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贾寻
“贾寻？”
徐长安看着对面的圆脸男子，眼睛渐渐眯起，随后对燕飞鹰道：“安排人手接管厉山金甲卫，设军帐向厉山县十镇征兵，哦，把王枭带上，顺便把渠水县十镇也梳理一边。安排好后，带着贾寻到县府找我。”
燕飞鹰领命，带着一脸不舍的贾寻离去。
李莽走近徐长安问道：“怎么？这个人有什么古怪之处？难不成又是一个可以比肩张金石的天才？”
“哪有那么多天才，还需要问点问题，做点尝试。走吧，去厉山县府坐坐。对了，把张金石也叫上，这小子估计也有很多疑问呢。”
……
张金石带领着他的小队人马，听从燕千尉的命令，看押近五百金甲卫，一路向着厉山县府进发。
他所选的两人，王野与邱海，不负期望地拿下了百夫长之位。邱海比张金石大一岁，是黑土镇人，与白石镇相邻。打猎的时候，三人经常搭伙，是知根知底的好友。当然，能力也是出类拔萃，不然不足以压制其余的山里汉子。
“哈哈，金石哥，你好威风啊！不枉我拉着邱海等着跟你组队。”王野对张金石向来信服，但这位大哥单对单击败王枭，又临阵突破的事迹还是让他吃了一惊。
邱海快走几步凑上来道：“金石，快告诉哥哥，你的气诀为啥练起来那么快，我可是打听过了，现在这近七百人的队伍里，除了李将军和军师外，唯有你与那燕千尉到了形意境。”
张金石想了想道：“具体我也不太清楚。不过，要想真正进入形意境，应该得引动灵根。王枭说‘灵根动，形意成’就是这个意思。”
“但是，灵根明明是第二境‘根窍境’才能寻到并牵引的，怎么会是第一境成功的关键呢？”
三人同时皱眉，很显然这是矛盾的。也就是说有了第二境的基础才能进入第一境，但修行顺序却是从一到二，这该怎么解。
“哈哈，张小子不错呦，这么快就想到这点了。”一个声音突然在三人耳边响起，李莽的身影倏然出现。
“将军！”三人急忙行礼。
“免了。”李莽摆摆手：“路上无聊，正好可以给你们讲讲。”
“事实上，正如你所猜测那般，从一到二，需要先二后一，有些人甚至认为修行，应该先‘根窍’后‘形意’，否则很难踏上修行路。”
“实际上，也正是因为这一点的限制，导致西军入了形意境的人只有百分之一，即使每个将士都会白虎气诀。”
“你们觉得不合理是吗？呵，可惜，它就是如此不讲理。”
“想要入境，必须牵动灵动。第一个办法，是靠天赋！就像金石这般，先天灵韵浓厚，成功率九成；第二个办法，是条死路，十不存一，想知道吗？”
王野和邱海齐齐点头。
李莽苦笑一声，眼神中充满痛苦和后怕。
“根窍，藏在人体未知处，或者你知道它在哪个部位，但那个部位于极微处又有亿万层次，总之不是普通人能找到的。”
“根窍内藏有灵根，先天灵韵浓厚之人，整个窍穴内遍布灵韵，很容易与形体内蕴藏的灵韵连通。在气诀的运转激发下，这一概率大大增加，连通的那一刻会刺激灵根，进而引动激活灵根。这种人是炼气天才。当然还有更天才的，那就是天生内外灵韵连通，灵根本来就是活的，这种人百年难遇，生而炼气，练就真灵甚至成神就仙只是时间问题。”
“天才之后就是我们普通人了，灵韵稀薄并逐年消逝，根窍内若灵韵不足，就缺乏连通灵根的媒介。只有通过难以忍受的痛苦磨练，让根窍空间收缩。或者像一个球，你把他刺破压扁，才能碰到中心点。”
“总之，要用非人的手段，锤炼精神及形体，才有可能在极致的痛苦下，让躯体本能的痉挛收缩，让精神动荡意志溃散，这种情况下，贫瘠的根窍才有可能垂死挣扎，收缩空间让灵韵浓度变厚，继而勾连形体获得滋养，趁着这一刻引动灵根，才有机会进入形意境。明白了吗？”
王野与邱海握紧拳头，似乎在害怕，又像是在坚定内心。将军该是通过第二条路突入形意境的，话语中那种‘极致’‘非人’‘痛苦’很显然是经历过的体验。
王野咽了口吐沫问道：“将军，和您一起，呃，活下来的有多少人？”
李莽沉默片刻道：“一百人，活下来我一个。”
张金石吸了一口气道：“不破境不就好了，修有气诀比普通人好了很多，干嘛非要拼命？”
李莽皱了皱眉头：“金石，这种心态可要不得，军人岂有怕死之理。”
张金石辩解道：“将军，我可不是怕死，我是觉得如果没有必要大可不必如此，九死一生，不，百死一生的事，太，太…，唉！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了，你就不想想家人吗？你要是死了，家人怎么办？”
李莽微微一窒，叹了口气道：“我没有家人。”
“额，对不起将军！”张金石急忙道歉。
“好了，我只是讲一讲这种方法而已，并不建议你们尝试。你俩灵韵也不低，只是不能跟金石比罢了，修个五六年还是有可能入境的。”
“五六年？这么久？”王野怪叫一声。
“嘿！你要不怕死，可以入铁军营试试，那里可是有一套锤炼形体意志的方法，加上你的天赋，倒是可以缩短一两年，就怕你坚持不下来。”
邱海拉了拉一脸不服气的王野，继续问道：“将军，我听说西军从军最多十年，这是为什么？”
李莽看了他一眼道：“是十年还入不了境的便离开，十年时间入不了，那希望就很小了。如果还在军中，必然会摆阵杀敌，灵韵会只消不涨，会对身体寿命造成消耗，也就是说会老的快而短命。若离开，可以依靠十年来气诀灵韵打磨的身体，活的久一些。”
“入不了境，灵韵也会涨吗？”张金石问道。
“当然不是增长，而是消耗后恢复。没有入境，灵根虽然没有激活，但形体的灵韵在气诀的作用下，会在消耗后慢慢恢复。一般十年后，气诀也无作用了。所以普通西军将士服役期限为十年。”
“好了，说的够多了。加快速度，张小子，入了厉山县跟我去趟县府。”
张金石点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