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三一师祖,屠灭全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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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杀苑金贵!

苑金贵一家,还有长发男被吓得心脏几乎停跳,双腿就像灌了水泥一样动弹不得。

随着声音,李应真从白龙背上一跃而下,稳稳当当落于地面,轻挥衣袖掷出第三颗嘲风珠,直取长发男。

“砰!”

白驹过隙之间,长发男喉头绽放出一股血花。

嘲风珠在洞穿他的脖子后,又深深贯入泥土中,在地上砸出一个巨大的深坑。

同伴血溅当场,苑金贵呼吸一滞,飞速转过身,扑通一声无比丝滑地跪在地上,给不断迫近的李应真磕起响头:“仙人饶命,仙人饶命!”

“小的上有老母,下有小儿,求求您饶过我这条贱命吧!”

苑金贵脑袋一下又一下砸在地上时,院中闪过几分侥幸。

三一门人多宅心仁厚,比如上一任掌门左若童,面对敌手通常作出三次不杀的承诺。

眼前这位飘飘渺渺之间,已有仙人之姿,想必更是不会同自己一个凡夫俗子计较。

苑金贵身后,女人眼看逃跑不成,拉住孩子跟着跪了下来,哭哭啼啼个不停:“求求您了,我们家男人真没干过坏事……”

“聒噪。”

李应真面无表情,眨眼功夫来到苑金贵面前。

苑金贵心里咯噔一下,额头上不受控制地冒出豆大汗珠:他速度好快,比尹乘风还要快上许多,自己都没看清他是怎么过来的。

“咔嚓!”

就在苑金贵打算开口恭维两句时,李应真一脚踏在他手掌上,发出清脆的骨骼断裂声。

苑金贵登时神情扭曲,五官变形,发出非人的惨叫声:“啊!我的手!”

他明明什么都没问,就直接动手了,为什么。他究竟是不是三一啊……

“很疼吗?”

李应真非但没有因为他的惨叫停手,反而加大力量,将苑金贵的掌骨碾作粉碎。

苑金贵痛得脸色青白,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哀嚎:“嗷……疼,太疼了……求求您放过我吧。”

“我真没干过什么坏事!”

没干过坏事?

呵。

李应真眼神中没有一丝悲悯,看着地上的苑金贵就像看一头待宰牲畜:“说,我徒儿是怎么走的。”

知徒莫如师,李应真亲手将左若童抚育长大,深知这孩子为人宽和,虚怀若谷,绝不可能如此贼先前所说,是被活活气死的。

“仙长,左若童……哦不左掌门之死,确实跟我没有关系。他是在我们掌门闯入三一后走的……”

“你们掌门叫什么。”

“无根生,他是带上李慕玄一起去的三一。”

苑金贵说到这抬起头,看向李应真的目光中充满乞求,“仙长,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你可以放我走了吧?”

“仙长,我家男人真不是什么坏人。若之前有得罪,我们全家在这给您赔不是。”

苑金贵老婆跟着磕头如捣蒜,不敢抬头看人。

哀求声、小孩的哭闹声一齐传入李应真耳中,而李应真只觉得吵闹。

一个全性,说自己从未干过坏事。这谎言真是拙劣得可笑。

什么全性保真,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不过是一群到处胡作非为的畜生。

李应真看都不看苑金贵一家,抬手指向洋车:“这辆车,是你们抢的,对吧。”

一辆洋车需3500块大洋,相当于沪凇市区的数十套房子,非名门望族负担不起。苑金贵本事稀松平常,加之秉性低劣,肯定是杀人越货,方能拥有一辆。

最重要的是他和害死爱徒的全性有关系,两者加在一起,足够杀他了。

苑金贵眼看被戳穿,仍毫不迟疑地加以否认:“误会,仙长您误会了,这辆车……呃啊!”

苑金贵话还没说完,李应真已挥下一记劈空掌,将他人头砍下身首分离。

“咕噜噜……”、

苑金贵的人头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鲜血从腔子里喷涌出来,刹那间染红泥土地,在空气中散发出腥甜的气息。

“爹!”

苑金贵的儿子苑陶发出失魂落魄的喊声,目眦欲裂地冲向李应真,死死握成拳头的手中有什么在隐隐发光,“孩儿给你报仇!”

李应真不作多想,一挥衣袖带起强劲的含炁罡风,似旱地拔葱般将苑陶卷到半空中,不等他反应过来又狠狠砸在地面的岩石上。

斩草需除根,贼人之死要寻死,他李应真自是不会手软。

“咚!”

一声闷响过后,苑陶直挺挺地躺在巨岩上,抽抽两下就断了气。

苑金贵老婆哭得几乎晕厥,跌跌撞撞跑到儿子的尸身前,抱起一阵晃动:“儿,儿啊,你醒醒!”

