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侮辱人格
秦淮茹恨铁不成钢,使劲点了棒梗脑袋几下,“你看看……你看看,你就给我惹事吧你。”
棒梗正要辩解几句,这时,傻柱推开门走了进来。
“秦姐,许大茂正在到处找鸡呢。”
“我跟他说鸡是江远那小子偷的,这会他去找一大爷了。”
“估计一会儿就要召开全院大会了。”
傻柱揉了揉棒梗的脑袋,“呆会一大爷问起来,棒梗你千万不要承认啊,其他的事情交给我了。”
棒梗闻言,顿时喜笑颜开,“知道了,傻叔。”
他本来就不想承认,这下有江远替他背锅他就更高兴了。
刚才江远那小子还威胁他来着,呆会让他好看!
贾张氏想到下午闻到的鸡汤味,也露出了笑脸。
“许家的鸡就是江远那小崽子偷的。”
“他今天下午还炖鸡汤来着,院里不少人都闻到味了。”
“小崽子手脚不干净,让许大茂好好整治整治他。”
贾张氏不放心,又叮嘱道:“棒梗,一会儿吃完饭,你带着两个妹妹在家里写作业。”
“谁也不准出去,知道吗?”
棒梗忙不迭点头,“知道了,奶奶。”
虽然嘴上答应了,但他打算一会儿偷偷出去看热闹。
……
江远喝完鸡汤,感觉浑身都暖和了不少。
洗完锅碗瓢盆,回到屋里,他准备先看会儿书。
这时,房门被人敲响了,“江远在吗?开全院大会了。”
“知道了。”江远隔着房门应了一声。
但他没有立刻出去,又过了几分钟才晃晃悠悠来到前院。
此时,前院已经聚集了一大群人,一个个缩着脖子、双手插在袖笼里,顶着寒风看着他。
院子中间,三个大爷呈品字形坐在八仙桌边上。
每个人的面前,还放了一个搪瓷茶缸。
“呦,各位大爷,大妈,叔叔婶子都来了啊。”
“今儿开什么会啊?”江远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准备看热闹。
“行了,来了就赶紧找地方坐下,人齐了就开始。”刘海中打着官腔说道。
易中海作为院里的一大爷,一般全院大会都是由他来主持。
但二大爷官瘾太大,每次全院大会的看开场白,都是由先说。
见人到齐了,刘海中这才站起来,清了清嗓子,打着官腔道:“今天开全院大会,只有一个问题。”
“咱们院啊,出了贼了,许大茂家的鸡丢了。”
“接下来,大会交给一大爷主持。”
说完,刘海中就坐了下去。
易中海站了起来,他环顾一下四周,幽幽开口:“刚才院里吃鸡的人家,除了傻柱家,就是江远家了,所以把你们都叫过来了。”
说完,他意有所指一般,多看了江远两眼。
江远仿佛没听到易中海的话,他翘着二郎腿,轻轻抖着,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
傻柱坐在最前面,闻言急忙辩解道:“一大爷,许大茂去我家看过了,我家的鸡不是他家的!”
“对对对,我看过了,傻柱家的鸡不是我家的。”许大茂连忙接话。
他和傻柱是死对头,两人一见面就掐。
今天他们难得没有唱反调,反而一唱一和的。
易中海挑了挑眉,“你们这么说,难不成这鸡是江远偷的?”
江远坐在角落里,被冤枉了也不着急。
他翘着二郎腿,淡淡开口:“许大茂,你家被偷的鸡是公的还是母的?”
这帮人想把屎盆子扣在他头上。
江远也懒得跟他们讲礼貌了。
现在杨文惠不在,他连叔都懒得喊了,直呼许大茂的名字。
许大茂急眼了,怒道:“嘿,你个小兔崽子,老子比你大十几岁,你怎么着也得叫我一声叔吧?”
江远撇撇嘴,“废话少说,你就说你家鸡是公的还是母的。”
“母的,那是我去乡下放电影,人家公社领导送我的两只老母鸡。”
“我养着下蛋的,等我媳妇怀孕的时候坐月子使的。”
许大茂是厂里的放映员,每次去乡下放电影都能捞到不少油水。
这是别人没有的福利,也是他最引以为傲的事儿。
傻柱一脸嘲讽,道:“许大茂,你得了吧。”
“还坐月子?还下蛋?你媳妇会下蛋吗?”
“你们结婚都多少年了,一点动静都没有,要下早下了!”
傻柱的话,顿时引起一阵哄堂大笑。
街坊邻居们,一个个笑得前仰后合。
秦淮茹也忍不住想笑,但娄晓娥经常背着许大茂接济她们家。
她要是当着众人的面笑话她,以后这接济肯定就没了,所以她只能拼命的忍着。
“傻柱,你……你王八蛋!”
娄晓娥气得脸色铁青,憋了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
她从小接受良好的教育,骂不出什么不堪入耳的话。
“别提蛋的事了。”傻柱嘿嘿乐道。
娄晓娥:“……”
许大茂气得火冒三丈,“傻柱,你特么侮辱人格是吧?”
“我怀疑你家的鸡有一半是我家的。”
“你和江远,你们都是小偷!”
傻柱破口大骂:“放屁,我的鸡不是你家的,刚才不是让你看过了?”
“你再敢冤枉我,信不信我揍你?”
说完,傻柱还朝许大茂挥了挥拳头。
许大茂吓得缩了缩脖子,“那就是江远偷的!”
江远翻了个白眼,“我没偷,如果你硬说是我偷的,那你拿出证据,否则就是冤枉我!”
许大茂指了指傻柱,“院里只有你家和傻柱家吃鸡。”
“傻柱没偷,那肯定是你偷的。”
“你说你没偷,那你拿出证据,拿不出证据,说明鸡就是你偷的。”
江远翻了个白眼,“许大茂,你丫就一法盲,证据证有不证无!”
“你要指控别人偷了你家东西,你得拿出证据!”
“你说鸡是我偷的,你得拿出证据,明白吗?”
许大茂被江远绕晕了,他摆摆手,道:“我不管,反正就是你偷了我家的鸡,赶紧赔钱!”
“我再说一遍,我没偷,你没有证据就是冤枉我。”江远不急不慢说道。
一旁阎埠贵有些看不下去了,他问:“江远,你说你没偷,那你家的鸡哪来的?”
“买的。”
“哪买的,东单菜市场还是朝阳菜市场?”阎埠贵继续追问。
“朝阳菜市场。”
“从这儿到朝阳菜市场得四十分钟,这还不算杀鸡宰鸡的功夫,你什么时候去的?”阎埠贵又问。
“早上我去医院看我妈,在医院里和我妈一起吃了中饭。”
“吃完中饭就去了,坐的三路公交,学生半票五分钱。”江远一字一句,说的铿锵有力。
阎埠贵闻言傻眼了。
江远说得这么详细了,他都找不出任何破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