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失窃
方素云用力拍醒丈夫：“项链呢？”
赵志刚睁开眼睛，大脑还在待机状态，双眼无神地盯着墙壁，半天没说话。
她又重复了一遍：“我问你项链呢？”
“嗯？我没拿，不是你放着吗？”赵志刚摸不着头脑。
“没了。”方素云把包里的东西倒出来，又使劲抖了几下，化妆品、纸巾、皮筋……就是没有那串项链。
“是不是放其他地方了，你再想想。”
“没有，昨天我放包里就睡了。”
“半夜醒没醒过来？会不会你醒过来一回，不放心，又把项链放其他地方了。你看看衣柜里有没有？”
听了这话，方素云从床上爬起来，急忙打开了衣柜，衣服挨个扔出来，她从公司拿回来的服装也都丢到了床上。
赵志刚看看，问了句：“这衣服你什么时候买的？”
“公司的。拍完视频，我就拿回来了。”
“什么都特么往家拿，你看闯祸了吧。”赵志刚吐口唾沫，点了支烟靠在床头看她忙活。
“我怎么知道会出这种事。”方素云垂下脑袋，肩膀彻底耷拉下来，身子一软就要倒在地上。
赵志刚急忙跳下床，拉住了她拖到床边，说：“别慌，再好好想想。”
方素云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昨天打牌打到几点？”
“十二点。”
“那肯定是打牌的人偷了。”
“不可能，昨天他们压根没往这边来。”
方素云听了一阵沉默，跟着起身走到大门口，他们家的门栓根本没有拴上。
“赵志刚，你昨天睡觉前是不是没关门？”
“放屁。”赵志刚叼着烟过来，就看到了门栓没拴住。他当即眉头一皱，“我绝对是关门了。”
“家里进贼了。”方素云喃喃道。
两人对视一眼，赵志刚直接打电话报警。
不多时，民警来了，听了听他们的叙述，也判断几个打牌的人有嫌疑。
但谢松住的地方是在路口，他家大门被摄像头拍个正着。调了监控视频，发现他回家以后家门是一直没打开。
问他是不是知道项链非常值钱时，谢松说：“我以为刚子吹牛逼呢，不会是真的吧。”
至于其他几人，都说不知道项链值多少钱，只是说来赵志刚家看到他跟谢松拿个东西在看，着急打牌也没管是什么。
做过笔录，讯问后，就让方素云他们等消息。
方素云再心急也没办法，忐忑不安地去上班。
开始拍摄后她一直不在状态。
沈南让先停一下，过来问她：“怎么了？”
“沈……沈总，项链丢了。”她的脸一点血色都没有，嘴唇干巴巴的像在沙漠里渴了三天。
“你说的是纪梵希那条，价值588888的祖母绿钻石项链？”
“是。”
沈南一时间没说话。他是没想过这种情况，只是给方素云私下接触这些贵重物品的机会，诱导她的贪婪，激发她对家庭现状的不满。
但眼前这情况，似乎在某方面来说，想达到目的更简单了。
他对方素云没有兴趣，但对破坏他们这个家庭有兴趣。他们过得一天差过一天，他才能痛快起来。
过了一会儿，他神情严肃：“你准备怎么处理？”
“我不知道，沈总你说吧。”
“要么东西七天内还回来，要么你把钱还了。”
方素云用牙齿撕扯嘴上的干皮，不一会，就有地方涌出血来，她和着唾沫吞下，揉了揉脸，挤出个笑容来：“对不起，沈总，这两样我恐怕都做不到。”
“你做不到？要不，我帮你联系下医院，你把器官捐一捐？”沈南说。
方素云听了，牙齿不停打颤，压抑着嗓音呜呜个不停：“别，南哥别这样。”
摄制组不停看过来，眼见没法拍了，沈南当即说了句：“今天先不拍了，先回公司吧。”
沈南坐在办公室，等到方素云敲门进来，就让秘书郑念念先出去了。
“请坐。器官的事当然是吓唬你的。
不过，该你还的钱你一定要还，没错吧？”
“没错。”方素云木然地点点头，她根本不知道路在哪里，只能期望警方真的抓到了那个小偷。
要不然，就得她来还。那可是58万啊，得打工多少年才能攒下这笔钱。一年存5万，就得12年，一年存10万，也得6年。
“要是东西找不回来，你打算靠什么来还这笔钱呢？”
刚刚还在想，现在沈南就问了这问题。方素云只能就现状回答：“我多带点货，应该可以吧。”
沈南摇摇头：“你的分成可是只有一成，包括带货赚到的。想靠这个赚到五十多万，不说天方夜谭，起码也需要漫长的季节。”
方素云想了想说：“沈总，提高一下我的分成比例可以吗？”
“呵呵。这不是相当于我把自己兜里的钱掏出来给你，再等你还我，你说可能吗？”
“可是沈总，这样我才能早点把钱还了啊。”
“你没听明白。凡事皆有代价，我凭什么给你提高分成呢？”
“凭……我是公司的主播，在为公司贡献自己的力量？”
“其他主播也为公司贡献力量了，我为什么不提高其他人的分成呢？跟他们比起来，你有什么特殊的？”
方素云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好像是明白了沈南话里的意思。
“我应该怎么做呢？南哥。”她尝试着换了个称呼。
“这个问题你应该问问自己。不急，你还有几天时间，考虑清楚再说。调整一下状态，不要耽误了工作。”
“是。”
方素云洗了把脸，在直播间坐了一会儿，然后跟沈南说了一声，和摄制组去拍摄了。
下午赶进度倒是非常顺利。
方素云回来换衣服时，倒是学会了把首饰先还了。
至于衣服，她特地跑去问了问沈南，得到一个可以拿的回答后，才把今天的风衣牛仔裤都带走了。
到家以后，方素云把今天沈南让她赔钱的事跟赵志刚说了一遍。当然省略了部分谈话内容。
赵志刚听完，立刻就炸了：“让我跟你还五十多万，我拿头还？你自己一个人还。”
方素云不可置信地看向他：“我可是你老婆啊。你让我一个人还，得还到猴年马月去。”
“项链是你自己拿回来的，你自己就应该承担这个责任。”
“要没有你拿着它炫耀，项链怎么会丢。”
“别瞎说啊，我是为了给你长脸，你当我喜欢这玩意啊。我是个男人，这玩意对我来说都不如一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