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合作
“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今天，等了好久终于把梦实现......”
马车上，陈昭惬意地哼着小曲。
之前与王富贵还有张弛的交易，可能有失败的风险。
但今天去和开封城最大的木炭商人车济谈合作......
他但凡长了个脑子都不会拒绝陈昭。
就算他脑子被驴踢掉了，也不要紧，换个人就是了，燃料可是生活必需品，不愁销路的。
“陈宫使，到了。”
马车稳稳当当地停在车家炭坊门口。
陈昭从马车中走出，身旁跟的是提着麻布袋的王卓。
“这才是当官该过的日子啊！”
陈昭恨不得肩膀上架只老鹰，手上再牵条黄狗，昂首提胸地走进门里，气场十足！
“小郎君，您想买些什么？”
店中小厮见陈昭穿着绸缎，身旁还有“随从”，以为是哪家的公子，不敢怠慢。
“你们店中的掌柜呢？叫他出来，某悠有桩生意要和他谈。”
并没有狗眼看人低的小厮指着陈昭的鼻子大骂道：
“你也不撒泼尿照照镜子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还想见我们家掌柜，回家喝奶去吧！”
然后陈昭抄起一麻袋的焦炭砸在他的脸上，引得识货的掌柜出现。
看到焦炭和蜂窝煤后，开除小厮，跪下来乞求陈昭把这两种新型的燃料卖给他家的“龙傲天”爽文戏码。
小厮没有多说什么，招待两人到后院的堂屋里坐下，还上了两杯茶水。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一个身形纤瘦、身着绸锦、蓄有胡须的中年人便出现在大堂中央。
“你就是这家店的掌柜？”陈昭问道。
中年人寻了把椅子坐下，回答道“不，陈宫使，我是车济。”。
陈昭惊了一下，车济这种大老板不应该在自家的大宅子里数线吗？怎么会出现在店子里，还刚好和我碰上了？
而且他为什么会认识我？
问道：“哦，车员外，你怎么会认识我？难道你听说过我的故事？”
车济笑着说道：
“陈宫使这些天在开封城搅动风云，早已声明远扬了，谁人不识？”
“听说你买了一大片产煤地，又捣鼓了这么多天，我得到消息，你的马车驶向御街，我想着大概是来找我的，便早早到此等候。”
“陈宫使，您弄出什么东西来了？”
好家伙！消息灵通，判断准确，难怪车济能坐上开封城第一炭商的宝座，是个难缠的对手。
但不要紧，陈昭手上有炭商们的命门，占尽先天优势。
挥挥手，示意王卓拿出几块蜂窝煤和焦炭，笑着说道：
“车员外真是慧眼如炬啊！”
“如你所料，某一不小心把石炭丢到火里烧了会儿。”
“没想到...嘿！把煤毒烧没了！您给掌掌眼。”
陈昭嘻嘻哈哈说的话，车济可不敢把它当笑话听。
手抚上蜂窝煤，“糙！”。
又拿起焦炭在眼前仔细端详，银灰色、有金属光泽、质地坚硬.....
“陈宫使，这是煤炭？”
“煤炭？俗！某叫它‘焦炭’！”
车济心里骇然，他猜到陈昭买煤是想在燃料上面动手脚，但他原以为陈昭用法子是将煤炭和木炭混合。
如此一来，既能降低木炭的损耗又能减少煤炭的毒性。
若只是这样，车济手握市场上存量最多的木炭，在价格方面还能和陈昭好好掰扯掰扯。
但他最不愿看到的事情发生了！
陈昭竟然把24K纯煤炭做成了燃料，还买下了开封城所有的大型煤田，这下他可是一点议价权都没有了。
“陈宫使，能试试嘛？”车济问道。
事关重大，车济可不能只听陈昭的一面之词，要自己试试才放心。
“王卓，拿着东西去给车员外开开眼！”
对于车济的试探，陈昭当然不会拒绝，真金不怕火炼，想要别人和你合作，总得拿出点真本事，不是吗？
王卓心里犯着嘀咕：“这简直是酷刑！”，大夏天烧煤取暖的滋味可不好受。
但他也知道这是“长征”路上的最后一步了，乖乖地跟着店中小厮去了另一处房间做“实验”。
车济接着问道：“陈宫使，您为什么会选择跟我合作？”
煤炭这种燃料可是硬通货，绝对不愁卖的，按理说陈昭随便找个规模中上的炭商合作，他手上还有更大的议价权，可陈昭放着更多的钱不赚，找车家炭坊合作，他想干什么？
车济在商场上经历过太多大风大浪了，陈昭的所作所为立马触动了车济心中敏感的那根线弦。
陈昭面色肃然：“不是我选择了你，而是天书选择了你！”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陈昭这句话没错。
经过升级后的【天心】技能，能感知他人对自己或另外一人的情绪，陈昭便用此技能感知开封城中众人对丁谓的情绪。
丁谓贵为三司使，掌握一国钱袋子，开封城中绝大多数人对他都是羡慕和畏惧的。
但也有例外，讨厌丁谓的人也很多，其中不乏高官巨贾，比如眼前的车济，他对丁谓的情绪中就带着不满和敌视，还很强烈。
在开封城中任何商人想做大做强，创造辉煌！
背后必然有朝中势力的支持。
是车济本人对丁谓不满还是他身后的高官对丁谓不满这都不重要，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吗！
陈昭和丁谓在朝堂上当着衮衮诸公们的面进行的那场精彩的“辩论”，可是让丁计相颜面扫地。
待到陈昭正式开始建延寿宫时，丁谓那老贼一定又会有所动作，这时候就轮到和陈昭结成利益共同体的“高官们”站出来为陈昭说话了。
“天书？”车济细细琢磨着这句话。
不多时，心中便已了然！
车济很聪明，光凭一句话和自己对局势的分析就猜到了陈昭的真实想法，他对此并不反感，反而很欣赏陈昭，利用手上资源为自己赚取最多利益，是商人所为。
让车济和身后的高官出力很简单，让陈昭多吐出些利益就行了。
车济也不点破，顺着陈昭的话往下说道：“既然是天书所指，那我们之间更要珍惜彼此的情意啊！”
陈昭也没怠慢说道：“是极，是极！”
两人就这样互相恭维了好一会儿，直到店中小厮走了过来。
陈昭顺势起身，说道：“车员外，某还有些事，就先走了。”
小厮附在车济耳边轻声说了一句：“可用，无毒。”
车济心中微颤，虽然心中有了预测，但真正听到这句话还是有些难以置信，开封城乃至整个大宋燃料市场的天要变了！
看陈昭起身，疑惑地问道：“陈宫使，您这是要到哪去？”
陈昭转身，邪魅一笑，说道：“隔壁卖瓷器的孙员外盛情邀请，说要和我谈一笔生意，我不好拂了他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