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0魂穿拿破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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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巴黎围城

色当投降后,普鲁士在原地休整了几天,随后便调转军队方向,朝着巴黎进发。

原本指挥普鲁士第一集团军的施泰因梅茨元帅,因为在指挥上的冲动行为被派去德意志某地当总督了。

目前普鲁士第一集团军是由卡尔亲王指挥,再加上他原先指挥的第二集团军,两支集团军共同在梅斯地区形成包围圈,堵上所有漏洞,困住苟在要塞里的“莱茵军团”,使得色当的第三集团军得以放开手,迅速向巴黎推进。

在腓特烈·威廉和参谋长毛奇的带领下,第三集团军离巴黎越来越近,集团军也越来越庞大,从国内源源不断输送过来的新兵,使得集团军已经拥有接近原来两倍左右的兵力。

于是,毛奇从第三集团军中拆分出一个集团军——默兹河集团军,该集团军由原本隶属于第二集团军12军的军长,萨克森王储阿尔贝特率领(即日后的萨克斯国王阿尔贝特一世)。

在蒂耶里堡,两支集团军分道扬镳,一支北上,企图从巴黎的西面和北面进行包围,一支南下,攻打凡尔赛的同时,试图占领巴黎南面的一处高地。

9月16日开始,巴黎北站已经无法发车,因为在巴黎北面44公里的桑利斯,北上的默兹河集团军拦截了一切驶向北方的列车。随后,他们将整个集团军散开,沿着铁路线继续推进。

9月20日,巴黎南面的沙蒂永高地被占领,南下的第三集团军进驻到这里的一座碉堡内。

在这里,他们赶跑了迪克罗率领的法国第十三军团和第十四军团,而这位迪克罗,正是那位在色当投降中起了“关键作用”的将军。在投降后,他由于贵族的身份免于沦为战俘,回到巴黎后摇身一变,趁着临时政府手头缺人继续当着将军。

在得知迪克罗成为临时政府的军团统帅后,俾斯麦十分生气,他向阿尔贝特和腓特烈·威廉下令,如果再一次生擒迪克罗,一定会让他人头落地。

在沙蒂永高地,普鲁士王储腓特烈·威廉登上塔楼,在这里,他能俯瞰整个巴黎市区。城门紧锁,城墙站满士兵,墙前的战壕阵地里摆满大炮,城外田间已经无人劳作。第七区那宏伟的荣军院,镀金的穹顶在阳光下闪烁着金辉,散发着诱人的魅力。

至此,整个巴黎被围困了起来,根据普鲁士收集到的情报,巴黎的粮食仅可维持80天左右。

在巴黎,普鲁士只是将其围了起来,并没有尝试大规模的军事行动,这可急坏了城墙上的守军。

在9月底,临时政府初期动员起来的热情不断消退,到最后只剩下无聊。

音乐厅和歌剧院被关闭,一些娱乐活动暂停,10点后实行宵禁,任何人都不可离开住宅一步,在这个时间段内,就连巴黎人最喜欢去的咖啡馆和酒馆,都禁止开张。

被普鲁士包围已经成为现实,但临时政府没有尝试大规模的军事突围,他们依仗整个城防体系,不愿意采取任何的冒险行为。

于是,双方就这样耗着,普鲁士不急,临时政府不急,但巴黎群众很急,很快,各种各样的谣言传播开来。

有人说普鲁士将在夜里偷袭,有人说英国的军队已经在勒阿弗尔港登陆了,还有人说临时政府掌握一条从巴黎到外省的地道,牛和羊将从这个地道里进入巴黎。

许多巴黎的报纸捕风捉影,将谣言当作新闻的素材报道,造成了新闻界的混乱。利用这次混乱,极左翼报纸混水摸鱼,在《祖国在危急中报》和《觉醒报》这两家由布朗基和德莱克吕兹主编的报纸中,内容上已经向临时政府亮出獠牙。

如果说帝国倒台后,普鲁士的威胁让极左翼和“共和派”站在了一起,那么沙蒂永高地的战败,标志着双方正式撕破脸皮。巴黎的无产者无法忍受临时政府的退却,在背靠巴黎作战的战役上,竟然能让不远千里而来的普鲁士轻而易举的拿下,将整个巴黎市区置于克虏伯大炮的危险之下。

到了10月,城中越发尖锐的矛盾让临时政府不得不重视起来,他们仔细思考后,认为在不放弃城防体系的前提下,就只能让外省援兵来解围。但从克雷米厄在里尔所反映的情况来看,外省的积极性普遍不高,参军意愿薄弱。

因此,在众人的一番商议下,决定让更有感染力和号召力的甘必大前往外省。

10月7日,内政部长甘必大乘坐热气球,乘着风飞离巴黎市区,前往外省组建抗击普鲁士的军队。

热气球飞跃包围圈,一场壮举,他的英雄行为感染了巴黎市民,以至于第二天的一场起义如火星一般,得不到干柴的支持,很快便熄灭下去。

10月8日,巴黎市政厅,一场起义在此爆发。

起义者们打算模仿一个月前那场革命,将市政厅作为优先目标,以此来作为一个信号获得支持。然而,从开始到结束,支持者只有寥寥数几。

“我们就这样冲进去,他们不会开枪的,一个月前我们就是这么推翻欧也妮皇后的统治,一个月后也会有相同的结果!”

在古斯塔夫·弗路朗斯,一位社会活动家的率领下,数百名武装起来的公社分子冲进了市政厅,企图瘫痪掉整个巴黎的官僚系统。

很快,一支正规军到达了现场,他们举起手中的步枪,和这些同样手持步枪的公社分子对峙起来。

然而,这些公社分子并没有得到他们理想中的支持,巴黎民众的冷眼旁观让他们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面目狰狞的正规军一步一步向他们靠近。

如果到场的是巴黎警察,那么情况会好很多,就像在9月3号那天晚上一样,冲突的激烈程度将会大大降低。

但巴黎警察系统早已被改制,在临时政府看来,巴黎警察是帝国的余孽,长期以来为帝国干着脏话,不足以信任。因此,在他们的一顿操作下,巴黎警察部门逐渐远离权力中心,成为一个空壳的边缘部门。

而代替巴黎警察持续维持城中秩序的,则变成巴黎卫戍部队,他们以战时状态为借口,公然的站上大街。

在迅速到达现场,简单的对峙后,这支本该用于“国防”的军队,纷纷对着这些公社武装分子开枪射击。显然,古斯塔夫·弗路朗斯低估了临时政府的心狠手辣。

很快,在双方对射下,人数有限的公社武装分子纷纷倒地,一场突如其来的起义草草收场。

特罗胥将军的铁血镇压自然引发少部分巴黎工人的不满,然而前者在这场起义过后并没有什么安抚动作,而是加紧了秩序管控,宵禁制度,并加强了舆论管控,令工人们敢怒而不敢言。

在外省广大的市镇和乡村,这场起义也引起了广泛讨论。与巴黎工人们的看法截然不同,外省人将这场起义视为一场激进的举动,将公社武装分子视为不安的恐怖分子,捣乱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