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零”
很快路明非就答完了十道题，A4纸上的龙文不像其他人隐藏在抽象的画中，而是工整的排列在答题纸上，看上去就有一种奇异的美感。
“按时间看，共鸣已经出现了吧？”
富山雅史满脸紧张，提着医疗手提箱站在教室外。“我准备好了，如果精神冲击太严重，随时可以进去急救。”
“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这一批遴选的学生素质整体都很不错。”曼施坦因教授看着教室里的情况说。
一群正在群魔乱舞的疯子里面有五个正常人，这种情况就很显眼，这五个正常人是路明非，楚子航，陈墨瞳，凯撒以及零。最扎眼的还是路明非，手上的动作快的飞起，考试还没多大会他已经答完了题。
其中楚子航，陈墨瞳和凯撒曼施坦因教授已经熟悉了，他们早在两个月前就来到了卡塞尔学院，而路明非和零的入学则是很突然，也很特殊。
零是古德里安教授最近几天在莫斯科新招收的学生，明明年龄适合先读一年的预科班，却还是办理了加急入学，就好像有什么急事一样。
而路明非就更特殊了，自由一日结束后路明非的详细资料才被允许查阅。
时钟塔那一群死宅的集聚地竟然出了一个正常人。还有路明非的入学是代表了时钟塔的什么态度吗？
往届3E考试自然也有过有学生能够冷静对待的情况，而大部分都是提前就有过灵视，再次进入灵视之后不会有太大的反应，甚至还有极个别案例据说是灵视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他们就从灵视中自主挣脱出来。
曼施坦因教授也不知道教室里这五个学生都是什么情况，不过只要情况还受控制就好，今年的学生素质确实非常不错，反应最大的一个也不过是拆了地板砖在水泥面上用手指作画。
路明非答完题就转过去“干扰”诺诺的答题了，同时也在回想小魔鬼说的话。
“自己的另一个女孩，是自己前面的这个娇小的金发女孩吗？毕竟自己总觉得这个金发女孩很熟悉又亲切，小魔鬼还在这个时候出现提醒自己。看来自己有必要认识接触一下这个金发女孩了。”
不过不是现在，路明非可不会傻到在女朋友面前勾搭其他女孩子。
……
三个小时的考试时间过去了，广播中的音乐声戛然而止，教室里的群魔们也逐渐恢复了理智。
曼施坦因教授带着富山雅史心理辅导教员和一队医护人员一队魁梧的校工进来了。
校工部的壮汉动作熟练的开始拆地板，白板，桌子，甚至是墙壁。医护人员也开始给那些在考试过程中“自残”的学生包扎。
富山雅史教员开始收试卷，大部分的学生还是有将答案答在纸上的，只是多多少少会有些凌乱，只有路明非的试卷非常另类的干干净净。
甚至他注意到诺诺的试卷上有一滴泪痕。路明非不知道诺诺在灵视中见到了什么，他也不会去问，总有一天诺诺会告诉他的。
考试结束，时间也到了午饭的时间，路明非站起身来看了一眼金发女孩的名字“零”，只有这一个汉字。一个俄罗斯女孩的名字是单一个的汉字，很奇怪。
女孩很安静的坐着，好像她的考试还没有结束一样。
路明非拉起诺诺的手，和凯撒，楚子航口头约好了下次见面之后就带着诺诺去食堂了。
至于说苏茜，早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跟在楚子航的身边了，平时和诺诺说的豪言壮志要将楚子航怎样拿捏她是一样都做不到。
“这位同学，我能加一下你的联系方式吗？”
零的气质像是一位高冷的女王，偏偏她的身材又是有些娇小的，这种反差的感觉更加的吸引人。
眼见路明非，楚子航和凯撒离去，这时候终于有人鼓起勇气来和零搭话。
然而面对陌生异性的搭讪，零只是用她冰冷的眼神看着他，被零盯着的男生没有感觉到一丝被女孩注视的喜悦，在他的感觉里，那双眼睛是那么的冰冷，还有莫不在乎，好像在说，你再打扰我，我就干掉你。
搭讪的男生被吓得落荒而逃，其他人见了也识趣的没敢继续上前。
零安静的坐在座位上，仿佛和这个喧嚣的世界格格不入，但是她并不在乎。
她只是静静的看着路明非牵着诺诺的手逐渐远去，眼神里有一丝的落寞还有慌乱。
她并不是因为嫉妒诺诺能够陪在路明非身边，她只是觉得自己现在没有办法帮到他，因为自己的“没用”感到慌乱。
“我会更加努力一直做对你有用的人，所以你不要抛下我啊！”
……
食堂里，路明非已经干掉了一整个肘子，三盘土豆泥。
“路明非你怎么了？考完试之后你就一直心不在焉的。是担心自己的成绩吗？”
诺诺注意到路明非的食欲不振，正常情况下他早就应该在解决第三个肘子了。
她当然知道路明非不是因为担心自己的成绩，毕竟刚开始考试没多久路明非就转过来干扰自己答题了，可想而知他多么有信心。
路明非看着诺诺，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这件事，毕竟无论怎么说，听起来都像是他想要勾搭别的女孩。
沉思片刻后路明非还是决定和诺诺说实话，当然是隐藏了小魔鬼的存在的实话。
毕竟他说的再好听也不可能瞒得过诺诺。如果瞒过了也只能是诺诺在装糊涂。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在灵视中看到了那个叫做零的女孩，而且你还莫名的觉得她很熟悉，很亲切。”
“没错，总结起来就是这样。”
“所以你支支吾吾的是觉得我会吃醋不开心对吗？难道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小气的人吗？”
自从成为路明非的女朋友之后，诺诺也开始变得心口不一起来，她确实会吃醋，甚至还有一种危机感。
要知道路明非第一次见自己的时候也只是有好感外加对于美的欣赏罢了，和零一比，她天然的就不占有优势。
幸好她非常果断的将路明非给拿下了，这么一想，诺诺还挺庆幸的。
说起来他们的相爱也可以算是趁虚而入，嗯！相互趁虚而入，在相互最脆弱，最需要一个依靠的时候出现在对方的世界里。
“我觉得身为我的女朋友你还是需要在这种事情上小气一点的，要不会让我觉得你不在乎我。”
看着路明非那幽怨的小表情，诺诺相当的开心，不是开心路明非吃瘪，而是开心路明非这么的在乎她信任她又照顾她的感受。
“好了，好了，我在乎，好吧。”诺诺摸摸路明非的头，就像是在安慰家里养的大狗狗一样，路明非变得更委屈了，把头塞进诺诺怀里一顿蹭。
不知道怎么的就变成了诺诺反过来安慰路明非，但是两人都乐在其中。
“好了，说正事。”诺诺艰难的把路明非的脑袋从怀里薅出来。
看着诺诺的眼神，路明非也没敢继续占便宜。
“通常来说每个人的灵视都不同，但都会看到自己心底深处最在意的事，所以有没有可能是你失忆了，你不也说了吗，灵视里的女孩身影很小，可能就是小时候的事呢！”
诺诺排除个人情感，理智的开始分析起来。
“没有这种可能，灵视里的画面背景是呼啸的风雪和冰原，我小时候所在的城市可是南方啊！别说冰原了，就连雪我都没见过。失忆就更不可能了，我从小到大的记忆都相当完整，没有一点的错乱和违和感，我可以肯定自己没有去过那种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