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炼丹
在金玉堂兑换了一些修士物资，张金石捧着心心念念的纳物袋，心情愉悦的朝着城主府行去。
新铸的长刀以及其余一些杂物被其放进了纳物袋，感觉身上一阵轻松。
“有钱真好！兑换了不少好东西。”张金石独自感叹，“可惜金玉堂居然没有灵丹可换，没想军师竟然还是丹道大师！”
踏入形意境以来的经历，让他深切的认识到了灵丹的妙用。原想着金玉堂作为物质集聚交流的堂口，会有不少丹丸储存。
不成想，那里只有各种灵丹材料，成丹都在军师手中。他第一次知道，军师徐长安是个丹师，在长生营中成立了灵丹堂，大商五军中都有人驻守。
入了城主府，刚入军师所在的院子，正好看见徐媚幺从军师房中出来，面色不是很好看，像是父女刚吵了一架。
“幺姐姐！”
徐媚幺掩饰好情绪，与他打过招呼后匆匆离去。
张金石犹豫片刻小心进入军师房中。徐长安看了看他，指着椅子道：“坐吧！”
“听说你铸刀去了！看样子成了，拿出来让我看看。”
张金石受宠若惊，没想到军师日理万机还有时间打听他的事。
从纳物袋中取出刀，拱手递上：“军师请看。刀长八尺，宽八寸，以五种属性精铁打造。还没有名字，想请军师起一个。”
徐长安握住刀柄，轻轻一挥，锐气风卷寒光逼人。
“不错，五性齐全。倒是很适合无极刀诀，就叫无极刀吧！”
张金石恭敬谢过，徐长安摆摆手：“你之天赋确实天才，无极御风都被鼓捣变样了。若不是我有法器在身，定会学一学这御刀飞行法。”
“法器可以飞？”张金石一愣，这还是头一次听说。
徐长安笑了笑：“法器可以沟通天地伟力，离地飞行自然不在话下。不过用的少，一般都在温养当中。”
“这次来是兑换灵丹的吧。呵呵，以御风飞行的火热程度看，你赚了不少军功。正好，让你也看看我的法器。”
在张金石热切的眼神中，徐长安一拍胸口，一个神秘的世界打开一道口子。一只通体金黄的丹炉从里飞了出来。
由小变大，悬浮于空中。
丹炉三足两耳，高约丈余，若不是上半部分呈圆形，且有炉盖存在，更像是一尊鼎。
炉壁上绘有金色云纹，足上各有一头白虎纹像盘附，耳上各挂一蛇形吊坠。整体看起来简约又高贵神秘。
尤其是它悬浮于空中，一股莫名韵动传开，仿佛这边空间它为主宰。
“这就是法器？法窍通天器，它的周围就是天地道场，自然可以上天入地，飞天轻而易举。”张金石喃喃惊叹，这一刻他有了锻造法器的冲动。
“军师，您这尊法器锻造了几次？”
徐长安苦笑叹气：“十次，九次皆毁，最后一次侥幸成功。若是十次还不成，我想是不会再来一次了。为了它，我把全部身家都搭进去了。”
“不过，成了之后。炼制灵丹几乎没有失败过，效果也比之前翻了几倍。”
“灵丹也有上、中、下三品之分，以此法器丹炉炼丹，无不是中上之品，上品可占七成。”徐长安以手比划，尽显满足与骄傲。
张金石满眼羡慕：“长生营灵丹堂的丹药可都出自这尊法器？”
徐长安愣了一下，笑骂道：“我哪有那般空闲。灵丹堂虽是我成立，但里面可不止我一人。长生营共有十位丹师，咱们西军就我一个，有这尊法器丹炉在，无论是量还是质，我一人足够。所以你在西军，是有丹药优势的，我手里没有下品灵丹。说说吧，你想兑换什么？”
“呃！我对灵丹不熟悉。吃过两枚辛金复生丹，还有媚幺姐的一颗未土回春丹。其余的一概不知。”
徐长安听到徐媚幺的名字皱了皱眉头，随后对着空中的丹炉轻轻挥手，丹炉左耳的蛇形吊坠似乎活了过来，张开口，一粒粒圆形丹丸吐出。
