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红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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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真是个幽默风趣的人，阿尔萨斯大人。”
就在乔弗里谋划着自己的弑舅大计的时候，阿尔萨斯已经把涉世未深的珊莎撩拨地春心荡漾，银龄般的笑声根本停不下来。
看着眼前眼含秋水的少女，阿尔萨斯知道是时候了。
优雅地站起身，柔声向她问道：
“你也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小姐，珊莎。”
“不过我还有点事需要先行离开，不如晚上到我的住处共进晚餐，到时候咱们再好好聊聊，如何？”
倒不是阿尔萨斯见色起意，只是由于小恶魔一直处于昏迷之中，他根本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昨晚沿着国王大道搜寻的金袍子来信，说在河间地发现了一间被冻成冰雕的客栈。
除了自己的亡灵魔法，恐怕也没有其他力量能够达到那样的效果。
不过令人奇怪的是，虽然金袍子们在客栈内发现了许多河间地骑士，包括效忠于史塔克家罗德利克爵士被冻成冰的尸体，却并未发现凯特琳·徒利的身影。
他知道凯特琳·徒利偷偷跑到君临来见了瓦里斯，但那几天正忙着安排君临城暴动的事宜，也就没管这件事。
但现如今陪着她来的罗德利克被冻成了冰雕，而凯特琳却消失不见，这就值得斟酌了。
所以阿尔萨斯把目标放在了凯特琳的亲生女儿，珊莎史塔克身上。
通过对方的灵魂为媒介施展亡灵魔法，应该就能知道那天在河间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而且…
“我当然愿意，阿尔萨斯大人。”
“我还等着您跟我聊聊，在都城守备队比武场跟十位兰尼斯特骑士对决的英勇场景呢！”
看着珊莎这副迫不及待的模样，阿尔萨斯知道到时候她应该会很配合。
不过也好，对方能够配合的话，几乎不会对她的灵魂造成什么损害。
倒不是说曾经的巫妖王心慈手软，只是重活一世，有的时候还是能够融入活人的正常生活中更好一些。
在艾泽拉斯的时候，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也不是那么喜欢终日和只会嘶吼的亡灵们打交道。
“那就这么说定了，珊莎小姐。”
“可是比武大会就要开始了，难道您没有参赛吗？”
看着阿尔萨斯作势就要离开，珊莎有些不舍地试图再将他挽留一会。
“这种等级的比武，根本没有让我参加的资格。”
留下一个和善的微笑，阿尔萨斯优雅的挺拔身姿缓缓在珊莎的视线中渐行渐远。
……
“好了，看在七神的面子上，让我们赶紧开始厮杀吧！”
看台上，实在是等得没有耐心的劳勃双眼通红，看着下方乱糟糟还在做着准备工作的人群，焦急地催促着。
“是，陛下！”
在国王的不停催促下，几个侍从慌忙地将最后一块木桩钉上。
“第一场比试，由乔里·凯索对阵提利昂·佛雷！”
随着一声高呼，两位不算出名的骑士各自骑着骏马站在场地两端遥遥相望，手中分别拿着钝化过后的制式长枪。
虽然经过特殊打磨，让长枪的威力降到了最低，但骑士们依旧不敢掉以轻心。
因为马匹冲刺所带来的冲击力量，若是让长枪正面刺中胸口，即使是厚重的铠甲也无法防御。
因此，比武大会也是一项伤亡十分惨重的运动。
……
越过人群，阿尔萨斯并不打算观看这些无聊的比武，缓缓地步行在稍显冷清的君临城街道上，往红堡走去。
“瞧瞧，这不是我们的阿尔萨斯大人吗？”
就在这时，身后响起一个清脆的声音，似乎还略带着些不满的情绪。
“尾随都城守备队司令官可不是什么好习惯，玛格丽小姐。”
轻笑了一笑，阿尔萨斯转过身去，只见一身淡黄色轻柔长裙的小玫瑰玛格丽·提利尔站在不远处。
闪耀着怒气的棕色的眸子里带着几分哀怨。
“我还等着您跟我聊聊，在都城守备队比武场跟十位兰尼斯特骑士对决的英勇场景呢！”
“亲爱的‘阿尔萨斯大人’！”
一脸怒容的玛格丽重复着刚才阿尔萨斯跟珊莎的对话，俨然一副正室抓到丈夫在外偷吃的表情。
“看来你不止喜欢尾随，还有偷听别人谈话的习惯。”
脸上带着玩味的笑意，他仿佛十分喜欢看到这个善于拨弄人心的带刺玫瑰吃瘪的表情。
“那个史塔克家的蠢丫头到底有什么好？”
