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分　学术主张

论多维协同组药是精准施治的关键

辨证论治是中医诊疗疾病的核心技术，辨证论治的精准化包括前端病理状态的精准梳理与后端施治方药实践的精准遣组。由于辨证论治具有个体化经验性技术成分，其后端施治的研究处于弱化状态。为此，我提出了精准施治。所谓精准施治，就是针对疾病病理状态的维度与异常指标，构建起与之套合的多维协同组药。多维协同组药体现了“多靶点”的方药组合，是精准施治，提高临床疗效的关键。

一、整体观念与多维度调理

整体观念是具有人文属性的中医学理论，源于古代哲学思想的核心——阴阳五行学说、天人相应学说及道家“精”“气”“神”学说，经古代医家移植到医学领域，加以推衍和发展而形成中医诊治疾病的临床思维方法，其特点在于宏观整体调治疾病的临床思维。它将疾病发生的原因放在自然、人文环境中思考，将病理机制从病性的寒热虚实、病位的脏腑经络、病势的滞通顺逆及正邪盛衰的进退进行综合辨析，最后抽象出就诊时所处的病理状态，即证候。治疗定格在病理状态的多维调治上。现在中医治病多采用病证结合。病是贯穿于疾病始终的纵向生物学病变。证是疾病演进发展中横断面上的时段性病理单元，这个病理单元是用中医理论思维辨析出的病理状态，它包含了病因、病位、病性、病势等多维度病理结构及理化指标，调理先要对病理状态进行精准的维度梳理，进而建立起套合病理状态结构的多维度综合调治的遣药组方，多维度施治策略是建立在病理状态的多态性维度调理的基础上的。依据病理结构维度的整体调治，多维协同组药的精准遣组，体现了辨证论治“多靶点”整体调治的临床思维方法。

二、慢性病病理状态的多维度特征

中医的疗效优势主要体现在慢性难治病的治疗上，慢性疾病多具有积年累月的病史，脏腑正气亏损与组织器官变性、内邪滋生共同存在于一个病机的统一体中，在疾病的动态演化中多表现出正虚与邪实交错的病理状态。辨虚实一般用中医标本理论，辨识病理状态的虚实结构本虚标实的关联性、脏腑气血阴阳的虚实属性，以确定治疗的轻重缓急与原则。慢性病多具虚实相兼，本虚标实，虚可两虚并存，实可多邪叠加的病性结构特征。补虚泻实、虚实兼顾是对病理虚实结构调治的总体把握，对虚在何处、实是何邪及其相互的关联性、多态性进行二级深层临床思维，从而构建成以虚实病性调治为核心的多维组方用药格局。如一个慢性萎缩性胃炎患者，有多年胃病史，因饱食、饮酒后出现胃脘嘈杂不适，反酸，隐痛，口干思饮，困倦纳差，恶心欲呕，嗳气频；舌红，苔薄黄。辨析其病证，病因维度为饮食伤胃滞脾，病性虚实维度为气阴两虚、湿热蕴胃，病势维度为胃气上逆，综合三个病理维度状态调治，养气阴，清湿热，降胃气，选配单维用药，多维协同调治。又如一冠心病患者，形寒肢冷，胸闷气短，偶发刺痛，痰多唇紫。用标本理论辨析其病性，胸阳不振为本虚，痰阻络瘀为标实，调治以温通心阳补虚培本，化痰通络祛邪治标，标本兼治，深化到虚与实关联的病理层次，其虚在气与阴，实在痰与瘀，要从补气阴、化痰通心络之维度组方用药，综合调理。

三、精准辨证与多维度协同组药

追求疗效是辨证论治永恒的主题，疗效存在于人文属性的多维度整体调治的临床思维及其个体化经验性诊疗方法中。在辨证论治的诊疗程序中，前端精准辨证，对临床采集到的“四诊”资料、检查异常指标用中医理论思维进行去伪存真、去粗存精的病理状态思维推理与维度梳理，确定证候状态。一个精准的证候状态辨识与梳理，至少包括对病因、病位、病性、病势等病理结构状态的维度梳理，精准不但来源于患者对证候要素描述的准确，还在于尽可能减少医生对证候辨识的主观误差。后端精准施治，根据病理状态结构维度逆向思维（正治），多维度精准协同遣药组方。在此重点强调病理结构上的多维度经验性组分用药问题。

