数十万妖魔！
卫天并没有如何，依旧如这场大战之前一样自然，仅是一个师弟的姿态。
“谢师兄师姐关心，我伤势已好了大半，不必为我挂念。”
辞别众人，他走向自己家的方向。
一路熙熙攘攘，哭喊抽泣。
来到与老猎户相邻的书铺。
那个眯着眼的胖老头不见了踪影。
只有一块黑碑立在门前，点点香灰随风飘散，更显得凄凉孤单。
卫天心头一沉，在黑碑之前半跪下来，抚着碑头，喃喃自语：
“胖叔，是天娃对不住你们，若有来世，希望你寻个更有才的晚辈。”
说罢，又起身去了卫大福的墓上，全跪下磕了个响头。
“养育之恩，卫天没齿难忘。”
至此，原身执念已是彻底了解，再没有半点痕迹。
起身再回灵武门。
一条恐怖深渊裂向妖国，漆黑无底，端的是骇人场面。
站在边上，连卫天自己都不敢相信。
这条深渊居然是自己斩出来的。
那时候急火攻心，只想着调集全身一切力量，全力斩妖了。
以至于自己的肉身承受不住，只斩出那一剑便支撑不住了。
他忽然想到什么，展开玄翼，向深渊底下飞去。
看起来很深，但纵深只约莫千米，不一会儿就到了底。
底下是层层叠叠的妖魔筋肉，颜色各异的血液在其中流淌着，散发出恶心的腥臭。
沿着底往前飞。
一里。
五里。
十里。
无边无际，妖魔构成的尸山血海仍然望不见尽头。
卫天抬手，旋开五指。
噬血化精。
深渊之底顿时刮起一场血龙卷。
气血不嫌多，每一分都能增幅自己的肉身。
都是实打实的提升。
搜刮完毕，卫天又回到了灵舟脚下。
不经意间，看见一个手捻百色佛珠的光头和尚念念有词，在每一座坟前驻足念经。
【功法已收录】
【天君·功德金身：行善事，便有功德，功德可增幅肉身强度，此淬体之法没有要求，没有上限，只是引导修者行善事，结善果】
卫天有些疑惑。
他不记得灵池城还有和尚庙。
但却看见阿姐踏空而来，在光头和尚身边拱手行礼。
“末将白孤星，谢过智空大师。”
她看见光头和尚手上的佛珠，比上一次见到，多了几颗纯白的兽首模样。
与追杀她的那几只天妖一模一样。
她便知道发生了什么。
若非大师相助，恐怕这里不会这么宁静。
“阿弥陀佛，贫僧游历四方，只为救百姓于水火，不必多礼。”
救百姓于水火？
为何灵池城破，不见此人，城破人亡，却来念无用经？
这就是行善事，结善果？
卫天微微皱眉，他不太喜欢如此虚伪的作风。
即便对方似乎来头不小。
那智空大师却似乎听到了卫天所想，笑盈盈地转过来。
“你如何知我不愿来？只是南域边境数十万里，千百城池，老衲不过两手十指，一双赤足，实在是忙不过来。”
“再说这经，由我一念，可以直通黄泉幽冥，教底下阴官鬼判知晓，这是无辜枉死的冤魂，来世投个好胎。”
“你若是不信，便与我试着念上一回，念好了，也有无穷奥妙，来日入我佛门，保教你登上莲台……”
说着说着，竟然拐到入佛门去了。
阿姐有些惊讶地看了卫天一眼。
她心眼笨拙，不太会看人，又不像白如月一样与他相处过。
自然不知道卫天的潜力如何。
连智空大师都想收他入门？
他的实力威望可不输燕王宫太极殿上那几位，振臂一挥，立一个佛国都是小事。
而且他常年游历四方，从未听过要收什么弟子。
看来这小子真如妹妹所说，是潜龙伏渊，只待风云起。
他跟着如月，也算是一桩美事。
卫天不是不通情理的人，自知理亏，便向智空大师认错。
但他还是拒绝了念经入门的建议。
“我生性散漫，入不得佛门。”
智空仍然笑着，没有怪罪。
“无妨，只要心有众生，愿意救苦救难，入不入佛门，都不要紧。”
说罢，便掠过二人，去往下一座坟头。
卫天也辞别若有所思的阿姐，去找白如月。
她指挥着最后的收尾工作。
看着最后一批百姓登上灵舟，卫天与白如月终于安下心。
灵舟飞起，此地空余智空大师的念经声。
白如月自乾坤袋中拿出一叶微型灵舟，与卫天一起登上。
灵舟缓缓浮起，灵阵的复杂纹路把空间荡漾开来。
四周的景色极速后退，他们向着目标前进。
各坐两边船头，白如月掌舟，卫天则是整理了一下思绪。
他们目前的任务是去找柳总兵。
他目前的任务是全力升境，以及寻找太始灵经的残篇。
他打开面板，对照着上面的地图。
有一个光点离得比较接近。
正好也是他们去找柳总兵的路上。
理清思路之后，他盘坐下来，尝试着炼化那枚纯白雷种。
一点雷滴化作一大股金黄灵液，在他的灵脉中肆意欢腾。
他要突破至灵海境。
灵海，顾名思义，便是以肉身与灵脉做容器，容纳汪洋大海一般的灵液。
其中灵液也有许多差别。
白灵液最次。
紫灵液稍好，一滴抵上十滴白灵液。
金灵液最好，一滴抵上十滴紫灵液。
然而这只是灵武门中的功法记载。
太始灵经所写，还要更胜一筹。
元灵液。
一滴抵上十滴金灵液。
再凝结半分，就要汇合成实体，凝丹了。
寻常体质承受不住，天品灵脉才是入门的条件。
这恐怕才是后世书籍没有记载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