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黑剑
莱恩委托莫特工坊锻造的武器和盔甲完工了。
他来到莫特的工坊。
“莫特大师，那把剑你锻造出来了吗？”莱恩期待见到一柄绝世神兵。
莫特一身烟尘地走到莱恩面前，说道：“我从不食言。”
一柄通体呈黑色的巨剑放到了桌子上，安静地躺在那里，莱恩上前视察莫特的杰作。
这把剑的剑身宽阔厚重，上面没有像瓦雷利亚钢那样复杂的花纹，而是像黑曜石一样表面光滑而冰冷，没有一丝反光，如同黑洞吞噬着周围的光线，使其仿佛融入黑暗之中，只留下一道凌厉的锋芒，虽尚未品尝敌人鲜血但还是令人望而生畏。
“如你所愿，这是一柄比瓦雷利亚钢剑还要锋利的剑。”莫特骄傲的介绍着自己铁匠生涯中最好的杰作，他的眼中闪烁着自豪与自信，“为了锻造这把剑我先后用了十几种维斯特洛闻所未闻的锻造方式，无论是单手还是双手握持它都能展现出惊人的威力，任何盔甲在它面前就如砍瓜切菜般脆弱。”
莱恩先用手指抚摸黑剑的剑面，感受它冰冷而光滑的触感，然后双手捧起黑剑，一边承受重量一边仔细地观察黑剑全身上下每一处细节，答案是每一处细节都会在未来给持剑人带来无数荣耀。
“挥挥看。”莫特说道。
莱恩摇了摇头，把黑剑放回桌上。
“这把剑的主人不是我，我也不能把黑剑的威力发挥到极致。”
“那这把剑会交给谁挥舞？”莫特追问，如果莱恩把剑交给一个废物使用或者把它当装饰品挂在自家墙壁上，那他还不如不锻造黑剑呢。
“放心，挥舞黑剑的人绝对是名伟大的战士。而你，托布.莫特，黑剑的锻造者，也会名留青史。”莱恩给莫特吃下一颗定心丸。
“钱我也不会少你的，多少钱。”莱恩问莫特要给他多少钱。
“锻造剑是三万金龙，盔甲一套一千金龙，我收你四万八千金龙。”
便宜没好货，莱恩相信莫特的技术，肉疼的表示明天自己会叫人把钱抬到工坊。
还好比武大会的冠军有四万金龙的奖金，不然莱恩还真付不起这笔钱。
把剑收好，莱恩这才发现詹德利不在现场，于是问莫特：“怎么不见詹德利？他去那里呢？”
莫特说道：“他呀，那小子自从我结束锻造回到工坊后就一直在敲敲打打，我看了下，都是次品。”
看来詹德利的决定是跟着莱恩参军。
莱恩对莫特说道：“我看好詹德利，不知莫特大师能否忍痛割爱。”
莫特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其实詹德利这几天的作品是得到了莫特认可的，他的评价是在看到詹德利挥下锻造锤时隐隐看到了“战士”在他身后保佑。
“好吧，我看得出詹德利不是块当铁匠的料，他的锤子不应该在我这里施展。”
莫特对于詹德利的情感是复杂的。
作为君临最好的铁匠，莫特进过红堡为劳勃服务过几次，他见过劳勃还没有发福时的样貌。
在收到双倍学徒费接詹德利到作坊的那一天，他就知道詹德利是国王的私生子。
莫特不知道国王的私生子为什么要送到他这里当学徒，在他的认知中即使是私生子国王的孩子也应该衣食无忧，送到他这里受苦受罪做什么？
起初莫特对詹德利的态度是敷衍，只让他干些杂活什么的，尽量不让他劳累，但在某一天詹德利偷偷打铁被他撞见的时候，莫特一眼就断定詹德利有当铁匠的天赋。
詹德利挥舞锻造锤的动作和他一模一样，每一个步骤都做的完美无缺，一块真钢被才十二岁的詹德利打造出来，而莫特也看到了一块真钢。
从那天起，莫特对詹德利变得严厉起来，动辄打骂，言语侮辱。
詹德利没有做出任何反抗，师父那里说他不对，他那里改进。
这也让莫特愈发确认詹德利是块可造之材，他在科霍尔学习锻造技术时也是这样过来的。
除了瓦雷利亚钢的锻造方法因为莫特发誓绝不会外传外，莫特已经把他所有的技术都教给了詹德利。
“看来我给他准备的，去科霍尔学习的资金用不上了。”莫特落寞的说道。
莱恩听莫特这样说，认为莫特对詹德利是有真感情的。
艾德死后，莫特直接把詹德利交给了守夜人尤伦，还让詹德利带着他打造的牛角头盔。
他向追杀劳勃私生子的金袍子透露这些信息，有很大的可能是想让那些金袍子看到詹德利加入了守夜人便不再追杀他。
因为按照律法，守夜人是中立势力维斯特洛任何势力都不得攻击守夜人。
原著中西境军队攻击守夜人也有这样的描写：这次攻击是没有任何理由的，因为守夜人并不参与到王国内部的争斗之中。
纯粹是因为守夜人队伍运气不好，他们遇到了一个人渣。
那家伙是莱恩必须要在劳勃死后一个月内亲手杀的一个人。
回到正题中来，莫特对莱恩说道：“自从前首相、现首相先后来找詹德利，我就知道詹德利已经不适合待在这里了。”
“很难想象莫特大师你也有这么长远的见识。”
“我好歹为贵族们效力了几十年，没点眼力见怎么行。”莫特说道：“可惜了，以詹德利的天赋他是能超越我的。”
“可詹德利内心中还是想当个战士。”莱恩补充道。
“当战士有什么好，就为了那虚无缥缈的荣誉还是战后享受掠夺而来的女人，女人君临有的是。”
莫特回忆起他这几十年的客户中回头客只有一小部分，大多数来莫特作坊的客人在来了一次后就再也没来。
“这是詹德利的选择。”
“是呀，是詹德利的选择。”莫特点了点头，随后他对莱恩郑重地说道：“请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詹德利。”
“我会的。”莱恩答应莫特的请求。
“等詹德利打造好他上战场的武器，我就把他送到你那里去。黑剑和盔甲的钱我会打个九折。”
“这太贵重了。”
“收下吧，想要把真钢打造成一把好的武器就需要一个好的铁匠。”
莫特饱经沧桑的眼睛盯着莱恩说道：“我相信你是名好铁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