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头目与手杖
索恩看向看台，说话的是托马斯·琼斯。
不！
是他掌心捧着的老鼠，它露出笑意，朝着索恩点点头。
“是的，首领阁下。”
康纳·班克斯看了一眼索恩，烟囱中喷出雾气，迈着沉重的脚步离开了舞台。
“尼禄，带狄默奇先生到我的暗室。”
“托马斯，走吧。”
托马斯捧着老鼠，看了一眼珍妮，朝着暗道走去。
“好的，首领。”
尼禄带着笑，摘下脑袋上的帽子，朝舞台上的索恩挥了挥手。
一会。
索恩回到看台。
尼禄拿出皮包，取出三张崭新的10金榜纸钞，递给索恩道：
“你帮我赢了69金榜，这些是你应得的。”
索恩露出了友善的微笑，他收起纸钞，伸出手掌，和尼禄握了握手。
“尼禄先生，你真是一位慷慨的人。”
珍妮看着索恩，嘴角挂着微笑，她的一颗心充满了快活，眼中闪烁着星星，神情很是温柔。
“他能活着，真是太好了。”
……
暗室内。
铁桌上燃烧着一盏煤油灯，一只老鼠坐在桌面上，看着眼前的男人。
“索恩·狄默奇，你想成为银骷髅会的头目吗？”
“你想招揽我，为什么？”
索恩看着眼前的老鼠，它嘴角带着血液，眼睛灰白。
这是一具老鼠的尸体，不是活老鼠。
“我需要你卧底血手党，我想杀了血手。”
“血手是血手党的首领，血手党的帮众都称呼她教母，她喜欢绿眼睛的漂亮男士，你是很合适的人选。”
索恩露出疑惑的神情。
“据我所知，血手党和银骷髅会的关系一向很好，为什么你想杀血手。”
老鼠发出低沉的笑声。
“这不是你该知道的。”
“你应该很清楚，如果你不愿意成为银骷髅会的头目，是无法活着离开的。”
“你是个聪明人，知道怎么选择。”
昏暗的煤油灯下，索恩看着那只毛发凌乱的老鼠，他眨了眨好看的绿眼睛，笑着回道：
“我很乐意加入银骷髅会，谁能拒绝往上爬的机会呢，除非他是笨蛋。”
“冒昧问一句，银骷髅会的首领，每周能领取多少薪水？”
老鼠看向索恩，嘿嘿笑了起来。
“每周23金榜。”
一周23金榜，一年52周，将近1200金榜，有土地的小乡绅，每年收入也就1000金榜到2000金榜。
“这真是无法拒绝的诱惑啊！”
“我该如何称呼您呢，首领阁下？”
老鼠磨了磨牙，说道：
“我不喜欢别人知道我的身份，你称呼我首领阁下就好。”
“我喜欢和聪明人、喜欢金榜的人打交道，很高兴，你能加入银骷髅会，索恩·狄默奇先生。”
“你成为了银骷髅会的第三头目。”
“你的身份，只有我、托马斯和尼禄知道。”
“等一切结束，覆灭血手党，我会将‘杂赛场’交给你来管理，到那时，你能赚很多很多的钱。”
“甚至，血手党的业务，我也能交给你来打理。”
银骷髅会的主要业务是“棋牌”“竞技”“杂赛”，杂赛包括“赛马”“斗鸡”“狗拿耗子”等诸多竞赛项目，是销金窟。
“刚入公司，老板就给我画了饼。”
索恩想到前世的一句话，觉得好笑。
“首领阁下，您的意思是，要我出卖色相，取信血手党的教母，我该怎样混进血手党。”
老鼠发出吱吱的怪叫声，它伸出前爪抹了抹毛茸茸的脸，扯下了整张脸皮，血淋淋的，诡异至极。
腐烂的恶臭味，弥漫在暗室内。
“这具老鼠的躯体，即将腐败了，它难以承受死亡的力量。”
老鼠睁着凸出的血红眼睛，看向索恩道：
“你不用担心，我会安排一切的。”
“我会帮你成为血手党头目，接近克莉丝汀。”
“嘿嘿！对，血手党的教母叫克莉丝汀·曼森，整个萨玛拉，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她的名字和来历。”
