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取血
一周后。
天气正好，带土推着波风瓷出门晒太阳，拿着勺子刮苹果泥喂她。
波风瓷第一次吃到甜的东西，兴奋呆在婴儿车上不停蹦跶，湛蓝色的眼睛就没从苹果上离开过，带土刮得慢了还会上手扒拉，再不然就是长着嘴咿呀叫唤。
带土神色淡然，但是眉头舒展，故意把手挪得远远的，观察波风瓷的反应。
波风瓷眼馋的视线跟着苹果移动，眼看是真的吃不到，急得差点从婴儿车上跳起来，奈何身子被捆住，只能看着美味的苹果离自己远去。
眼睛差点含着热泪。
带土嘴角微扬，心想这小屁孩还挺好玩，不想惹波风瓷哭，将苹果泥喂给她，“好吃吧？”
波风瓷两条腿使劲儿蹦跶，吃到好吃的就笑，苹果果汁从嘴角滴出来，被带土用口水巾擦掉。
白绝从地底冒出半个身子，看见这不科学的画面脑子里冒出四个字——天要亡我！
就带土现在这个死样子，怎么实现月之眼计划？
注意到身后冒出来的失败品，带土扫了白绝一眼。
“怎么了？”
白绝回神，收敛心思道：“木叶明天要给小瓷做体检，为避免穿帮，你先把小瓷送回去吧。”
最好不要再接回来。
当然，这话白绝没敢说。
在黑绝找到新的替代品之前，带土还是他们的老大，最好不要随便得罪，免得死了都没其他的绝知道。
带土嗯了一声，再次喂给波风瓷一勺苹果泥，擦掉嘴角流下来的苹果汁。
木叶的医疗水平还是很发达的，回去做体检比附近村镇的医院靠谱，今晚就把她送回去。
“新成员找的怎么样了？”带土悠闲地问。
晓组织脱胎换骨一年多，还处于需要人手壮大队伍的阶段，为此带土在忍界安插了大量的白绝间谍，一旦有强大的叛忍出现，第一时间收服为组织所用。
听到带土这么问白绝深感欣慰：谢天谢地，你还记得正事。
“有个叫角都的最近很活跃，据说他从初代火影时期一直活到了现在，说不定有什么过人之处，要不要让佩恩去看看？”
白绝表面上是在汇报，但这是黑绝让他告诉带土的。也不光是角都的事，就连收服晓组织也是黑绝暗示带土去做的。
看似是带土在引导一切，实际上就是一个傀儡，而且是一个比斑更好掌控，更好糊弄的傀儡。
人就是这样，一旦失去最重要的寄托就会丧失自我，这一点在宇智波身上体现的尤其明显。不枉黑绝等待了一千年的光阴，终于找到可以将一切带回正轨的人。
带土略微思考了一下，吩咐道：“让小南带着鬼鲛和大蛇丸去看看吧。”
“大蛇丸也要去？”白绝不太理解，“他不是还跟团藏暗中有联系吗？”
“无所谓，只要不泄露组织的消息随他跟谁联系。”
大蛇丸本就不是一个安分的人，不然也不会在落选火影，又被揭穿进行非法实验后叛逃，只要大蛇丸把事做好不威胁到计划，带土可以装聋作哑。
白绝一头雾水，好一会才明白带土的用意。
“你的意思是如果大蛇丸杀了角都，就证明角都没有收服的必要；反过来说，角都杀了大蛇丸正好替我们除掉一个隐患，要是都活下来，也算壮大组织？”
带土又喂了波风瓷一勺苹果泥，斜了白绝一眼：“那你还不快去。”
白绝沉默着沉入地底，倒不是听话，而是觉得带土成长得太快，这样下去会不会哪天发现他们的真实目的？想想又觉得不可能，连宇智波斑那个老狐狸都没发现，带土这个小鬼头又怎么会发现？
除非有旁观者清。
白绝一走，闹腾的就只有波风瓷一个，带土怕苹果不好消化，喂了小半个就没再喂。
波风瓷不乐意，带土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耐着性子阐述吃坏肚子有多难受。
带土也不指望她能听懂，只是以此转移注意力，推着婴儿车回去的时候波风瓷已经睡着了，再睁眼发现自己回到曾经熟悉的婴儿房里。
没看到熟悉的人，波风瓷内心涌现出一股强烈的不安，紧接着脚心传来一阵剧痛，不由得大哭起来，很快被一只手够狠狠捂住。
深夜。
惠利特意避开麻生出门，在阴暗处将三管血液交给等待已久的男人，“这是小瓷大人的血液，你想要这个做什么？”
“这跟你没关系。”男人将血液收下，透着狸猫面具瞪了惠利一眼，递给她一个信封，“这是这次的酬劳。”
惠利看着信封，觉得话茬不对，果断撇清关系。
“什么这次，我只做这一次，下次你想要什么找别人去做。要是被发现了，我还能在木叶医院混吗？”
“难道你对那个孩子的所作所为，就能让你在木叶医院混下去吗？”男人云淡风轻地说完，安抚惠利的话充满了警告。
“如果你把这件事说出去，那最先死的一定是你，可你要是乖乖保密按我说的做，我保证以后有机会一定提拔你飞黄腾达。钱收下吧，下次有需要还会找你的。”
惠利心里咯噔一下，有种在悬崖边上被深渊凝视，不管跳不跳都会死的恐慌。她想为自己辩解一二，奈何男人根本不给她机会，信封掉落在地时便消失在寂静的夜里。
她后悔了。
她不应该见钱眼开把波风瓷的血偷出来交给别人。
可如果说出去，死的确实会是她，不光会死，就连哥哥对付九尾换来的英雄荣誉也会化为灰烬，她的父母朋友根本经不起这样的打击。
惠利瘫坐在地上缓了许久，最终还是揣着信封回到婴儿房。
她冷眼看着熟睡的波风瓷，心里的挣扎、愧疚还有恐慌忽然消失得无影无踪，抚摸着波风瓷的脸庞喃喃自语。
“其实你挺可爱的，可我就是没办法怜惜你。小瓷大人，你要怪就怪你的母亲玖辛奈吧，她是九尾人柱力，却为了做母亲拿全村人的性命来做赌注，要不是因为她我哥哥根本不会死……”
惠利知道自己不应该拿孩子撒气，但只要想起九尾之夜胳膊腿满天飞，血腥味几天几夜都没有散去的惨状，心里的怨恨就会翻涌。
她深吸一口气，调整好情绪低头检查波风瓷的脚心，确保没有留下取血的痕迹才回房间。
根组织。
狸猫面具男半跪在团藏身前，将三管血液恭敬地递出去：“您要的东西拿来了。”
“嗯。”团藏满意地收下：“事情都处理好了？”
“是，从今往后波风瓷将在您的注视下成长，总有一天会为您所用的。”
“那就好。都是三代火影优柔寡断才导致了今天的局面，为了木叶我只能想办法防患于未然。”团藏看着手里握着的三管鲜血决定铤而走险。
只要波风瓷能拥有查克拉并为他所用，掌控九尾就只是时间问题，毕竟是亲兄妹。
为了巩固这个计划，他需要一个重要的媒介来引导波风瓷和漩涡鸣人。
“明天下午三点，让卡卡西去云霞路39号等我。”
狸猫面具男点头应是，化作烟雾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