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最后一个纯血人类
苏沫苒醒来的时候,身边围着两个男人,那俊美的容颜却没有引起她的关注,她急迫的想问现在是哪一年,地球怎么样了?
她勉强动了动唇瓣,喉咙干涩的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您的身体还很虚弱,需要好好的休养。”银白色头发的男人关切的说道,同时小心翼翼的将她扶起来,给她喂了一点温水。
苏沫苒没有注意到他对她用了敬称,浑身上下使不上一点力气,她猜想这应该是在休眠仓待久了的后遗症。
不过一会的功夫,她又迷迷糊糊的昏睡了过去。
看着她在睡梦中依旧紧蹙的眉头,顾栖白很是忧心,“这位小姐还不知道自己是现在幸存的唯一一位纯血人类了,等她再次醒来,我们要怎么跟她说。”
他们在茫茫的太空中找到她的时候,她的休眠仓能源已经几近枯竭,还好他们在最后的时刻救下了她。
木月尘也是摇头叹息,“就算现实再残酷,我想这位小姐还是想要知道真相的。”
虽然苏沫苒的生命体征平稳,他们两人还是寸步不离的守在她的床前。
那可是纯血人类少女啊,他们身体里有股原始的躁动,来自灵魂深处,想要靠近她,想要膜拜她,眼睛根本就无法从她的身上挪开。
“阿尘,冷静一点!”顾栖白出声提醒他。
木月尘比顾栖白低了两个等级,也就比他要难以控制自己的冲动,但好歹也到S级了,不至于失控到发疯。
“我去那边坐一会。”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强迫自己不去看她,也许能够缓解一些。
“你已经将消息发回帝国了吗?”木月尘问道。
“嗯。”虽然让他冷静一点,但其实顾栖白自己也是一刻都不肯挪开眼,他抽空回答了一声。
“陛下跟皇后是不是让你争取成为这位小姐的正夫?”木月尘的口气中带了点酸,“毕竟你身为帝国唯一的一个3S级,只有这位纯血人类小姐能够给你做精神安抚了。”
顾栖白顿了一下,没有否认,他一直看着她,直到耳根都有点泛红,说了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她很漂亮。”
木月尘别开了头,不去看他那种痴迷的样子,他当然知道她很漂亮,而且还是唯一一位纯血人类少女,他只有S级,又怎么去跟3S级的帝国皇太子竞争呢。
“大人,帝国那边接到了皇太子的消息,他找到了一位纯血人类少女。”来人恭敬中是压抑不住的兴奋。
“纯血人类?”被唤作大人的人猛地转过身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难以置信,喃喃道:“竟然还有纯血人类。”
他的语气听起来十分平静,而那双眼睛却迸发出奇异的光芒,他似乎陷入了某种沉思之中。
“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啊,真的没想到……那个被终止了那么多年的实验,终于又有机会重新启动了……哈哈哈哈!”说到最后,他竟然忍不住笑出了声,笑声回荡在房间里,让人不寒而栗。
苏沫苒真正醒来,能够下床走动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三天。
“早餐已经为您准备好。”顾栖白说话的同时,蹲下身轻柔的为她穿上鞋。
这三天里,他们两人对她的照顾可谓是无微不至,苏沫苒已经很不习惯了,如今他竟然为她穿鞋,更是惊的她眼睛都瞪大了,她阻止他,“我,我自己可以。”
顾栖白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温柔的笑容,那张原本就俊美的脸庞此刻更是散发出一种迷人的魅力。
他轻声说道:“您的身体尚处于虚弱之中,这些琐碎之事让我代劳就好。”
他说话的同时,已经给她把鞋穿好了,苏沫苒再说什么拒绝的话就显得矫情了。
她站起来,脚刚踩在地上,身体就不受控制的往前载去。
“小心!”顾栖白一直守在她的身侧,眼疾手快的就扶住了她。
“好痛!”苏沫苒虽然没有摔倒,但是却发出了一声痛呼。
又是一阵兵荒马乱,木月尘检查下来,苏沫苒右手臂轻微骨裂,正是顾栖白刚刚扶她的地方。
在木月尘给她上了小型治疗舱后,苏沫苒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她便有闲心去诧异的看向顾栖白了。
那个男人的力气这么大吗?看着只是轻轻的扶她一下而已,竟然就将她的手臂弄到骨裂了?
在这三天的时间里,苏沫苒虽然是断断续续的清醒一会,但也已经将如今的情况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地球早已经将外星人赶走了,现在甚至可以说是处在宇宙的主宰地位,而因为当初的那个逃亡计划,她竟然沉睡了一千年。
现在统治诺亚帝国的是半兽人,是将人类与兽类进行基因融合之后的结果。
轻微骨裂对于现在的医疗水平来说只是小事,不过5分钟,她的手臂骨头就完好如初了。
治疗结束,木月尘看着全程低着头,一言不发的顾栖白忍不住指责,“苏小姐的骨头密度小,非常的脆弱,你太不小心了!”
顾栖白的声音很轻,满是愧疚,“是我的错,没有控制好力道。”
苏沫苒震惊于被人说她骨头密度小,她从前参加过的体检,从来没有说过她异于常人。
看来这就是她跟他们之间的差距了。
突然见顾栖白在她面前跪了下去,发出了不小的声响,而且是双膝跪地的那种!
苏沫苒吓的想原地起跳,奈何身体情况不允许,抖着声音问,“你,你这是做什么?”
顾栖白一直垂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因为我的疏忽,害您受伤,请您责罚。”
虽然对现在所处的这个世界还不是很了解,但是苏沫苒知道眼前的男人是这支舰队的最高指挥官,而这样一个位高权重的男人,此刻竟然跪在她的面前,因为这点小事向她请罪。
苏沫苒觉得这个世界魔幻了!
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只能努力的走过去,试图将他扶起来,“你,你先起来,我这不是已经好了吗,你真的不必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