“曼森家族，他们信奉恶魔之父，堕落之母，是传承很久的深渊家族。”
“深渊家族？那是什么。”
老鼠摇了摇头，它的眼球伴随着晃动，滚落到了桌上。
“没谁知道深渊家族的来历，他们的体内流淌着来自深渊的血液，他们是深渊的后裔。”
“索恩·狄默奇。”
“离开暗室前，你需要签署一份协议，以死神的名义。”
索恩面前，浮现出点点惨绿的光点，化为一张漂浮的兽皮，上面绘着神秘符号，散发着死亡、永眠的气息。
“用手接触它，念出，冥界统治者，永眠与死亡之神，祈求您降下神力，见证契约，就可以了。”
“这很简单，快开始吧！”
索恩诵念咒语，兽皮燃烧起绿色焰火。
他感觉，自己和某位存在，有了联系。
“好了，你可以离开了。”
索恩没离开，他站在原地，没有挪动脚步分毫。
“你还有什么事情？”
老鼠疑惑问道。
“首领阁下，我希望您能给珍妮·法默自由，让托马斯不再骚扰他。”
“这对于您来说，只是一件小事。”
老鼠嘿嘿笑道：
“我答应你。”
“索恩·狄默奇，我看到了你体内燃烧的欲望之火。”
“血手党的神职者都来自深渊途径，他们能操纵，引爆欲望，是欲望方面的专家，你需要尽快处理体内积攒的欲望。”
……
花园区。
一辆马车停在月亮街牛奶罐俱乐部前面。
马车内。
“谢谢你，索恩。”
索恩将事情都告诉了珍妮，她知道自己自由了，托马斯也不会再来骚扰她。
珍妮那双灵动俏媚的眼睛盯着索恩，上半身靠近他，清甜的香味涌进索恩的大脑，他的心脏怦怦乱跳。
粉嫩的嘴唇轻轻吻了吻他的脸颊。
湿湿的，滑滑的。
“下次见。”
“这是给你的奖赏，索恩。”
珍妮露出甜甜的笑，拿起提包，走下了马车。
索恩掏出绣花手帕，擦了擦脸上的口红印，将手帕叠好，放回马甲口袋内。
“到银拐杖街。”
索恩朝车夫喊道。
“我不能让珍妮替我解决情欲的麻烦，如果她自愿呢！”
“不！我不能像一头约克种猪，让欲望支配我。”
约克猪，又被称为大白猪，北大陆猪种，后引进南大陆，是最适合养殖的猪种。
优秀的约克种猪能负担40多头母猪的配种任务，一年能繁衍600多头小猪仔。
银拐杖街。
索恩走进一家名为“老绅士”的店铺。
这是一家售卖手杖的老店，因为“索恩”厌恶手杖，并未购置任何的手杖。
“感谢尼禄给我30金榜，终于能购买一根手杖了，身为萨玛拉绅士，银骷髅会第三头目，怎么能没有一根手杖呢。”
“手杖在君主手中是权利，在主教手中是信仰，在我手中是武器。”
索恩走进店铺，迎面看到墙壁上挂着的一副油画。
一只黑色细犬，昂首挺立，守护着一根手杖。
这副画叫“手杖与细狗”。
它是萨玛拉著名的少女画家爱丽丝·希尔的杰作，去年慈善拍卖会上，波文·克鲁兹以100金榜的高价拍下了它。
当然。
店铺内这副“手杖与细狗”是仿画的。
店铺内，陈列着很多展览柜，里面装着各种精美的手杖。
“您好，先生！您需要什么。”
一位长满雀斑的男服务员，忙迎上前，招待起索恩。
“我想购买一根手杖。”
“您需要什么类型的？我们有功能性手杖，剑杖，火枪手杖……”
“不不。我只是想要一根普通的鎏金手杖，非常结实耐用的那种。”
索恩打断服务员的介绍。
“先生，我们店铺刚好有一根枭熊鎏金手杖。”
“他是艺术大家罗伯特·卢梭设计，用最硬的黑铁木制成。”
“杖头的枭熊是用矮人冶炼的巴尔德克矿石制作，纯金鎏成，这根手杖每一处细节都是大师精心雕琢成的。”
“我能看一看？”
“好的！先生。”
服务员从展览柜中取出一根手杖，小心翼翼递给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