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红衣少女

有一年，洪村突然来了个红衣女子，看起来约莫二十一二岁，红衣少女来的时候只带了几件红衣裳和一点金银，红衣女子说要在洪村住几年，把这点金银发了，村里人都不知道这个突然造访的少女是来干什么的？有一点疑惑，但红衣女子不管村里人的看法，就在村尾一处柴房住了下来，哪间柴房以前是村里人养猪和堆柴用的，屋主姓何，后来屋主搬到外地，柴房空缺无安置，于是红衣女子就决定住进去，住进去的第一天，红衣女子就在一个避风的地方砌了一张单人床，用简单的石头，木棍和稻草垒砌，村里人见她也不寻个好的住处，也不招惹村里人，只当是一个落魄游民，所以就没人搭理她。红衣女子慢慢找了些生活做饭的物件，每天只是砍些柴担些水，简单的过日子，村里人忽然觉得她还挺能干的。

村里王保长35岁还没娶亲，看见红衣女子勤快能干就想把她带进家门去，红衣女子说她叫珊珊，家里无父母，自己一个人漂泊，王保长听完心里有些同情，后来王保长送了一双红色绣花鞋给她说：“妳这身红衣搭这双绣花鞋正好。”珊珊睁着忽闪的大眼睛，就把绣花鞋接过去了，跟王保长道了声谢，说她现在还不想过门，王保长也没有强行要求，此后，村里人经常看见珊珊半夜穿着红色绣花鞋在村里飘来飘去，身姿轻盈，有时还会飘到南坡的坟地上去，半夜，常有人听见珊珊半夜在放声歌唱，声音悦耳动听，唱的是：“来自远方的我哟，不知道家在何方哟，何时归故地哟，以后该去哪儿呢？”，村里年轻男子听见，耳朵有点灵，觉得歌词有点丧，听起来不太舒服，村里的女人们就不怎么喜欢她，常常有村妇谈起：“她到底是哪儿来的孤魂野鬼，天天嘤嘤嘤嘤嘤嘤的，好像在催人命一样。”后来村里有十来个女人怀孕了，经常半夜醒来捂着头说头疼，肚子也疼，说哪个红衣女子唱的让她们好难受，但哪个红衣女子不管村妇们的议论，依然自顾自的活着，每天晚上依然唱着，直到有一天，一个村妇受不了了，扯了一丈红绫递给他丈夫说：“把这一丈红绫送给哪个珊珊，每天都在村里勾引男人，还要杀女人。”她丈夫听了，接过红绫转给村长让村长送给珊珊，第二天村长就把红绫送过去了，珊珊接过一丈红绫栓在腰间，系了个蝴蝶结说：“哪位村娘送的？真好看。”哪个孕妇听见她这么一说，当场晕厥过去。自哪以后，村妇们更不喜欢她了。

次年，洪村发生了一场瘟疫，十数个人倒在床上发昏发热，村长忙着请郎中救命，珊珊也因为这场瘟疫病倒了，因为是外地人，村里人没给她提供医疗，只是把十来个本村人救了，中途，王保长给她递过一副药，再没管过她，因为还有个家姐也需要药，十几天后，村里十来号人好了，而珊珊倒在床上再没起来过，村里有人去看她的时候说：“死遭鸡，终于起不来了，以后再也不用听她半夜唱歌了，心襂。”后来，有人把珊珊的尸体收进口烂棺材里，穿的还是那身红衣服，让棺材随着河流飘向远方，一边说：“终于把你送走了。”，村里有几个人找到珊珊带过来的包袱，把她哪点金银分了，分了还说：“挣的是死人钱。”，后来在洪村附近的山里还常常听见她在唱那首歌：“来自远方的我哟，不知道家在哪里哟，何时归故乡哟，该去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