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正面冲突
军舰桅杆之巅，斯沃德凝视着海平线上那庞大的木筏，通过木筏桅杆上的旗帜，一眼便认出那就是黑胡子一伙乘坐的船。
斯沃德并不喜欢黑胡子一伙！
在他的记忆里，这个海贼团与海贼世界的诸多重大变故紧密相连。
譬如，黑胡子即将以“白胡子海贼团”二番队队长艾斯为交换，从世界政府手中换取了王下七武海的一张席位。
这件事在海贼世界掀起滔天巨浪，更是将海贼与海军的矛盾推向极致，引爆了那场震惊世界的“顶上战争”。
前世之时，他看到艾斯悲壮陨落的一幕时，悲伤的好几天吃不下饭，每天除了咒黑胡子，就是计划着给尾田老贼寄刀片。
不过，当他来到这个海贼世界，尤其是在海贼在罗格镇犯下的种种罪行后，他对海贼的感观是一日不如一日。
至于像主角团那种海贼，在海贼群体中，也绝对是一种异端般的存在。
毫无参考性可言！
所以，当他回忆起艾斯死亡的一幕时，唯一能感觉到的只是惋惜。
遗憾艾斯为什么跟在卡普身边，成为一名海军，靠着“烧烧果实”，或许也能混成一个大将当当。
不管怎么说，他现在是一名海军，还是一名将要去海军本部受训的三等兵。
若以海军的身份考虑，斯沃德当然不希望“顶上之战”发生。
因为“顶上之战”一旦爆发，海军将不得不调动十万兵力前往马林梵多，去应对敌人！
况且，他们所要面对的，不仅仅是“白胡子海贼团”这一支强大的四皇势力，还要应付在关键时刻加入战局的“黑胡子海贼团”和“红发海贼团”。
这两支海贼团，同样是四皇级别的战力。
一场“顶上之战”让无数海军为了心中的正义付出生命的代价。
遗憾的是，这群心存正义之人，用鲜血浇灌而出的一片世界，却充斥着更大的混乱！
因此，在斯沃德眼中，作为罪魁祸首的“黑胡子”马歇尔·D·蒂奇及其船员，就如同一颗毒瘤，随时都有可能对这片海贼世界产生恶劣的影响。
既然现在碰上了，他就想试着将这颗毒瘤清除。
一番深思熟虑之后，斯沃德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虽然无法确定自己接下来的举动，会给这个世界带来怎样的改变，但如果成功的话，至少能避免“顶上之战”的发生。
从而大幅度减少海军的牺牲。
于是，他微微闭目，深吸了一口气，随后俯首望向了桅杆下的斯摩格：
“斯摩格上校，我要暂时离船，希望你能够批准！”
“斯沃德……”
斯摩格闻言，眉头微皱，本欲细问其因，但当他察觉到斯沃德身上那股逐渐变得凌厉的气息时，他识趣地转口道：
“去吧！”
“放心，时间不会太长！”
斯沃德淡淡地应了一声之后，他的身影顿时模糊起来，然后便看到空中有一道人影，凌空疾行，如风一般向军舰驶来的方向飞掠而去。
趾剑·御剑行云。
此刻，斯沃德身似轻鸿，脚踏着一道无形剑气，在空中疾速穿行，耳边回荡着剑气与空气摩擦而发出的细微尖啸。
当那艘巨大木筏，逐渐在他视线中清晰起来之时，他发现木筏上的一抹瘦高身影，正冷冷地举着长枪瞄准了自己。
砰！
弹剑·飞蝗剑雨。
枪响的瞬间，斯沃德亦低声呢喃了一声。
只见他双手同时一挥，空气中瞬间迸发一道道尖锐的剑气，形成了一片暴雨，铺天盖地地朝着那巨大的木筏倾泻而下。
剑气如雨，杀意凌厉！
面对那漫天激射而来的锋锐之气，巨大木筏的五人皆是一惊，不敢贸然正面迎击，于是纷纷躲避，暂避其锋芒。
轰！
斯沃德身形如流星坠地，急速撞击在木筏的一端。
巨大的冲击使得巨大木筏的另一端瞬间高高翘起，然后重新砸落在水面，顿时溅起一片水幕。
此刻的木筏，犹如一头惊慌的海兽，正剧烈地颤抖着。
“威哈哈哈哈……竟然主动送上门来，让本大爷好好痛快一下吧！”
伴随着一道豪迈大笑，巨大木筏猛地一颤，一道如山岳般壮硕的身影，犹如暴熊一般高高跃起，朝着那道不速身影猛地扑杀而去。
柔剑·十面锋流。
斯沃德眼皮一抬，眸中毫无波动，只见他左手小指随意地一勾。
无形的剑气，瞬间撕裂空气，裹挟着弥散在空气中海水，化作一道道细如绸带的锋流，便缠向了半空中的吉扎斯·巴杰斯。
半空中的吉扎斯·巴杰斯，其庞大的体型，在一道道锋流的冲击下，如同被狂风撕裂的树叶，抛下大片血雨，然后满身怵目伤痕地栽落在巨大木筏之上。
