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法兰西舰队
对于海上力量，从元帅到平民，任何一位法国人都是骄傲的。
法兰西海军拥有470艘战舰，仅次于英国海军，差不多是普鲁士海军规模的十倍。正是此等规模的海上力量，令拿破仑三世有能力维持一个从越南一直到马提尼克岛的全球帝国。
其中还包括45艘铁甲战舰，而可怜的普鲁士只有区区5艘，在这样的海上强权面前显得无比的弱小。
几个星期前，为了配合陆上军团发动对普鲁士的军事攻击，拿破仑三世决定策划一场远征。
远征计划从普鲁士海岸登陆，为此拿破仑三世特意挑选自己的堂弟热罗姆亲王为指挥官，并派遣特罗胥将军作为协助。
夏季的一个早晨，法兰西海军的旗舰停靠在地中海一侧的海军基地内。
舰桥上，61岁的海军上将马丁·富里雄正凝视着远方的海平线，思考着下一步的战略计划。
身边是当时还在战争部任职的特罗胥将军，他正在阅读来自战争部最新收集到的消息，关于普鲁士海上力量的最新情报。
“上将，普鲁士的海岸线防御力量薄弱，我们完全可以在适当时机发动一次决定性的打击。”特罗胥将军抬起头说道。
“是的，普鲁士只有5艘铁甲战舰，而我们有45艘。”富里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们可以轻松地压制他们的海军力量，然后登陆他们的海岸。”
“我们已经准备好了9000人的海军陆战队和两万人的预备队。”特罗胥补充道，“再加上热罗姆亲王的指挥，这次行动必定会让普鲁士措手不及。”
“但在军事上，亲王毕竟实力有限。”富里雄皱了皱眉头道，“这次行动的成功还要依靠你，我的老朋友。”
“放心吧，上将，我会成为亲王的‘主心骨’。特罗胥微笑道，“此次出征之前，战争部已经为亲王标注了所有关键的普鲁士铁路线。”
“斯德丁到柏林、弗伦斯堡到汉堡、不来梅到汉诺威......，一旦我们的舰队发动攻击，这些铁路就会成为我们的首要目标。”
富里雄沉思片刻，点了点头：“这确实是个好计划，只要我们能够打击普鲁士的交通枢纽，他们的快速机动和调派能力就会大打折扣。
“同时，我们的14艘铁甲平底战船和重炮可以组成强大的海上炮阵，通过对岸炮轰的方式，横扫德意志滨海地带。”
“这将迫使毛奇重新调整他的作战计划，”特罗胥接着说道，“他将不得不分出大量兵力来防御海岸线，这会减缓他们向法国推进的速度。
“不错，”富里雄眼中闪过一丝自信的光芒，“我们有能力让普鲁士人感到恐惧，海上战场将成为我们夺取胜利的关键。”
就在此时，一名年轻的通讯兵匆匆跑来，递上了一份来自巴黎的电报。
富里雄打开电报，快速阅读后，面色凝重。
“怎么了，上将？”特罗胥问道。
“拿破仑三世的计划是正确的，但我们需要加快行动。”富里雄将电报递给特罗胥。
“普鲁士已经开始动员16万兵力实施海岸防御，我们必须抓紧时间，在他们完全布防之前发动攻击。”
特罗胥点头同意：“明白了，上将。我会将消息传达给亲王，请务必立刻安排战舰，准备出发前往北海。”
富里雄深吸一口气，看着远处的海平线，坚定地说道：“让我们给普鲁士人一个意外的惊喜，海上的风暴即将来临，法兰西的荣耀在此一举！”
海军的号角声在海面上回荡，法兰西的战舰开始聚集，准备驶向普鲁士的海岸线，每一位海军士兵都充满了期待和决心。
然而，在普法之间爆发战争后，法兰西的舰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的迅速。
......
与此同时，法国巴黎，海军部。
在海军大臣办公室内，大臣夏尔·里戈正在与亲王热罗姆·拿破仑争论。
“我不会将法兰西这支强大的新舰队交托给你，亲王。”夏尔坚持道，“你没有足够的经验，我不放心将底下的将士们交给你。”
“但我是皇帝的堂弟，这是我的职责！”热罗姆亲王愤怒地回应。
“职责不代表能力。”夏尔冷静地回答，“海军的命运不能被个人的关系左右。”
热罗姆亲王气得直瞪胡须，摔门而出。
夏尔继续坐回椅子上，批阅桌上的文件，试图使自己冷静下来。
突然，一位公职人员推门而进，递上了一份来自外交部门的报告。
英俄两国向丹麦施压，强迫他们保持中立......。报告为夏尔带来一个不好的消息。
“没有丹麦人的基地和支持，我们的计划只能是空想。”夏尔用手扶头，嘴里嚷嚷道。
......
8月的第二个星期，北海。
按照原定计划，法兰西的两支舰队迅速出发，前往原定目标点。
此时的法兰西海军正无所事事地在北海和波罗的海闲逛，搜寻煤炭，同时也在等待指令。
在北海的清晨，两支舰队其一的法国地中海舰队，统帅海军上将富里雄正站在旗舰的甲板上，望着平静的海面，心中充满了迟到的懊悔。
就在昨天，他收到了来自前线的电报，告诉他法军已经和普鲁士开战了。
“看来我们来晚了，战争已经开打，我们错过了阻止毛奇入侵法国的时机。”他转身，对身旁的副官说道。
“是的，上将。”副官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现在不仅是阻止入侵的时机已经过去，北海的海上行动窗口也正在关闭。再过两个月，这片海域就会无法通航。”
“但皇帝陛下似乎对这次远征行动本来就不抱有什么希望”富里雄笑道，感觉自己身上的重担似乎减轻了一些。
“而且不幸中的万幸，我的头上不会再多一个亲王对我指手画脚。”
“不过，我们要尽快找到补给。”富里雄苦笑道，“这些铁甲舰可都是些‘煤老虎’。”
“是啊，我们的煤库只有250吨煤炭，每天却要消耗200吨。”副官对富里雄说道，“我们需要从敦刻尔克获得补给，但这太远了。”
在不远处的海面上，法国的另外一支舰队，母港面向大西洋的海峡舰队同样也面临着煤炭短缺的问题。
62岁的海军上将布埃·维尧姆正在舰桥上指挥舰队。
“上将，煤炭短缺严重影响了我们的行动。”他的参谋报告道，“我们每天要消耗350吨煤炭，但补给极其困难。”
“是啊，没有足够的燃料，我们的行动范围被大大限制。”布埃无奈地叹道。
“现在我们只能降低航速，白天抛锚，晚上巡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