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还能再约嘛
“好吃。”
肥瘦相间的羊肉串入口脂香四溢，欧阳薇薇吃相斯文，吃完一串，又拿起一串。
张子希已经啃了三串。
陈墨再加二十串，道：“茄子也好吃。”
叶思琪腮帮子鼓鼓的，还不忘向欧阳薇薇眨眼。
紫茄切成两半涂满蒜蓉，烤得焦黄，入口喷香。欧阳薇薇小口小口吃着，专注而认真。
我眼花了吧，她怎么可能像乖宝宝？陈墨无声吐槽，认识两辈子，从没见过她这个样子。
邻桌五六个青年喝光四箱啤酒，又上一箱，劝酒声震天，人人侧目。其中一个瘦子非要一个壮汉喝，壮汉非不喝，两人站起来推推搡搡，半瓶啤酒全倒在上菜的服务员身上。
服务员要说法，壮汉正在气头上，抬手就是一巴掌。
全场皆惊。
陈墨第一时间把欧阳薇薇拉起来，又招呼张子希和叶思琪：“搬东西，换桌子。”
门口那桌，一对情侣刚结完帐，见到这一幕准备留下来看热闹，就见一个帅得不像话的少年一手端串，一手端鸡翅膀，客客气气道：“两位请让让。”
情侣让开，就见少年放下手里的餐盘，刷刷刷把他们的碗碟盘子摞成一摞堆在地上，抽几张面巾纸擦干净桌面，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快得他们来不及反应。
欧阳薇薇动作也不慢，就近端起烤茄子和烤牛肉丸，陈墨擦好桌子，她立即放上餐盘。
情侣低语：“好一对金童玉女啊！”
烧烤店老板出来交涉，见壮汉气势汹汹，于是果断报警。瘦子想溜走，被拦住了。
陈墨四人边吃边看热闹，时不时讨论两句。
欧阳薇薇道：“那人会被关起来吗？”
“不会，最多赔钱。”
欧阳薇薇有点失望，道：“倒人家一身啤酒又打人，最少拘留十五天吧？”
陈墨淡淡道：“没那么严重。就算赔钱，也赔不多，毕竟打耳光不会造成伤残，只是伤自尊。”
欧阳薇薇顿时觉得嘴里的牛肉丸不香了，道：“好离谱。”
这时，青年们内讧起来，纷纷指责壮汉丢他们的脸给他们找麻烦，壮汉酒风不好，喝醉不是打人便是砸东西，被同伴说烦了，伸手就把桌子掀了，劈哩啪啦一阵响，不锈钢餐盘和筷子掉一地，碗碟全碎了。
老板双手抱胸只是冷笑。
欧阳薇薇问陈墨：“这下可以拘留了吧？”
“大概率还是赔钱。”
欧阳薇薇拿着吃了一半的牛肉丸串站起来。
陈墨赶紧拉住她，道：“人给打了，碗筷也打碎了，肯定会赔不少钱，可以啦。”
欧阳薇薇愤愤不平道：“这种人就该进去接受再教育，只赔钱太便宜他了。”
“大姐，你看他身上的衣服便明白，赔钱就是对他最大的教育了。”
壮汉一身地摊货，估计身上凑不出两百块，让他赔钱不如杀了他。
“你叫谁大姐？”
欧阳薇薇甩了甩马尾，扬起俏脸，道：“你再仔细看看，我很老吗？”
出门前她化两小时妆，要的就是看不出化妆效果，不知烧烤店灯光太暗，还是烟味缭绕，他竟然没看出来。
十八岁的女孩子哪里老了，这不是打趣她么，唉，还是一如既往地不解风情。陈墨暗暗摇头，息事宁人般道：“那叫小姐？”
他不肯望过来，欧阳薇薇有那么一丢丢失望，语气格外认真，道：“我叫薇薇。”
陈墨沉默一秒，道：“好。”
同伴抱怨声四起，有人给烧烤店老板递烟，道：“我是拼桌的，和他不熟，能不能先走？”
“对对对，我们和他拼桌，不熟。”其他人喊了起来，一个个极力撇清和壮汉的关系。
老板没接烟，道：“你们和警察说吧。”
几人不干，要么骂壮汉，要么求老板，正乱呢，警察来了，相关人员带到派出所做笔录，老板临走前把这一桌的帐单以及损坏清单带上。
欧阳薇薇摇头道：“这都是些什么人啊，怎么能事到临头各自飞呢？”
陈墨道：“酒肉朋友就是这样了。”
叶思琪在桌底下踢了踢欧阳薇薇的脚，欧阳薇薇不明白她什么意思。叶思琪无奈，只好道：“学校只有一个小超市，买东西还得到大超市。你们被子衣服日用品啥的，打算怎么办？”
欧阳薇薇秒懂，道：“对啊，要不，我们约个时间去上下九逛逛？”
跟着欧阳薇薇有饭吃，虽然蹭饭不对，但总比每天中午在家吃泡面强吧？张子希的父母是双职工，自己一个人在家，除了泡面，他不会煮别的。
他立刻举手赞成：“好啊。我们还可以帮忙拎东西。”
作为男人，帮女生拎东西义不容辞吧？何况人家女生还请客，甚至有可能吃大餐。
叶思琪道：“那就这样说定了。”
陈墨道：“不用特地去买吧？”
同一所大学上第二次，真是半点新鲜感也没有，他现在一门心思想创业，这些零碎东西完全不在考虑范围内。
你们不去，逛街有什么意思？欧阳薇薇急了，道：“你不喜欢逛街吗？”
张子希抢答：“陈墨喜欢网购，这次的笔记本和手机全在网上买。”
叶思琪很吃惊：“在网上买笔记本和手机？”
张子希用力点头：“对啊。”
叶思琪变身好奇宝宝：“保险吗？不会被骗吧？万一质量不好呢？坏了怎么办，谁维修？”
本来想约下次见面，现在倒好，泡汤了。欧阳薇薇低头想了想，道：“陈墨，我不懂网购，你能教我吗？”
你也有服输的时候？陈墨诧异看她，这一看，看出她似乎和平时有点不一样，凑近仔细看，道：“你是不是化妆了？”
你发现啦？欧阳薇薇喜上眉梢，道：“好不好看？”
好看的皮囊总是千篇一律，独特的灵魂万里挑一。陈墨沉默了。
欧阳薇薇迟疑问叶思琪：“我是不是很丑？化妆的技术是不是很差？明天我去报个化妆班，好好学一学，学到陈墨满意为止。”
叶思琪也搞不清楚怎么回事，陈墨为什么这种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