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摄政之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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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良人难寻

窈窕淑女思良人,琼台玉宇会郎君,怎奈郎君心似海,所托非人亦难嫁。

马姝雅乃马世冲独女,这唯一女儿的婚事,就算掺杂了各种利害关系,可对于女儿的感受,马世冲还是得考虑一二。故而,这位马大将军遂了圣上的意,千秋之宴,将女儿送至洛宫,与景兰太子相看。

怎料,景兰摆出卡城清河坊豪客的架势,欲吓退马小姐。

“马小姐不会是话本子看多了吧,公子佳人,一生一世,一对璧人?”

“太子殿下,这样不好吗?”

“不好,当然不好,本殿欠下太多的债,可得一一还了,方可安心。再说了,皇廷御宇,宫阙千万,不得有人住嘛,若马小姐一人,多寂寞呀。”

此番轻浮之言,不仅马小姐听罢盛怒,连上官赋都白了景兰一眼。

“母亲,我们还回去吧,殿下不缺佳人,我马姝雅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姝儿。。。”

马夫人自知景兰所蕴含的战略意义,虽心有不甘,可也得拦住倔强的女儿。

“姝儿,后宫素来佳丽甚多,若欲当家作主,得有气度。”

“母亲,这不是气度的问题,而是殿下的态度!”

马姝雅看向景兰,几分恼怒,又带着几分留恋,而景兰呢,仍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母亲,走吧。”马姝雅拉着马夫人转身便下了楼,而其余人也退了下去,临江阁上,只剩下景兰与赋儿。

“太子殿下,若无事,上官也退下了。”

“不,你留下!”

“殿下,上官乃洛宫女史,比不得殿下外头的那些个,那些个债。”

赋儿不知如何形容景兰外头的那些莺莺燕燕,只得用一个“债”字以蔽之。

“赋儿,我只是为了吓退那马姝雅。”

“为了吓退她就可以这么辱没我?”

忍了许久的上官赋哭了出来,这梨花带雨之状令景兰好生心疼,景兰搂住赋儿,道:“都怪我,事先没有和你商量。”

“没商量?不,殿下行事,我等岂敢妄加评断?”

赋儿挣脱开,退到了帷幔后头,景兰掀开帷幔,将赋儿逼至死角。

“赋儿,我知道你在怪我,可我也是有难言之隐啊。”

“殿下无须向我等宫人解释,上官不过就是殿下的一个幌子,入宫见圣上的幌子,吓退马小姐的幌子,还有。。。麻痹马世冲的幌子!”

“麻痹马世冲?”

听到这话,景兰心中一惊,恰如他的好舅舅穆云峰所言,上官赋绝非寻常女子,对于局势,观察入微,权谋之术亦是看得明白。

“好,你说你是本殿的幌子,那赋儿你又何尝不拿赵漓当幌子呢?”

“我拿赵漓当幌子?我什么时候拿赵漓当幌子了?”

“没有吗?几次三番来青山营寻赵漓,为的不是探听青山营的虚实?”

“你。。。”

这两人,趁着良辰美景争吵,天底下,如此行事做派,恐也没几对了。

另一头,马小姐正气呼呼走在御花园中,母亲几番唤她都没能令其停下脚步。

“姝儿,眼下的档口,可不能摆大小姐脾气啊!”

好不容易,马夫人追上了马小姐。

“母亲,太子那德性,您还看不明白吗?”

“姝儿,景兰太子的话虽说难听,可。。。可确也是事实啊。”

马夫人叹了一口气,想来,后宫佳丽三千不正是皇家的一贯做派嘛。

“母亲!我就非得嫁于景兰太子吗?”

马姝雅一甩袖,身上的香囊掉了下来,竟也未察觉。

“好了,姝雅,你先别发脾气,今日乃千秋宴,往来之人甚多,我们找个僻静的地方,等想清楚了,再离开也不迟。”

“母亲。。。”

马家小姐对于景兰太子还是存在几分希冀的,母亲的话令她泛起了犹豫,是啊,自古帝王家,一生一世,一对壁人,岂有此事?

