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山魈

东李村，村如其名，山上栽满了李树桃树，因为李树桃树都是驱邪化凶的，村里人一直觉得有道理，所以家家户户都种了一片李树或桃树，自家栽种自家收获，有时候也会挑些桃李到集镇上去贩卖，还能挣些家用，但李树桃树栽多了也不好，林子太密实，容易招惹山魈，山魈好偷桃李，常把桃李摘下来啃两口就扔掉了，很浪费，村里人也没少为此事费心，会在桃李园周围扎桩子，结栅栏，防止山魈偷果子，这种方法用了三年，那些山魈好像也学精了，经常把栅栏啃得稀烂，再继续糟蹋果子。

有一年山魈来的特别多，村里不少村民开始自发自愿的上山驱赶山魈，村里有个年长的老人于太爷，看着满地被浪费的桃李，不知道为什么栅栏围得那么扎实还有山魈啃烂栅栏偷吃浪费果子，就像有谁在指挥一样，其中有只山魈高出其他山魈一头，眼冒绿光，呲牙咧嘴，獠牙很长，毛发乌黑油亮，于太爷见过一次就知道那是山魈的头领，心想：莫非这山魈是成精了么？于太爷为了搞清楚原因，约了几十个村里年轻力壮有身手的小伙子，在桃李成熟的六.七.八月份，每天分三班到山上巡视，加固围栏，多钉木桩，村里的年轻小伙子都觉得于太爷说的有道理，都自愿主动的到山上巡视桃李园，说也奇怪，自从村里有青壮年巡山开始，山魈就销声匿迹了，连续三个月一只山魈也没有，村里年轻人说：“看来这群山魈是学精了，只要有人巡山，立马消失。”年轻人一听，都噎了一口气，停了三天不巡视，山上又开始淅淅索索有些动静了，有时一阵山风呼啸而过，惹得村里人心惶惶，余太爷打了个警醒，每天入夜都要在山下放响哨，看看山上的动静，就这么安静了半来个月，忽然一天晚上，余太爷听见一声冥哨，接着山上就听见“吱吱呀呀”的声音，余太爷知道了，又是山魈来了，但村里青年人大多数熟睡了，睡的也沉，对山上的响动没什么反应，那天余太爷在山下看了看山上，发现山上一块岩石上站着一个黑影，两眼放着绿光，口里还含着个哨子，在月色掩映下显得特别突出，余太爷知道肯定是那只山魈首领，不知道这山魈还能传哨音，余太爷当晚决定拉上村里几十好人织一张大网，把所有山魈全部收网，第二天，余太爷知会了村里妇女老幼，说了下个人想法，征得村民同意后，策划了些谋略，第二天，村里男女老幼就整齐的出门收集了几百丈的渔网，日夜赶工织了二十来天织出一张长百丈，宽约数十丈的网，差不多能覆盖整片桃李山，余太爷指挥村里年轻人，把网拉开，在四面八方打好木桩再固定好网，经过一番策略，打算朝网里投递几百斤桃李引山魈，村民就埋伏在网周围，看准时机收网，就这么埋伏了三天，果真听见一声冥哨，接着就听见四面八方传来咯咯吱吱的声音，几个眼睛明亮的人一边观察着进网的山魈，一边打算随时放绳收网，只见几十只山魈纷纷跳进网里争抢桃李，余太爷看准时机，举起火把一声令响，纷纷放绳收网，网越收越紧直到山魈感觉到拥挤的时候开始咯吱咯吱的求救，余太爷又发出第二声令响把几百支火把投进网中，不少山魈身上的毛发起火了，被烧焦的开始在网中乱跳，互相引火烧身，大火烧了一整夜，很多村民趴在地上睡着了，慢慢的，山魈的叫声越来越弱，天大亮的时候，余太爷把村民叫醒，把上好的山魈皮收了，运到集市上去卖，余太爷看着那只领头的山魈双眼禁闭，鼻孔已经填满了毛灰，奄奄一息，颈上还挂着一只冥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