辨证论治的发展总是将中医理论与临床经验捆绑在一起，临床实践不断给辨证论治注入有效性创新思维，丰富其内涵。医生对一个疾病的辨证施治总是以追求疗效为目标，思考病理状态，确定调治思路，斟酌处方用药，预测诊疗效果，在经验的积累中不断提高临床疗效。根据证候病理结构维度协同组药，在药物的选择、主次的搭配、药量的确定等方面最具个体化的经验性。这也是对于同样一个病，同水平的医生诊治处方用药却不同的原因。我在多年临床中悟出了精准辨证要精细梳理病理结构状态，确定治疗维度，构建套合病理维度的协同组药对提高临床疗效最为关键。所谓协同组药，先要针对病理结构单维度或异常指标进行有效性核心组药的探索，如胃肠病，病性、症状维度为胃受寒疼痛，我的经验性单维用药：用高良姜、香附、香橼散寒止痛；胃寒隐痛，用炙参芪、肉桂、白芍为核心组分药，取黄芪建中汤之意，温中补虚止痛；腹痛寒凝气结，用乌药、小茴香、三棱、莪术为核心组分药。病性虚实维度：口干思饮，为胃阴虚，用太子参、麦冬、石斛为核心组分药；嘈杂反酸，为胃郁热，用吴茱萸、黄连、刺猬皮为核心组分药；胃脘痞满饱胀，以半夏、枳实、黄连为核心组分药；排便不畅，以枳实30～40g，加槟榔、炒莱菔子为导滞通便核心组分药。又如对眩晕、苔腻从风痰治，用龟甲、半夏、天麻、泽泻为核心组分药；颈源性眩晕，眩晕站立明显者以葛根、黄芪、天麻、白蒺藜为核心组分药；伴肢体麻木，为血不荣，以参芪、当归、鸡血藤、蜈蚣为核心组分药。针对单维病理结构的有效性核心组分用药，是在临床经验的积累中探索、筛选出的确具疗效的组分用药。疗效肯定的核心组分用药经反复验证，一旦形成后储存脑中，在临床中根据病理维度拿来组合配置，构建成多维协同作用的处方用药。此经验性核心组分药具有医者的独有性，也是医生临证胸有成竹，对疗效自信的底气所在。依据单维病理结构的经验性核心组分药，经多维协同搭建，构成多维度协同整体性、经验性组方格局。多维协同组药并不是药物的无序堆砌，而是根据病理维度主次结构选药搭配组方，其中有药力的主次、药味的多寡、剂量的多少之别，君臣佐使在处方结构中会自然形成。

四、单维组药的精准化可能是中医标准化出路所在

多维协同组药是建立在对一个疾病病理结构多态性分析基础上的施治策略。准确来讲，辨证是辨识疾病病理状态的多态性与疾病演进的动态性。病理状态的多态性包括了对疾病病因确定、虚实辨析、寒热定性、病势顺逆等论治要素的综合梳理。如上所述，慢性病的病理状态多是虚实相关联，且虚可两虚并见，如气阴两虚、气血双虚，实多诸邪叠加，如气与血滞、痰与瘀凝，故而病理状态表现出多态特征。多维调治就是依据病理结构的多态性，构建成套合病理维度的协同组方，也即多靶点施治策略，它最能体现辨证施治宏观整体调治的临床思维方法。

技术标准是提高国际竞争力的要素之一，目前世界各国不同技术行业都在强化技术标准，中医的辨证论治是诊疗技术，怎么走标准化是值得深入思考的问题。目前围绕疾病证型开展标准化研究，背离了辨证论治的宏观整体、个体化治疗的人文属性特征，与临床实践拉开了距离，要实现中医辨证论治诊疗技术标准化，最有可能的是先实现单维度核心组分药的标准化，再根据不同疾病呈现的病理状态进行结构维度梳理，然后进行单维度核心组药的疗效精准化研究，进而构建起套合病理维度的多维协同组药。精准施治的多维协同组药体现了辨证论治宏观整体调治的临床思维方法，其根据病理维度随机协同组药也体现了个体化的诊疗特征。这种多维度协同组药、聚小合众的研究，也可能是中医辨证论治诊疗技术标准化的出路所在。

