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线索

杨建国和许飞站在自家的门口，许飞看着杨建国，杨建国显的浑身无力，手还一直在发抖，脚跟粘在地上了一样，许飞知道他不敢进家门，许飞用手碰了他一下：“杨叔叔，总得面对。”

杨建国回头看了一下许飞，眼泪一下流了出来，在许飞的搀扶下，慢慢的进了院子，此时杨彩虹的妈妈没在院子里，听到院子里有动静就出来，杨建国看到孩子她娘一下就跪了下来：“春凤......”

王春凤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就赶紧跑了过来：“这是干啥啊？”

杨建国的头一直在地上磕，也没有停止的意思，王春凤看他还是没有停止，就赶忙去扶他，一旁的许飞也去扶他。

“咋了啊这是？”王春凤很是慌张的问道，她似乎应该感觉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但她不敢乱想，生怕自己想的事情是真的。

杨建国在许飞的搀扶下终于是站了起来，而眼中的泪水是一直没有停下，王春凤一直追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了建国？”

杨建国吞吞吐吐的，眼神还一直往许飞那里看，许飞轻声的说：“阿姨，要不还是先进屋吧，进屋慢慢说。”两人扶着杨建国进了屋，刚坐下来，王春凤又问道：“到底发什么事了？是不是彩虹........”

许飞和杨建国对视了一下，许飞点了点头，王春凤一下站了起来冲着杨建国问道：“彩虹怎么了！”

“彩虹....彩虹....”

“怎么了，你说啊？”王春凤的语气明显着急了起来。

“彩虹.....没..了..”这几个字很慢的从杨建国的口中说出，王春凤愣在了原地，许飞安慰道：“阿姨....彩虹确实是....”

王春凤的身体已经开始不受控制，一下倒在了椅子上，随后问道：“因为什么？”

杨建国还是没有说话，许飞走到了王春凤的旁边说道：“学校说是因为学习压力大，彩虹就.....就在宿舍上吊自杀了。”

王春凤很难接受这件事，虽然心中伤心至极，但是脸上却不动声色，嘴角轻轻咧开微微笑道：“不可能，彩虹很开朗的，她从小有什么事情都会跟我们说的。”随后又看向杨建国，杨建国还是低着头，胸怀中还是抱着那个包裹。

“你说是吧，建国。”

杨建国慢慢抬起头看着一如反常的王春凤，就站起身来叫道：“春凤，春凤，你这是咋了。”王春凤也站了起来：“我问你那，建国，他说彩虹死了，这不可能的对吧。彩虹多开朗的一个孩子啊。”

看似王春凤是在跟杨建国说话，其实更像是自言自语。

“春凤，春凤，你别这样，彩虹刚.........你别再出什么事啊。”杨建国牵着王春凤的手：“你要是出事了，我和杨湾怎么办啊。”

王春凤眼睛瞪的特别大，嘴里还是自言自语到：“彩虹不会死的，彩虹不会死的。”说着就和杨建国拉扯了起来，一下就把杨建国手中的包括扯坏了，里面20万现金散落了一地，这一瞬间，时间仿佛静止了，两人相对落着泪，许飞站在一旁看到这样的场面，心中也说不出的难过。

杨建国看着散落的一地钱，嘴里念到：“这都是彩虹换来的钱啊。”

王春凤的脸色一下难看了起来，推着杨建国大声吼道：“谁要钱啊，我要我的女儿，你去.....你去把彩虹找回来，你跟她说，她要是再不回来，我就真的生气了。你快去啊。”

杨建国一下被推倒在了地上，许飞赶忙去扶他，只见王春凤用一种很恶毒的眼神看着许飞和杨建国，这种眼神杨建国从未见过，他心里莫名其妙的害怕。

“你赶紧去找彩虹，晚上让她回家吃饭。”

杨建国说道：“彩虹回不来了，春凤........”

王春凤听到这句话，又上前推杨建国：“那是你女儿，你说什么胡话，什么叫回不来。”在反复的推搡之下，王春凤也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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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博和刘明自从和杨建国分手以后，就秘密的潜入了江海医科大学，两人来到了临床医学院向学生们打听刘志军，很多同学对这个刘志军都很熟悉，因为江海医科大学的大部分专业都有解剖这个课程，而刘志军在学校呆的时间也很长，属于老教师，没问了一会，就问到了一个临床学院的学生，他是临床医学2班的，与杨彩虹不是一个班，但是老师都是一样的。

李博把这位同学带到了学校外的一个饭馆，示意刘明去买几瓶水。

“同学你好，我是报社的，想跟你咨询一下咱们学校的刘志军老师。”