御花园中往来的官家小姐愈发多了,马夫人为避人耳目,遂带着马姝雅去到了园子深处。而夜宴之上,见官眷们都不在了,承恩太妃萧丽华便坐到了郭太后的身旁。

“放肆!你一个离宫太妃,竟敢与哀家平起平坐?”

“离宫?我的太后娘娘,您不也常居离宫嘛,这皇极殿,难道还回得去?”

承恩太妃拿起郭太后桌上的酒壶,给自己倒起酒来。郭后怒视着萧丽华,道:“就算回不去,可哀家依旧是西川的太后!”

“西川太后?”

萧丽华饮下一杯酒后,又道:“景兰太子将来会认你这个太后吗?”

“景兰?”

“是啊,就是景兰太子,他今天本该出现在宴席之上,可人呢,自始至终都未见到,怕是去会那马家小姐了吧。”

萧丽华终是比郭湘仪妖娆许多,她侧身坐在郭湘仪身旁,显得既没有规矩,又不符合年岁。

“景兰若真与马家小姐成婚,那他回帝京,指日可待,而你,郭湘仪,就等着去守皇陵吧!”

“哀家不可能去守皇陵!”

“怎么不可能?你夺了景兰太子的皇位,而马氏又视郭氏为死敌,如今的局面呀,你是能活几日算几日吧。”

“景兰凭什么继位?圣上还在!就算圣上不在了,还有那瑜妃之子呢!”

郭太后推开萧丽华,站了起来。

“呦,还敢提这瑜妃之子啊,宫人私通的野种,当别人不知道?”

承恩太妃亦站了起来,她举起酒壶,对着壶口又饮上了。

“萧丽华,无论是景兰,还是瑜妃之子登临帝位,你永远是离宫妃嫔,上不了皇极正殿,只有哀家才是名正言顺的太后!而你呢,终究是那个卡城舞姬,皇城内外,西川上下,谁人不知?”

郭太后是彻底恼了,而萧丽华见状,只是露出轻蔑的一笑。

“名正言顺?谁有先帝遗诏,才能称其为名正言顺!”

“先帝遗诏,哀家早就昭示天下了!”

“诶,你那份没用了,马大将军如今要的是本宫这份,也就是昭告景兰太子继位的先帝遗诏!”

说罢,萧丽华笑得愈发得意了,郭湘仪露出惊恐的神情,道:“什么意思?你怎会有先帝遗诏?”

“本宫有啊,马大将军说本宫有,那本宫就有啰。唉,先前,章延龄说不明白,还得是蔡文兴通人情,跟本宫晓明了利害,那本宫就拿出这份诏书吧。”

“你不可能有先帝遗诏!”

“不可能?太后娘娘别忘了吧,过往,先帝在洛宫可是会待上大半年啊,有遗诏给到本宫,不足为奇啊。”

“就算有遗诏也不可能是继位诏书!”

“怎么不可能?”

“因为那份诏书,哀家早就烧了!”

盛怒之下,郭湘仪道出了当年的真相,原来,景兰太子的继位诏书早就被其给烧了。

“哦,那这么说来,皇长子景曦继位的诏书是假的?”

萧丽华凑到郭湘仪的耳旁,故意悄声道。

“是又怎样?”

郭湘仪再度推开萧丽华,而萧丽华这一回站得很稳,展开双袖,道:“那本宫也可以变出一份假诏书来呀。”

“你!”

先皇遗诏决定着继位之君,可真诏书早已被毁,郭湘仪与萧丽华这一后一妃,各自变了一份诏书出来,而这诏书嘛,也决定着她们的未来,毕竟,如今的局势之下,太后亦是可以更换的。

今夜的洛宫好不热闹,似有帝京皇极之状,御花园里起了游园会,夜宴之上更有着后妃对决,幸好圣上离席甚早,入飞凤楼,得了一片清净。

“穆守备,青山营建造之事,可还顺利?”

在侍卫长童尘的监视之下,景曦与穆云峰一直说着些不痛不痒的话,看似是闲聊。

“启禀圣上,青山营所造之船,已入洛河试水。”

“如此,甚好,甚好。”

“你们什么人?入飞凤楼作甚?”楼下突然传来一侍卫的质问声。

“我等乃马氏之人!”

听罢,圣上看了穆云峰一眼,又看了侍卫长童尘一眼,童尘遂连忙下楼去探,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