综上所述，多维协同组药是由单维组药协同组建的临床制方法。用中医辨证论治方法辨析疾病的病理状态，绝大多数呈现多维结构，制方要针对病理维度构建起套合病理维度的多维协同组药制方。单维组药是制方构件，多维协同是制方的成品，多维协同组药体现了辨证论治整体调治的方药实践，其中单维组药具有经验性，对疗效的影响最为关键，也是中医传承的核心内容之一。在此，我将自己四十余年经验性单维组药举例阐述如下。

（一）心系疾病单维经验组药

1.养心定悸经验组药

人参10g，麦冬12g，五味子10g，紫石英20g（先煎），酸枣仁15g，山萸肉10g。养心阴，制动悸。可单独用治心气阴两虚心悸，早搏、心律失常。常用协同配组：与化瘀通络经验组药协同配组，补心气阴与化瘀通络两维并治，治冠心病心前区疼痛并发心悸、心律失常。

2.化瘀通络经验组药

丹参15g，檀香5g，降香10g，三七粉4g（冲），水蛭5g。活血化瘀，通络止痛。治瘀血阻滞心络，可单维用治心血瘀阻心前区疼痛（冠心病心绞痛）。常用协同配组：与养心定悸经验组药协同配组，治疗见养心定悸经验组药与化瘀通络经验组药常用协同组药。

3.化痰宽胸经验组药

瓜蒌12g，薤白12g，半夏10g，枳壳15g，檀香10g（后下）。化痰宽畅胸膈。可单独用治痰阻气机所致胸闷，或冠心病胸闷、心前区有压榨感。常用协同配组：与化瘀通络经验组药协同配组，化痰与化瘀两维并治，治痰瘀结阻心胸的冠心病胸闷、心前区疼痛。

4.安神经验组药

酸枣仁15g，夜交藤30g，珍珠母30g（先煎），石菖蒲10g，远志6g，琥珀粉4g（冲）。养血安神。可单独用治心血不足的心神不宁、失眠、多梦。常用协同配组：与多梦经验组药协同配组，养心定志两维并治，治失眠多梦。与解郁抗焦虑经验组药协同配组，解郁安神两维并治，治肝郁心虚所致的焦虑、抑郁失眠。

5.多梦经验组药

人参10g，茯神15g，龟甲15g（先煎），石菖蒲10g，远志6g。补心神，安神志。可单维治疗多梦。常用协同配组：与安神经验组药协同配组，安神定志，治疗失眠多梦，作用增强。

6.解郁抗焦虑经验组药

郁金10g，酸枣仁15g，合欢皮15g，白蒺藜10g，琥珀3g（冲）。可单独用治情志抑郁、焦虑不安。常用协同配组：与安神经验组药协同配组，养心解郁安神两维调治，治情志抑郁，焦虑不安；或去琥珀加人参10g，竹茹10g，治情绪低落，失眠少寐，心神不宁。

7.嗜睡经验组药

附片10g（开水先煎），黄芪15g，石菖蒲10g。振奋阳气，宣通机窍。治阳气不足，湿蒙脑窍所致的困倦嗜睡。常用协同配组：与化湿宣窍经验组药协同配组，温阳化湿与宣通脑窍两维并治，治阳气虚湿蒙窍所致的头昏闷，嗜睡不醒。

8.化湿宣窍经验组药

苍术10g，郁金10g，菖蒲10g，远志6g。化湿宣窍醒脑。可单独用治湿蒙清窍所致的头昏闷。常用协同配组：与嗜睡经验组药协同配组，温阳与化湿两维调治，治阳不振奋，湿蒙脑窍所致的嗜睡、困倦乏力。

