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麻神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挑苦命人

前面说到，阿坤的父亲由于在感情经历上的不如意，也使他产生了在事业上的自抛自弃。虽然在阿坤爷爷的督促下，父亲的事业似乎有了较好的发展，但自己的父亲却在自我的放纵中染上了赌博的恶习。俗话说赌博危害大，一赌毁终生。而对于一个家庭的顶梁柱来说，赌博何止是毁了他自己的一生，对于上有老下有小的人来说，赌博毁灭了全家的希望，给家庭带来了无尽的灾难。阿坤的父亲在经营跑船的过程中，将赌博当成了主业，将业务经营当成了副业。然而十赌九输，一个赌徒又怎么会赢得他自己的人生，只会在自己的欲望中走向毁灭。阿坤父亲不仅每次会把跑船带来的业务收入输掉，甚至还要找别人借钱来维持他所谓的事业和人生，久而久之从普通的亲戚借款，再到民间的高利贷，这个家庭也因此变得债台高筑。而此时的阿坤还没有了解到家庭变化所带来的影响，但家里很多事情和细节的变化让他这样的小孩也似乎感受到了家里变天了，而他童年的噩梦也慢慢开始到来了。渐渐的，阿坤家里的事情开始变得多了起来。一是，家里的亲戚朋友渐渐变得疏远了。以前阿坤父亲风光的时候，各类朋友上门拜访的络绎不绝，吃住都在阿坤家，而现在阿坤家开始变得门可罗雀。以前的亲戚朋友们都不上门了，甚至也不愿意阿坤家去上门走动，生怕这种穷亲戚上门找他们借钱。二是，家里的矛盾似乎变得多了起来，以前和和气气的家庭也开始变得吵闹不断，平时习惯性小吵，逢年过节必然大吵，父母在争吵中闹离婚，爷爷奶奶和父母在争吵之中闹分家。尤其是阿坤的父亲，在赌博后又染上了酗酒的毛病，每喝必醉，也许是心中的烦闷无处宣泄，也或许是失败带来的更多沮丧，家人便成了他宣泄怒火的对象，尤其是阿坤的奶奶，针对奶奶的原因或许是因为当年的感情就是因为奶奶过度插手所导致的吧，父亲将自己现在的颓废和失败都归结在了奶奶身上。而阿坤的爷爷则在不断地争吵中变得越发无奈，开始更加辛苦的劳作，身体也变得越加佝偻了。而对于正处于快乐童年的阿坤来说，他的快乐童年也结束了，此刻已经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每当家人吵架的时候他只能默默地躲在被窝里哭泣，显得那么得无助和无能为力，他恨不得自己能够马上长大，为现在的家庭出一份力，为自己的爷爷奶奶争一口气。最后，与亲戚朋友们的疏远相比，阿坤家里另外一拨人倒是来的非常勤快，那就是民间的高息借贷群体，隔三岔五就会有形形色色的人上门要债，阿坤的爷爷在不断的忍气吞声和无奈中差点喝了农药来了此残生。而这些高利贷也基本上把阿坤家里的可支配资金都掏空了，原本风风光光的家庭变得更加落寞了。也许是以前的风光遮盖住了家里的破旧落寞，现在等繁华散去，阿坤才觉得自己的家里是多么的破旧。简单的一座小瓦房，家里的地面都是泥土坯子，坑坑洼洼还比不上外边的泥巴路，家里的家具和屋顶都被阿坤的妹妹出生时过来的计划生育人员给砸烂和捅破了，每次遇到大雨天气，外面下大雨，阿坤的家里则下起了小雨，到处用捅接着，整个景象就像极了阿坤家现在的凄惨形象。家道中落给阿坤的心理造成了很大的影响，一时之间他似乎成熟了很多，对这个世界有了与同龄人不相一致的看法。家庭的变故让他在童年就看了一些本不应该让孩子看到的现实，但人情冷暖、事态炎凉也只有在这一时刻才会体现的更加清楚。不知道曾几何时，村里的人看阿坤已经带着有色眼镜，大家都知道他们家的落寞，对这个穷人家的孩子开始变的看不起。阿坤家里的黑白电视机还是父母结婚时买的熊猫，已经变得老旧不堪，只能在模糊的画面中看到仅有的安徽卫视。而对于央视台每天晚上播放的动画片，则是阿坤每天所希望看到的东西，这也许也是在这黑暗的童年中所仅存的一点念想和希望吧。家里的电视实现不了自己的愿望，阿坤就想着去村里其他小朋友家去蹭一下，哪怕每次只能坐在人家家里的水泥地上看，自己也显得十分开心。然而去的次数多了，还是会招来别人家的反感，每当到了动画片播放的时间点，每当阿坤快走到某家人的门口时，当别人家的妈妈看到阿坤的带来，她就会机敏的将电视关掉，美其名曰让自己的儿子去看书，而当阿坤落寞的身影离开时，那家人的电视声音就会再一次想起。其实阿坤心里都清楚，他也理解，因为自从家里落寞开始，从自己穿着的变化，到别人态度的转变，他心中已经形成了某种自卑的心态，甚至对有些事情变得十分的敏感。他已经害怕参加集体性的活动，因为别人有的东西他可能没有。他害怕去找家人要零花钱，因为家里实在穷的连孩子几毛的零花钱有时候都拿不出来了，因此他遇到学校门口的零食摊都是绕着走。他开始变得害怕惹事，甚至对于学校里别人家的欺负也开始变得忍气吞声，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和别人发生矛盾或者打架弄伤别人的话，自己家里没有钱去带别人看医生。同时为了分摊家里的困难，阿坤开始变得与爷爷一样勤劳，每天早上很早起来就去捡一波猪粪，奶奶没有柴火烧饭时他也会爬树去弄一些枯枝，爷爷农作时他也会跟着去帮忙。闲暇时，他也会带着妹妹去挖草药挣钱，也会带着妹妹去外滩采桑葚，这种他们小时候主要的水果零食。也许童年的经历是痛苦的，但它也在逐步塑造阿坤勤劳吃苦的良好品质，这对他以后得人生成长经历显得尤为重要。只不过自己的童年还有很多苦难和屈辱在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