坐在李博对面的这位同学，看着李博一脸认真的样子，一下的就笑了出来，李博不明白这是咋了，难道自己暴露了？此时对面的那位同学又说话了：“您别骗我了，我要是没见过你，我不可能跟你来的，李警官。”

李博尴尬的不知所措，没想到自己一个警官，伪装起来这么容易被发现。

“你怎么见过我？”

“我们学院一班的杨彩虹自杀，不是您来办的案吗？我当时就在女生宿舍楼下，当然见过你。”

李博尴尬的笑笑：“原来如此。”紧接着李博又说道：“那你知道我今天找你大概是什么事情吗？”

对面的那位同学点点头：“我....应该知道。关于杨彩虹的事情呗。”刘明买水也回来了，李博又让刘明去点几个菜：“这位......请问怎么称呼。”

“我姓王，王之义。”

“好名字。王同学，你猜的不错，我来那，还是问一些关于杨彩虹在学校的一些事情。”

王之义点点头，说：“杨彩虹我不太熟悉，但是见过几面，唯一的印象就是挺好看的，挺白的，至于其他的事情就是一些传闻了，大家都讨论，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去证明那件事情是真的。”

“你是说杨彩虹和刘志军的事情？”李博问道。

“那不然那，刚才你不是还问刘志军老师吗？肯定就是这件事情了。”李博惊讶的扭头看着刘明：“你看看人家，一个没毕业的医学生都比你强。”刘明没有搭话，听李博接着跟王之义说。

李博去了一瓶水给王之义：“那你能把你知道的关于杨彩虹和刘志军的事情跟我说一下吗？”

“可以啊，不过这个事情，我也是听别人说的，都是杨彩虹她们班传出来的，我们班基本上跟她们班没啥联系，只是有认识的听她们说的。”

李博点点头：“你接着说，尽量把你知道的都好好想想跟我讲清楚。”然后看向刘明，示意他记录一下。

王之义也看向了刘明：“这位警官，其实也不用记录，这样我也挺紧张的，这件事情我们都当八卦聊的，我觉得您要是当成证据的话，恐怕不太合适。”

听到王之义的这番话，李博又看向了刘明，这次李博没有说话，刘明也只是笑笑。

“你讲讲吧。”

王之义拿起了李博送到面前的水喝了一口：“我第一次听说这个事情，还是听我宿舍的人说的，他在跟杨彩虹他们班的人聊天得知的。我也是跟舍友聊我们临床学院哪个女生好看，就聊到了杨彩虹，你也看到了，杨彩虹确实挺漂亮的。所以，我舍友就跟我讲述了他听到的关于杨彩虹的一些事情。”

李博点点头问：“你说的这个事情，也就是你和你舍友聊到这个事情是什么时候？”

“大概是今年的五月份，对就是五月份，刚过完五一没多久。”

“你接着说。”

王之义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又说道：“我舍友说，你别看一班的那个杨彩虹好看，反差着那，听说跟咱们解剖刘老师有一点关系。我当时就好奇的问了他，什么事情。因为毕竟是身边的人嘛，有些事情别人说一半我又受不了，就追着他问了。”

“他跟我说，一班的人都知道了，杨彩虹跟刘志军老师在实验室那个啥了。我当时很震惊，因为刘老师已经50多岁了，而杨彩虹才20出头，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但是大家都是传言，没有人见过，不过后来我平常走过一班的时候，看到刘老师给她们班上课，我就会多往里看两眼，不由自主的就会观察杨彩虹。但是也没发现什么。”

李博听到了这里，心想虽然王之义讲的很多，但是基本上没用，大家都传言杨彩虹跟刘志军有不正当的师生关系，但是仅仅只是传言，没人见过。看来只能找这个刘志军好好聊聊了。

吃过饭以后，李博把自己的手机号给王之义，告诉他如果想到什么或者听到什么一定要及时告诉自己，王之义也爽快的答应了，并谢谢李博请自己吃饭，两人寒暄之后王之义就回学校了。

王之义走了之后，李博又开始作难了，坐在路边一直挠头，刘明问道：“你怎么了师傅？”

李博嘬着牙花子说：“关于这个刘志军，我们还不能直接去把他带走。”

“为什么啊？他是嫌疑人，为什么不能带回警局？”

李博点了一根烟，轻声说道：“局长跟我说过，江海医科大学不能再光明正大的穿着警服进去调查了，咱们今天进去已经算是冒险了，学校的人没发现最好，如果发现了，咱俩又得挨批。”

“什么世道！嫌疑人不能抓，是不是这个学校有问题啊。”

“这个学校没有问题，江海医科大学作为市里的重点大学，如果我们三天两头的穿着警服出现在学校，会影响招生的，毕竟学校的校长是市里的领导。”

过了一会，李博刚把烟抽完，就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一下就站了起来：“我不能去学校，我还不能去他家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