（二）肺系疾病单维经验组药

1.止咳经验组药

紫菀10g，款冬花10g，桔梗12g，百部10g。温润宣肺止咳。用治各种新旧、痰热、虚实咳嗽，少痰。常用协同配组：与清肺热经验组药协同配组，清宣肺热止咳喘；与温肺化痰止咳经验组药协同配组，温肺化痰止咳嗽；与补肺纳气平喘经验组药协同配组，治肺肾两虚喘咳；与疏风止咳经验组药协同配组，疏风止咳嗽。

2.清肺热经验组药

桑白皮15g，地骨皮10g，杏仁12g，枇杷叶10g（发热喘甚加石膏30g，麻黄8g）。清宣肺热止咳。可单独用治热伏于肺络的发热咳嗽，甚者气喘。常用协同配组：与止咳经验组药协同配组，清肺与止咳两维配治，治发热咳嗽，或肺热咳喘；与化痰热经验组药协同配组，清化热痰与宣肺止咳两维配治，治痰热阻肺所致的咳嗽气喘，痰黄而稠。

3.化痰热经验组药

瓜蒌12g，贝母10g，黄芩10g，前胡12g。清化痰热。可单独用治痰热阻肺，咳嗽，咳痰黄稠。常用协同配组：与清肺热经验组药协同配组，增强清肺化痰止咳作用。

4.温肺化痰止咳经验组药

半夏10g，细辛5g，干姜10g，白前10g，苏子10g。温肺化痰。可单独用于肺虚饮停所致的咳嗽，咳痰白稀，受寒加重。常用协同配组：与止咳经验组药协同配组，温肺与止咳两维并治，用于肺寒痰饮阻肺所致的咳嗽不止，咳痰清稀。

5.补肺纳气平喘经验组药

人参10g，蛤蚧1/2对，苏子10g，沉香5g，肉桂5g。补肺肾，平虚喘。可单独用治肺肾两虚，肾不纳气之虚喘，气短不足以息。常用协同配组：与止咳经验组药协同配组，补肺肾与止咳喘两维配治，治肺肾两虚之虚喘，咳嗽不止；与温肺化痰止咳经验组药两维配治，标本兼治，治寒痰壅肺，肺肾两虚所致的痰多胸闷，气喘气短无以接续。

6.疏风止咳经验组药

苏叶10g，杏仁10g，枳壳10g，旋覆花6g，陈皮12g。疏风止咳。治伤风咳嗽，咳白痰。如咳甚者，可与止咳经验组药协同组配。

（三）脾胃疾病单维经验组药

1.养胃阴经验组药

太子参15g，麦冬12g，石斛15g。滋阴养胃。治胃阴不足之口干思饮，舌红少苔。常用协同配组药：与清胃制酸经验组药协同组配，养胃阴与清胃热两维配治，治胃阴亏虚，胃有郁热所致的胃脘灼热，口干思饮，嘈杂反酸不适；与化瘀行气止胃痛经验组药协同配组，养胃阴与化瘀血两维配治，治胃阴不足，胃络瘀滞所致的口干思饮，饥不欲食，胃脘隐痛，嘈杂不适。

2.清胃制酸经验组药

吴茱萸4g，黄连6g，刺猬皮15g，栀子10g。清胃热，止反酸。配组治疗胃郁热、湿热所致的反酸，嘈杂不适。常用协同配组：与养胃阴经验组药协同组配，养胃阴与清胃热两维配治，治胃阴不足，热郁于胃所致的胃脘灼热，嘈杂反酸，口干思饮；与化瘀行气止胃痛经验组药协同配组，养胃阴与化瘀血两维配治，治胃阴不足，瘀阻胃络所致的口干思饮，胃脘疼痛不休或夜间疼痛。

