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求救
沈南又面向蒋乐成：“你播心理学主要有哪些内容？”
“关于一些常见的心理问题，比如抑郁、焦虑、狂躁等，如何正确认识，并合理对待。”蒋乐成说。
“平时看得观众有多少？”
“几乎没有，偶尔有那么几个。”
“你在心理学上是自学？”
“硕士医学生，专门学过。”
“这样吧，你把赛道改改，专攻恋爱心理学。情感问题是一大类，你知道现在有很多大师，教人怎么谈恋爱。但在分析心理这方面，你应该比他们专业的多。”
“沈总，这个行吗？”
“相信自己，只要你本着专业的基础，为顾客着想，提出切实可行的指导，那你受到欢迎是理所当然的。”
“好，沈总，我同意。”
“那就这么定了，你们三个可以转成有底薪模式。公司底薪是4000，合约是3年，违约金10万。具体内容可以看合同，没问题的话今天就把合同搞定。”
沈南找出新合同来，他们挨个看了后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现在的深蓝文化只有6名主播。其中五个都是有底薪的合同，实力唱将甘茜，跳宅舞的叶潇，rapper阿超，听劝的周聪，恋爱心理学大师蒋乐成。
唯独街溜子廖达目前还是无底薪的，他大概是相信自己一定会火，哪怕是听到了风声还跟没事人一样。
mcn已经在盈利了，沈南打算扩大下规模，再招点主播，看看能不能再碰到有天赋的。
想再招人，就需要扩充空间，于是他去大楼物业询问，这楼还有没有别的地方空着，他想租下来。
物业回答他没有。
他原本中意的二楼，目前是其他公司的地盘，那公司业务状况良好，还不会从大楼搬出去。
扩大规模的想法只能暂时作罢。
……
处理完公司的事，他上午离开公司时，在门口被拦住了。
“沈总？”一个女人忽然叫住了她。
她戴着宽大的口罩，短发，九月的天气穿了件棉服。
沈南看了一眼，没认出是谁，接着看向旁边，以为是另外的人叫她。
没想到她接着把口罩摘了：“沈总，是我。”
乌青的眼眶，鼻子下方留着血痂。
沈南还是没认出来，只觉得有些眼熟。
她接着把棉服拉开，露出里头穿着t恤的丰满上围来。
“贾茹？”这不是当初招人直播，跳槽巨快的诚意姐吗。几个月不见，怎么拉成这样了。
“是我，沈总我能不能求你件事。”
“不行。”沈南扭头就走。
“沈总，求求你，救命啊，我正在被追债，要是被抓到就完了？”贾茹不时四处张望，神色非常紧张。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沈南继续走。
“沈总，我也是走投无路，只能想到您了，您大人有大量，别计较我以前犯的错。”
“每个人都会犯错，通常我只给别人一次犯错的机会。”人已经走到停车场，沈南看到他那辆哈弗就在眼前，谁知道这时贾茹抱住他的腿就不松了。
“沈总，我愿意拿我五年直播合同，换您这次帮忙。”
“首先，我不知道你遇到了什么困难……”沈南刚要说其次，就被贾茹打断了。
“五十万，我欠了别人五十万。”
“其次，我对你的直播合同，没有兴趣，请你放开。”
“十年，我愿意用十年来换。”
沈南摇摇头：“你找错人了。”
“二十年，沈总，我求您了，真的，帮我这一次吧。如果被他们抓到，我可能会死的。”
“法治社会，相信会有人给你个公道的。”沈南边说，边从她手中抽出自己的腿。
贾茹在后面尝试拽了一下，不过沈南这时已经开门上车了。
他一关车门，就听一声惨叫。
回头一看，原来贾茹刚才把胳膊卡在车门这，被门夹了。
现在正抱着胳膊抖个不停。
原本不打算管的，可现在这伤势不能不管。
“上来，坐后面。”
贾茹用另一只手费劲地拉开车门，一条胳膊传来钻心的疼痛，车门关上，她这才缓了口气。
沈南边往医院开边问道：“说吧，怎么回事？”
“没什么？就是欠别人点钱。”
“不说实话，我可什么都帮不了你。”
“星火传媒合同太严格了，我一直赚不到钱，后来就想捞一笔退圈算了，把直播的大哥约到一起，说榜一福利伴游。等大哥刷完我爽约了，没想到大哥认识公会的人。把我找到让我还钱。”
“那你还他不就完了？”
“我凭本事赚的，为什么要还。再说了，他刷的钱公会要抽走九成，另外那一成也还没发，我哪有钱啊。”
“那你让公会还？”
“公会跟大哥根本就是一起的，怎么可能退钱呢？”
“既然是钱的事，那你脸上的伤怎么回事？”
“没钱当然想跑，被逮到让我先借别人钱还大哥。
公会还给我介绍了一个有钱人。
借了他钱，还了大哥。原本想直播再还他，谁知道原来是高利贷，利息几天一翻，那更还不上了，想跑被放贷的打了一顿。”
“……”
沈南沉默着开到医院，一下车，贾茹又戴上口罩。
到了医院一检查，骨头没事，软组织挫伤，冷敷、镇痛、包扎以后，医生叮嘱她两天内胳膊不要乱动。
坐在车里，沈南跟她说：“高利贷的钱你都敢借，我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
“一开始说的很低，跟无息贷款一样。”
“你骗了大哥多少？”
“5万。”
“那你跟我要50万？”沈南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贾茹。
“是放贷的说的，不给50万，就要把我的手指砍下来。”
“你在星火传媒的违约金多少？”
“100万。”
沈南又是一阵无语。
“也就是说，假如你说的都是真的，要直播二十年来还。我起码要先给你掏150万才行？”
“嗯。”贾茹点点头。
“慢走，不送。”沈南做了个请的手势。
“沈总，我什么都可以，真的什么都可以，不仅仅是我的直播合同，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只要你需要，我都可以立刻赶过去。只求你救我这一次。”
“你真以为你值这个价？”沈南玩味地看向她。
贾茹说：“我可能不值，但我手里有一个星火传媒的秘密，值这个价。事关一个千万粉丝的大网红。芝城就这么大，容不下两家超大mcn公司，你们两家早晚有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