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25」
黎卿在我们上次彻底言归和好之后,就重拾圣女责任,长居神界,开始创业,管理创世神也不再是一个闲职,被她几经发展,各方小世界已经能产生对神界的利益,也以圣女之名与青丘达成长久合作,这就使得我不需要以她的妻子的身份与她甚至整个神界达成合作。
又过了快大半年,天君下达最后命令,混魔冤案最后阶段,也是我的三生劫,将在青丘第一次总部会议结束之后立马执行,可到如今凌潇还没回来。说三生劫也不是很准确,神界没有规定神历劫一定要三生三世,至于这往事流传的三生的由来,那都是后话。
最近在养蛊,手腕多了一条蛇骨链,其实说是养蛊,也并不是还正经,真的,要不是见到阿兰的那段时间我忙的抽不开身,急需人手,我可能会拿那条蛇妖当蛇蛊养,不过我还是更喜欢黑蛇而不是青蛇。
钤沂被我找时间警告过,也老老实实呆在青丘。
帝内,一座依山而建的院落,这里就算多年无人清扫,甚至荒废,也不可能见到一丁点灰尘。
楠木小屋内,钤沂正对门的位置,四仙桌上摆着一盘瓜子花生,术爻坐在钤沂左首,门外有一座小拱桥建于分别两地较为宽大的河流之上,从钤沂的角度正好能看到桥堍与桥身隆起的中部。
术爻手拿一本钤沂近些日子才写的书,作为钤沂的心腹知音,直言不讳地点评道:“你写的都是天道各种身份的新锐历史啊,咋还有后期腹黑成这样的?这妥妥是抹黑啊。”
钤沂嘟着嘴,脸鼓鼓的,满脸愁容,鬼知道她那时出于什么邪恶心理,才把自己的天道主上写黑的:“我是挺想写写天道主上的成长线。”
术爻那一双眼睛从书中文字转向钤沂,直勾勾盯着她,像是要使得钤沂无处遁形,疑惑道:“为何又不写了?”
钤沂仔细想了想,理由太多了,她得挑个主因:“看不到天道身上一丝纯真的样子,我无法判定主上成长之前的样子。”
术爻更加疑惑:“不能靠想吗?”
钤沂放下捧着脸的手,据理力争,她不希望靠想象去写成长史这种类型的话本:“话本不都是靠编的吗,可成长史不行,那太假了。”
“那你想知道天道腹黑…啊不是,长成之前的故事吗,我可以跟你八卦八卦。”
钤沂有些兴奋:“对呀,以后再写,额,我倒是想知道,你卜算命运的尽头,那个结果,并不是很好吧。”
术爻面上有些为难,还是掐头去尾,顾左右而言他地说了:“你错了,对于天渊之巅,结局很好。”
“你确定发生的一定是结局吗?”钤沂没有发现自己一眼将我整个由计划发展的故事说成了悬疑剧。
术爻如实回答:“我不知道。”
钤沂很快否决了自己的想法,术爻都不知道,那就证明结局发生且真实,随即困惑道:“那到底是怎样的结果,会使你对天渊之巅以外的生灵起同情心。”
术爻已经有些心慌了,神律盲猜未来命运,试图改命逆天,与妄自揣摩圣意,惑乱君心这种杀头的罪有什么区别,虽然钤沂不会有那种心思,但这不代表千瑰年不会起疑心,而导致将钤沂关起来的局面。
我适时现身在钤沂的身后,毫无预兆,术爻唯恐她再问下去,心也落了大半。
我解答钤沂的问题:“那种感情或许不是同情心,可惜神界情感稀凉,只能用人间的话术全释,苦楚更是无从说起。”我出现的突然,虽然令术爻安心,但也使她不禁替没心没肺的钤沂提了一把心。
钤沂已经转过身,不满的嚷嚷:“主上,您怎么总爱在我身后出现,要不是有术爻,我又要被吓到了。”
我在钤沂的右首坐下:“我下次注意。”明明就是她有时想的太入迷。
术爻生硬的转移话题:“主上,我是否该出关呢?面对询问,我不想一直回避,我也想八卦。”她没有顾及一旁钤沂的想法,这话还是最好在她面前解释个明白,不然害自己也害他人。