3.化瘀行气止胃痛经验组药

丹参15g，檀香5g，刺猬皮15g，蒲黄15g，没药15g。化瘀行气止胃痛。可单维应用（或加白芍30g，炙甘草6g），治血瘀气滞，胃脘疼痛。常用协同配组：与养胃阴经验组药组配，养阴与化瘀两维配治，治胃阴不足所致的口干思饮，胃脘疼痛；与清胃制酸经验组药组配，化瘀与制酸两维配治，治疗胃脘嘈杂、疼痛；与温胃止痛经验组药协同配组，散寒与化瘀两维配治，治胃寒络瘀之胃脘疼痛，畏寒凉饮食，喜温喜按，舌淡苔白，脉沉迟。

4.温胃止痛经验组药

高良姜15g，香附10g，檀香5g（后下），荜茇5g。温胃散寒止痛。可单独用治寒凝胃气之胃痛。常用协同配组：与化瘀行气止胃痛经验组药组配，温胃止痛与化瘀行气两维配治，治寒凝胃气，气滞血瘀之胃脘疼痛。

5.除痞满经验组药

半夏10g，枳实15g，黄连6g。辛开苦降，消痞散结。用治胃脘痞满，或饱胀。常用协同配组：与四君子汤（党参15g，白术15g，茯苓12g，炙甘草5g）协同组配，补脾气与消痞满两维配治，治脾虚食少，胃脘痞满，饱胀；与和降胃气经验组药协同配治，消痞胀与降胃气两维调治，治胃脘痞满饱胀，嗳气频作。

6.和降胃气经验组药

姜半夏10g，佛手15g，旋覆花10g。用治胃失和降、嗳气频作或呃逆。常用协同配组：与温胃止痛经验组药协同组配，温胃与降逆两维调治，治胃气虚寒，气机上逆所致的呃逆或嗳气频作，喜温喜按；与除痞满经验组药协同组配，消痞与和胃两维配治，治胃脘痞满，呃逆嗳气者。

7.调气柔肝治腹痛经验组药

枳实30g，白芍30g，青皮15g，乌药15g，小茴香5g，炙甘草6g。调气柔肝止腹痛。可单独用治气滞肝旺，气血不和的腹痛（如肠功能紊乱、结肠炎腹痛）。常用协同配组：与通腑导滞经验组药协同配组，调气血、通腑滞两维配治，治腹痛，大便不畅、便细，如不全性肠梗阻表现为腹痛便滞者。

8.通腑导滞经验组药

枳实30g，槟榔15g，炒莱菔子30g，瓜蒌仁15g。通腑导滞，促进排便。单独用可通腑、促进排便，用于排便障碍，无便意，大便滞而难下。常用协同配组：肠道津亏大便难下，可与增液汤（玄参15g，麦冬12g，生地黄20g）协同组配，润肠与通腑两维配治，用于肠燥气滞，大便干结难下。

（四）肝胆疾病单维经验组药

1.平肝止眩经验组药

天麻15g，钩藤20g，白蒺藜15g，泽泻20g，菊花10g。平肝息风止眩晕。可单独用治肝阳偏亢，风阳上旋的头昏、眩晕。常用协同配组：与化痰息风止眩经验组药协同配组，平肝与化痰两维配治，治风阳卷痰上扰清窍之眩晕，如颈椎病、耳源性眩晕、脑供血不足、低血压引起的眩晕。

2.化痰息风止眩经验组药

龟甲15g，半夏10g，白术15g，天麻15g，僵蚕10g，蔓荆子12g。可单独用治眩晕、头昏，站立转侧眩晕尤甚。常用协同配组：与平肝止眩经验组药协同组配，治风阳卷痰上扰清窍之眩晕重症。

3.脑梗眩晕经验组药

龟甲15g（先煎），天麻15g，白蒺藜15g，水蛭5g。潜阳息风，通络止眩。用治腔隙性脑梗死引起的眩晕。常用协同配组：与平肝止眩经验组药协同组配，风阳与风痰相兼治，增强对脑梗死引起的眩晕的治疗。

4.肢麻经验组药

黄芪30g，当归12g，川芎15g，鸡血藤20g，蜈蚣1条。益气养血。可单维治疗营血亏虚，络脉瘀滞所致的肢体麻木。常用协同配组：与前述心系病单维经验组药之化瘀通络经验组药协同组配，治营血不荣，络脉瘀滞所致的肢体麻木不仁，多见于血黏度高、血脂异常的肢麻者；与平肝止眩经验组药协同配组，益气通络与平肝息风两维配治，治气虚血少，风阳夹瘀引起的眩晕、肢麻，多见于高血压病肢麻。