“快答应娘一声啊。”

苑陶的身体无声无息,没有任何反应。

苑金贵老婆伸手一探他必须,顿时感到天崩地裂。

“金贵啊,小陶啊!”

……

凄厉的哭喊声过后,苑金贵老婆抬头看向李应真,目光中充满怨毒。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说完,她把头往石头上狠狠一碰,脑浆迸裂一命归西。

李应真无动于衷地看着苑金贵老婆,直到她尸身倒在巨岩上,七魂六魄缓缓离体,飘荡而出。

望着散发出红色凶光,已有厉鬼之象的魂魄,李应真微微摇头,从袖间掏出一柄青玉柄鹿毫拂尘,往她魂魄的方向一抛。

既然做鬼都要报复自己,那自然连鬼都做不成。

鹿毫拂尘如有灵智般,在命中苑金贵老婆魂魄后,自行一收一卷,将她魂魄打得四散纷飞。

“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

李应真望着苑金贵一家三口死相各异的尸身,收回拂尘转身离去。

苑金贵平日杀人越货,身为全性和害死爱徒的凶手有关联,更在爱徒身后肆意诽谤,是为三可杀。

他的老婆孩子一直跟着他,必定没少作恶,还存有报复之心,亦可杀。

李应真修道,讲求一个念头通达,从不纠结,面对仇敌更不会手软。

消灭苑金贵一家、长发男等一干全性后,李应真再度放出白龙敖锐,乘龙腾空,往三一门方向而去。

不消多时,李应真已能清楚看到宗门熟悉的建筑群。

造型古朴的飞檐斗拱,门前成片的郁郁葱葱。云雾绕于房顶,仙鹤盘旋其中,单看此景仍是一派玄门大宗气象。

唯一不协调的是,整座山门都是门庭紧闭,看不到几个人来往,反令李应真感到揪心。

全性妖人不仅害死了若童,还搅得整个三一门元气大伤啊。

李应真深吸一口道,默默握紧了拳头。

“到地方了。”

迫近山门上空时,李应真知会敖锐道。

敖锐心领神会,将速度放到极慢,在不断盘旋中寻找合适的位置停下。

此刻,三一门中,陆瑾、长青等人正紧闭正堂大门,聚集商议。

师父左若童被人害死,似冲、澄真音讯全无,山门一时人心浮动。作为余下弟子辈中资历较深,修为较高者,责任心驱使陆瑾他们思考办法,为山门寻找出路。

“师弟,师叔和澄真师兄连日没有音讯,当务之急是找到他们。”

长青尽力压制着焦灼,语速极快地提议道,“否则时间愈久,猜测愈多,门内人心就越发地涣散。”

陆瑾紧皱眉头,没有第一时间作出回答。

师叔、师兄的下落,同样牵动他的心弦。问题在于似冲师叔和澄真师兄身处全性腹地,寻找他们时必然要出动全部精锐。

如此一来则山门空虚,易为全性所乘,招来倾覆之祸。

可若不去寻找,不仅陆瑾自己情感上无法接受,山门的人心也会同样散掉。

想想真是叫人难以抉择。

陆瑾不禁摇头,只恨自身阅历、实力不足,不能一举诛杀仇敌,重振三一。

长青看出陆瑾的为难,不禁感同身受:“只怪我的性命修为,远远无法和澄真师兄相比。否则宗门怎会落得如此境地。”

正堂内,许多弟子被这句话激发出同感,堂内一时间长吁短叹不断。

“唉!门中现在要是有个修为高,见识广的前辈坐镇,该多好。”

“我三一向来恪守正道,扶危济困,为何今日遭此劫难……”

“前路坎坷,又无宗门前辈主持局面,这是天数吗。”

听到同门的叹息声,陆瑾浑身微微颤抖。

从同门刚才的叹息声中,他竟窥见了一丝瓦解之象。

从来把三一当成家园的他,越发地难以控制情绪,往日平静的道心,不受控制地掀起波澜。

三一门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需要一根中流砥柱,撑住摇摇欲坠的宗门,以灭倾颓之灾。

只可惜放眼望去,包括自己在内,在场门人中并无人能担当此任。

门中列祖在上,佑我三一无事。

陆瑾压力倍增之余,不断祷祝道。

“师兄,依师弟之见……”

经过长久的思考,陆瑾正打算回答长青,话头就被硬生生憋了回去。

因为就在刚才,他的余光看了窗外一眼,不经意间瞧见了令他此生难忘的景象。

蓝天之上,一头不见首尾,横贯天空的白龙正缓缓盘旋,往下降落,银鳞在太阳的照耀下精光闪耀,蕴藏着无穷威压。

更令人震撼的是,龙背上竟有一道人向阳傲立,伫立之际倘若仙人。

“怎么了,师弟。”

长青问道。

陆瑾连连摇头,难以置信地指向窗外:“师兄,你看……”

连同长青在内,堂内全体师兄弟循着陆瑾手指方向望去,个个惊讶得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