砰！
几乎在斯沃德的注意力被吉扎斯·巴杰斯粗犷笑声吸引的一瞬，一颗致命的子弹，向着斯沃德的眉心疾射而去。
弹剑·刺骨寒锋。
然而，斯沃德右手手指变幻，无名指倏然一弹。
刹那间，一道如梭剑气，从他无名指尖激射，蕴含着无尽的凌厉，与那颗呼啸而来的子弹相遇。
砰！
随着一声闷响，那颗偷袭而来的子弹在剑气的冲击下，瞬间四分五裂，化作无数细小的碎片，消散在空气中。
击碎了子弹之后，斯沃德右手并未落下，继续连弹数指。
瞬间，数道如梭子般的剑气，猛然破空，直取巨大木筏另一端的范·奥卡。
噗！
噗！
范·奥卡虽反应迅捷，闪避过了大多数剑气。
但是，他的左臂和右腹仍旧被洞穿，留下了两个触目惊心的窟窿，眨眼间便丧失了战斗力！
斯沃德甫一落地，顷刻间便解决了“黑胡子海贼团”的两名船员。
如此一幕，令得“黑胡子”马歇尔·D·蒂奇及其另外两名伙伴，面色皆是一片惨白，惊悸之下，不敢稍有动作。
这个时候，斯沃德扫了对面三人一眼。
目光最后停落在中间那个外表粗犷，身材魁梧的白衣中年男人身上。
尤其注意到对方那张缺着几颗牙齿的嘴后，他便确定了对方的身份——
黑胡子，马歇尔·D·蒂奇。
此刻，黑胡子蒂奇注意力也落在了斯沃德的身影上，眼中流露出一丝愤怒与疑惑，却又夹杂着一丝莫名的委屈。
现在的海军都不看悬赏金的嘛？
一上来就下这么重的手！！
暗自抱怨中，黑胡子也思考。
然而，他回想起往日的种种经历，试图从中找到线索，但是无论他如何回想，都未能找到任何与眼前这位海军有关的交集。
在一番深思熟虑之后，黑胡子蒂奇的目光逐渐锁定在吉扎斯·巴杰斯身上。
五个人中，只有巴杰斯被海军发出了一张2000万贝利的悬赏令。
“贼哈哈哈……”
黑胡子迎着斯沃德投来的一种充满审视的目光，缺了几颗牙齿的嘴巴一咧，发出一阵干涩的笑声，语气中充满了妥协与示弱：
“这位海军，若你是为了巴杰斯而来，那你就把他带走吧，我们绝不会有半分阻拦。”
黑胡子内心深处，那份宏伟蓝图不容丝毫的撼动。
为了能确保计划的畅通无阻，他可以毫不犹豫地舍弃，被眼前这个海军盯上的吉扎斯·巴杰斯。
伙伴可以死，梦想不能破！
“想要舍弃伙伴换取生机？”
闻言，斯沃德轻挑着剑眉，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他瞧着黑胡子蒂奇那张逐渐阴郁的脸庞，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嘲讽：
“哼，真是无情啊！”
似被斯沃德口中的冷嘲热讽所触动，黑胡子的双眼里闪过一丝难以名状的狠戾。
顿时间，他那魁梧高大的身躯，仿佛被一层深邃的夜色所包裹，开始萦绕着一缕缕宛如夜雾般的黑烟。
他的双手，也在一瞬间变得漆黑如墨，指尖逸散着丝丝缕缕的黑烟，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都吞噬进去。
“贼哈哈哈哈……”
黑胡子突然放声大笑，粗犷的笑声中充满了无尽的冰冷与杀意：
“既然无法达成协议，那只好就让你成为这大海的祭品了。”
话音落下的同时，黑胡子双臂猛然高举，那双被黑烟缭绕的大手，仿佛成了执掌生死的魔爪，朝着对面的海军猛地一挥，口中同时低喝一声：
“暗水！”
随着这一道低沉的喝声，黑胡子仿佛化身为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从他体内涌出，疯狂地撕扯着周围的空气。
这一刻，斯沃德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力量汹涌而来。
像是一只只无形的大手，在用力拉扯着他，誓要将他拖入黑胡子那浑身涌起的无尽黑暗之中。
然而，面对那汹涌而来的强横吸力，斯沃德却如同山岳般岿然不动。
他轻轻抬起右手，伸出拇指，笔直地指向黑胡子，唇角勾起一抹冷峻的弧度。
霸剑·穿星断虹！
斯沃德心念一动，指尖瞬间汇聚起一股绝伦的锋锐剑气，仿佛一柄无形利剑，以电闪雷鸣之速直刺黑胡子胸口。
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