（五）肾与杂病单维经验组药

1.耳鸣经验组药

女贞子15g，旱莲草15g，生龙骨30g（先煎），生牡蛎30g，龙胆草10g，夏枯草10g，路路通10g。滋肾阴，清胆热。治肾虚胆热，耳鸣如蝉，昼轻夜甚。常用协同配组：与止盗汗经验组药协同配组，补肝肾与泻相火两维组配，治肝肾亏虚，相火内扰所致的耳鸣、盗汗。

2.止盗汗经验组药

知母12g，盐黄柏10g，山萸肉15g，酸枣仁15g，五味子15g。泻相火，止盗汗。可单独用治相火内扰的盗汗。常用协同配组：与治耳鸣经验组药协同配组，补肾泻相火，治肾虚火扰之耳鸣、盗汗；与固精止遗经验组药协同配组，泻相火与固肾精两维配组，治相火内扰，精关不固之遗精、盗汗。

3.性功能障碍经验组药

淫羊藿10g，蛇床子6g，枸杞10g，沙苑子12g，王不留行10g，蜈蚣1条，九香虫3g。补肾起痿。治肾虚宗筋不举，性事勃起疲软。常用协同配组：与固精止遗经验组药协同配伍，兼治早泄。

4.固精止遗经验组药

山萸肉15g，沙苑子12g，煅龙牡各30g，莲须10g，刺猬皮10g，五味子15g。补肾固精止遗，可单独用治肾虚精关不固的遗精、滑精。常用协同配组：与止盗汗经验组药协同配组，泻相火、固肾精两维配组，治相火内扰，精关不固之梦中遗精。

5.滋阴生津经验组药

石斛15g，天花粉15g，玉竹12g，葛根15g。滋胃阴，生津液。配组或单维治疗糖尿病口干思饮，干燥综合征口干、咽干、眼干。常用协同配组：糖尿病若气虚燥热，与玉液汤［生山药、生黄芪、知母、葛根、天花粉、五味子、生鸡内金（《医学衷中参西录》）］协同配组，益气润燥、养阴生津，治气阴两虚、燥热伤津的困倦乏力、口干思饮；治干燥综合征与滋肾阴药（天冬、枸杞子、女贞子、龟甲）核心配组，滋胃生津与滋补肾阴两维配组，治口干、咽干、眼干作用优于单维滋阴生津。

6.烘热经验组药

龟甲15g，青蒿10g，牡丹皮12g（多汗用地骨皮15g易牡丹皮），煅龙骨、牡蛎各30g，五味子15g。滋阴潜阳、退虚热，可单独用治绝经期综合征烘热、多汗。常用协同配组：颜面烘热协同配引火归原方（熟地黄30g，肉桂5g）。潜阳透热与引火归原两维组配，治阴虚火旺，火不归原的烘热脸烧、颜面泛红；若与六味地黄汤协同配组，治肾阴不足，虚火浮越的盗汗、烘热。

7.背痛经验组药

千年健15g，姜黄15g，鸡血藤20g，蜈蚣2条。强脊通络。配组治疗督脉虚滞的背痛。常用协同配组：与治腰痛的杜仲丸［杜仲、续断（《证治准绳》）并加狗脊］配组，补肝肾、强腰脊与通经络三维并治，治肝肾亏损，经络瘀滞所致的腰背痛；与肢体痛经验组药组配，祛风通络止痛，治身痛背痛、肢体疼痛。

8.肢体痛经验组药

羌活12g，川芎15g，鸡血藤20g，蜈蚣2条。祛风活血，通络止痛。可单独用治寒湿阻滞经络所致的肢体疼痛。常用协同配组：与背痛经验组药配组，治背痛、肢体疼痛；与杜仲丸配组，强腰脊、祛风寒、通经络三维配组，治肢体、腰背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