钤沂才反应过来,顿时充满歉意,道歉时也很坦荡:“是我的问题影响到你了,抱歉啊。”
我也知道术爻的用意:“你要是敢故意泄露天机,就要做好被强行关进神域的准备,当然你也要履行阻止他人知晓未来命运的责任。”将后果讲的明白,也不忘提及自己认为可用于发泄的方法,“千瑰年负责铲除泄露天机者与制止试图改变命运的行为,你啊,要总是闭不住嘴,就把自己关到神域去,在神域中说个痛快,也不会有人听见的。”
我凭空取出一本书放在桌上。
钤沂瞥了一眼书名:“纵横术啊,是要给那位外交部的。”
神律都是共享信息的,她下界之时早将该知道的都八卦完了。
“既然我要左右朝局,曾放话神将失去神性,那就麻烦你先依照的现在神改编更能打击神的纵横术。”
钤沂:“纵横术通过人的表情判断内心的心理学,您是想将人的表情换作神的气息外放,用神的精神源去判断,而不是用眼,主上您可以去出书了。”
“出了,九部会议事再譬解。”
术爻:“怎么听着高大上,悟起来难。”
钤沂甚至不用听我的描述,他明白神性被替换成人性,需要做什么措施,我也正是想到了这一点:“不难学的,要懂如何用精神源,去探对方心中的鬼,也要学会藏自己心中的鬼。”
“最高境界就是一个‘无’行为和想法上的分别,控制行为的同时消去想法,改变行为也无需想法,最好达到这种境界的方法就是去悟,去练,悟明白了,也就练巧了,练习应对对方动作,想法,语言,神情的正确习惯性。”
术爻似懂非懂,似笑非笑:“主上我好像知道您现在什么想法了,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是吧?”
钤沂再次岔开话题:“行了,我知道怎么做就是了,谈谈别的。”
想想对未来下属还是要采用因材施教的方法进行教育,我倒还真有一个为他人未来发展的问题:“什么样的经历才能被称作王的快速养成?”
钤沂一副知无不尽,游刃有余的气派:“气势吗?安排个劫,丢到人间去从学生到任职教师,再到班任,教任,校长,压迫感不就来了,生活还不能太安逸,最好整个焦虑,爱情上的家庭上的工作上的,人嘛,不跌进尘埃,怎么知道向上爬呢?”
“你不觉得自己有时候很残忍吗?”
她反问道:“要我报出您之前的黑历史吗?”目的就是证明自己没有我残忍。
我歪头表示疑惑:“我能有什么丑史?”
钤沂没一点尊敬的意思摇晃着脑袋,像回想不可言说的往事,戏谑地说到:“道貌岸然倒不少,蹲在断头尸体前,谈笑风生地说‘兵不厌诈’然后手指指着头,一把推落在地,煞的慌,没记错的话,人是您亲手杀的,话是您亲口说的。”
我挺想上去捂她的嘴,被她预判躲开了,也就收回了蠢蠢欲动的手。
钤沂也觉得骇人,还不知什么心思的在我想杀人的那根弦上反复横跳:“要我说的再仔细些吗?那满地的血呀,那快准狠的刀法呀,身首分离了,头还在脖子上顶着。”
我皮笑肉不笑,咬牙切齿的样子更像是在掩饰,威胁道:“好好好,你想试试吗,别拿死者当玩笑话。”
她感受到威胁,这时候要是敢跑就真的完了,才闭了嘴,低着头,试图缩成鹌鹑:“哦。”
术爻觉得是带不动她了,出口打圆场,再再一次将话题盖了过去:“那主上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都到齐了我会下达命令,你知道我不怎么喜欢商量,我有意让你代替晏清,晏清则回来协助工部造热武器。”
我示意她们先跟着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