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试剑马匪
渭水河以北，统称渭北，这里的地形独特，山川塬交错，沟梁峁纵横，如今成了藏污纳污之地。
撞塌天一伙马匪就隐藏在渭北的某处土塬。
打败官军后，撞塌天越发猖狂，连形迹都不屑隐藏，于山塬间纵横出没，大肆招兵买马，立杆竖旗，要成为坐地寇。
陈铮都不用刻意寻找，拽在一伙投奔撞塌天的刀客后面到了对方的老巢。
辟邪剑谱有成，陈铮的长剑还未饮过血，今日就拿这些马匪试剑。
“丘壑交错，谷地平坦，撞塌天的眼光不错，只是今天却要血流成河了……”
陈铮负剑而行，旁无若人的往里走，来到一座木头搭建的寨门之前。
“站住，什么人？”
寨门前两个马匪立即拦住他，脸色狠厉，由内而外透出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傲气。
打的官军大败，确实有资格猖狂。
“杀人的！”
“找死……”
陈铮废话不多，“锵”的一声拔剑出鞘，剑光如电般划过两名马匪的脖子。
“嗬……”
马匪厉喝声戛然而止。
“有人闯寨！”
突然一声凄厉的喊叫，惊动了周围的马匪，十几道人影向着寨门冲过来。
隆隆马蹄声响起，反应快的马匪，纵身上马，向着陈铮挥刀冲杀过来。
陈铮长剑挥动，剑光如丝织网，形成一片死亡区域，冲过来的马匪纷纷倒地抽搐，双手捂着脖子，试图堵出喷涌的鲜血。
杀穿寨门前的马匪，陈铮继续往里走，与冲出来的马队迎面相撞。
“小子，敢来爷爷这里撒野，今天非把你点了天灯！”
一道轻喝声响起，银白色的刀光伴随着一团黑影呼啸而来。人借马力，刀光顺势挥下，劲风扑面，已不弱于二流高手。
“这就是骑兵的威力？”
陈铮脸色微微一变，这还是马匪，若是训练有素的骑兵结阵冲锋，又该是何等的惊天动地。
“来的好！”
马匪的气焰激起了陈铮的豪气，陈铮大笑一声，长剑向前一指，身随剑动，从原地流消失。
扑嗵！
剑光穿过马匪，对方从马背上摔下，露出惊骇欲绝的脸色，落地时已气绝身亡。
马匪借马挥刀，不弱于江湖二流高手，但也只这一刀之威。
“你……，你杀了大当家的……”
紧随其后的马匪脸色骇然变色，指着陈铮大叫道。
“杀了便杀了，一群畜生而已。今天不光他要死，谁也活不了！”
陈铮右手执剑，左手挥拳，这名马匪手上的长刀顿时断为两截，吐血摔飞。
一击必杀，陈铮脚尘在马头上一点，窜入马队之中。刹那间，剑光纵横，人如鬼魅般穿行如梭，马匪们被杀的人扬马翻。
“木头领……木头领被这贼子杀了……”
一众马匪满头冷汗地看着杀猪宰羊般的陈铮，突然大叫一声，拔腿就跑，彻底失去了与陈铮对抗的胆气。
一路上人挡杀人，马挡杀马，如入无人之境，片刻间闯入马匪的聚义堂。
这里正在大兴土木，聚义堂的房顶被掀起，这会儿还有人在上面搭建横梁。
“好贼子！”
聚义堂前，一队马匪簇拥着一人，黄脸灰瞳，不似纯正汉人。手里提着一口曲剑，双眼通红的盯着陈铮，一副不共戴天的样子。
“你敢杀了木师弟，从今往后，上天入地也没有你的容身之处。”
黄脸人曲剑横胸，目眦欲裂，恨不得把陈铮掏心剜肝。
陈铮从寨门到聚义堂，杀了不下二三十人，都是他的起家精锐，尤其被杀的木师弟，最得师父欢喜。
今天陈铮不死，以师父的心狠手辣，绝不会饶了自己。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黄脸人一声厉喝，曲剑如蛇，“唰唰唰……”，化作一团光芒向陈铮当头兜下。
很奇异的一柄剑，剑身曲折，剑法也怪异的很，与中原的路数大不一样。
好似蛇身蜿蜒，陈铮想到了一门剑法。
黄脸人剑法造诣不弱，曲剑在其手中如同活了一般，阴狠毒辣，传向陈铮要害攻来。
可惜，陈铮已非吴下阿蒙。
天下武功，无坚不摧，唯快不破！
放在其他武侠世界可能有误，在笑傲世界绝对是一句真理。
面对毒蛇般的奇招，陈铮摧动剑锋，直指对方剑招轻折间的空档，兔起飞落，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突入剑影之中与黄脸人交错而过。
噗！
一道轻微的利刃裂体声后，狼嚎般的惨叫随之而起。
聚义堂前的马匪脸色狂变，已经听出是黄脸人的叫声。
厮杀不过三五招，人影即分为二，站的生，死的躺。
陈铮剑尖上点点血迹滴落，黄脸人胸前伤痕十字交叉，皮肉翻卷能看到森森白骨，鲜血像不要钱般泉涌而出。
“去告诉我师父，报仇……”
话未毕，人已死。
众马匪见状，轰然兽散，朝着四面八方逃窜。
“想逃，哪有这么容易！”
上百名的马匪四散而逃，陈铮追之不及，只挑杀了几个积年老匪。
看着狼奔冢突的马匪，眨眼间纵马消失在山塬之间，这些马匪的马术极好，又熟悉地形，陈铮累死也杀不了几个。
好在首恶已除，积年匪徒也死伤大半，逃走的也成不气候了。
陈铮轻抖剑身，一阵颤鸣声，血迹炸飞，归剑入鞘。
一番厮杀后，精神亢奋，正是感知最敏锐之时，陈铮眼中一道寒光暴射而出，沉声喝道：“是谁？”
话音未落，就见一道人影出现，向着陈铮缓步走来。
来人身穿青衫，轻袍缓带，左手拿着一柄折扇，背后负一柄长剑，神情甚是潇洒。颏下长有五绺长须，面如冠玉，一脸正气。
“正气凛然，潇洒飘逸！”
陈铮心中大赞，已猜到来人的身份。
“君子剑名符其实！”
影视剧对岳不群演绎不及陈铮现在所见百分之一。
明知对方是个伪君子，陈铮依然生出好感。思及岳不群将来人神共愤的行为，陈铮却难生恶感。
他有点明白令狐冲为何几次三番的不忍对岳不群出手了。
“少侠好剑法！”
岳不群隐在暗处，全程目睹了陈铮的出手。对方年不及弱冠，剑法已至一流之境。杀人如草，剑光快如闪电，也不知是哪家培养出的美玉良材。
“嵩山剑法堂皇正大，泰山剑法厚重辉宏，恒山剑法如针织绵，衡山剑法如雁横空……”
岳不群遍数天下各派剑法，无一与陈铮相仿。
“后学末进陈铮，见过岳掌门！”
陈铮拱手作揖，向岳不群行了一个见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