似乎看穿了阿尔萨斯的心思，玛格丽瞬间恢复了往日和煦的微笑，迈着轻快的步伐来到他身前，双手环抱着他的手臂，毫不在意地将胸前的宏伟紧紧贴在上面。
“不过是一个小丫头而已，她来过月事了吗？”
“与自己的外甥抢女人，这可不是我认识的阿尔萨斯大人能够做出来的事情。”
“还是说兰尼斯特宁肯和王室争抢与史塔克家族联姻的机会，也不愿意与同样富庶的提利尔家强强联合呢？”
看着略带醋意的小玫瑰，阿尔萨斯知道对方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再不作出回应的话，恐怕就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有我自己的理由，玛格丽。”
破天荒的没有称呼对方为小姐，阿尔萨斯十分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语气非常真诚。
“相信我，如果兰尼斯特有联姻的打算的话，提利尔家一定会是我的首选。”
在这件事情上，阿尔萨斯倒是没有说谎。
这段时间点的相处看来，对方从各个方面都让他十分意外。
这个少女身上有着良好的提利尔传统，懂得审时度势，不管是从家世、心智还是性格上来说，玛格丽都是一个非常好的结婚对象。
而且，虽然在自己面前一直主动得像丝绸街的女支女一般，但阿尔萨斯知道表面放荡不堪的玛格丽，其实也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女。
只是现目前，他还没有谈情说爱的打算。
尤其是，在昨日听到狭海对面的那个名字之后…
“哼，那我可就等着你的父亲正式向我的祖母提出联姻咯，阿尔萨斯。”
见他的神态不似作假，玛格丽心中只觉得甜蜜蜜的，顺杆爬地直呼起他的名字，看来自己这些天以来的努力终究没有白费。
而且，她有预感，这个金发少年，以后绝对不只是凯岩城公爵、西境守护那么简单。
因为在阿尔萨斯的眼睛里，她看到了和自己一样的东西，那是一种…独属于王者的傲气。
不知怎么的，看着阿尔萨斯英俊的侧脸，一股名为恋爱的莫名情绪涌上玛格丽心头，带着甜甜的笑意，就这样一直盯着他看，似乎怎么也看不够。
……
“阿尔萨斯·兰尼斯特！”
就在这时，一声怒喝打破了街道上的甜蜜氛围。
两人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留着黑色长发，身材修长的男人站在道路中间，似乎一直等着他的到来。
男子脸上有岁月留下的皱纹和淡薄的眉毛，以及如永夜般漆黑的毒蛇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仿佛处于恋爱中的二人，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真抱歉，打扰到你们的甜蜜时刻了。”
虽然嘴上说着道歉的话，但阴狠的眼眸中却没有丝毫不好意思的神色。
“你是谁？”
将玛格丽护在身后，这个男子给阿尔萨斯的感觉有些不同，单就身上的气息来看，恐怕对方的实力不输于西利欧。
“奥柏伦·马泰尔！”
简单明了地介绍了自己的名字，奥柏伦·马泰尔警惕地看向号称七国第一骑士的阿尔萨斯，虽然对方只是仿佛随意站在那里，但敏锐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人非常危险！
明明是他在这里守着对方，但此刻仿佛自己成为了猎物。
奥柏伦身上的肌肉紧绷，仿佛一头随时都会发起进攻的猛兽。
“哦，我想起来了。”
思索了一阵，阿尔萨斯才仿佛后知后觉淡淡开口道：
“来自多恩的红毒蛇，对吧？”
“没想到七国第一骑士竟然听说过我的名字，这可真是我的荣幸呢。”
奥柏伦的嗓音沙哑，和他的阴狠气质完美相衬。
“堂堂的多恩亲王，竟然在君临拦截都城守备队司令官的去路，我想应该有很重要的事才对。”
确认对方的身份之后，阿尔萨斯语气冰冷，言下之意若是奥柏伦没有正当理由，恐怕今天得吃不了兜着走。
“把魔山交出来。”
虽然阿尔萨斯看起来很强，但奥柏伦对自己的实力也是非常自信的。
“我知道他现在在你的麾下，阿尔萨斯。”
“那个畜生女干杀了我的姐姐伊莉亚，我要让他偿命！”
出乎奥柏伦意料之外，阿尔萨斯并未对他的出言威胁动怒，反而用一种看弱智的眼神看着他。
“这件事情，我倒是略有耳闻。”
“我只是很好奇，过了这么多年你都龟缩在多恩不敢去找泰温的麻烦，但是现在又跑到君临来对我口出狂言。”
“难道在你眼里，我很好欺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