“十枚辛金复生丹，上品、中品各一半，中品一枚三缕玉华，上品一枚五缕玉华，共计四十。”
“十枚辛酉淬气丹，上品，共四计四十。”
“其余四性灵丹各两枚，中品，算你二十。”
“一共一百玉华，灵丹功效去青山书院找书看看。”
张金石小心接过，用准备好的葫芦分装，心痛的将身份牌递过去，看着对方轻松划走一百玉华，暗叹炼丹师果然赚钱。这种富人锻造法器都差点倾家荡产，他能够承受吗？
“军师，这灵丹炼制，我可以学吗？”
徐长安看了看他道：“谁都可以学，但是否有那天赋，需要你自己尝试。青山书院同样有入门书籍，若是想练练手，可以去云林禁地的灵丹堂借丹室一用。不贵，两缕玉华。”
张金石愕然，这都要钱？
“不过我建议你专心修炼就好，学炼丹是个费钱的事，金玉堂那些灵药都能掏空你的家底，当然若是愿意花时间自己去找也行。这次的佘余草就是例子，尤其是祭祀秘境中，那里的灵药多的很。”
“但是，就像佘余草山谷有熊类精怪一般，秘境里守卫灵药的只会更厉害。”
“另外，炼丹分心，对于修炼无益，要慎重考虑。”
看到张金石点头，徐长安又道：“抓紧时间，五日后当是苍生玉器下落择主之时，到时候该你们上场了。这几日多做准备，军功不要省，能换来保命的东西最好不过。”
“明后两天，我将于金玉堂开办一坊市交易，附近很多散修回来，长生营中大部分人也会去，可以从里面淘换点好东西。”
张金石诧异：“散修？人数多吗？军功对他们也有用？”
“咳，在我们长生营算军功，于他们当然算玉华了。玉华只有我大商有，对修炼益处多，他们想要的很。至于人数，有明确参加意向的大约两百多人。”
“是不是没想到散修居然这么多？”
张金石点点头。
“其实也有一些宗门，不过对于我们长生营来说，都算散修。别小看这些散修，这些人为了修行机缘，常常探索各个遗迹洞府，总会挖掘出一些稀奇的古代玩意儿。他们只为长生，不理九州民生，是一群自私的家伙。与他们打交道要小心些。”
又问了一些相关问题，张金石告辞离开。
再次来到青山书院，青天老师正在为凡人学子上课。这位老师知识渊博，不限于修行学识。一个国家，凡人是大多数，这些学子若成才也是会入朝堂的。
来到云林禁地，拿出身份牌按在碑上，进去的路便打开了。
长生营的人只要有身份牌便可自由出入云林玉器。但若是带有其他人，尤其是未入境之人，那便需要当初姬明宫那块玉石钥匙了。
进了竹殿，手握身份牌运转气诀，心头默念青山书阁，大殿一侧开通一条路，路的尽头一排排书架树立。
今日这里很冷清，青玄老师背靠躺椅呼呼大睡。
书阁间有一人在穿梭搜寻，张金石并不认识。开始自顾自的翻找起来。
先是孔月曦推荐的霸道灵技，后又找了基本丹道基础。灵技需要抄录登记，并支付军功。丹书却是可以免费阅读。
心念一动，一套桌椅出现，这也是拥有身份牌后，在竹殿内的简单能力。不知从玉器哪处云层中来，却是方便的很。
翻开丹书，里面各种灵草灵药介绍，还配有图画。一些草药似曾相识，在家乡各山上有类似，但一看功效却是半点不占。
或许等祭祀后，青州在所谓的被唤醒之后，这些东西会有变化。发生灵韵转移或被激发。
灵药之后是关于它们的淬炼之法，依据自身气诀属性又有不同，方法也不尽相同。
静静的看完，张金石只觉得脑海中多了无数药材信息，细细想来仿佛亲眼所在一般，它们内部的结构，灵韵性质无不清晰明了。
张金石陡然一惊，他在学习方面虽然不差，但也没有到过目不忘的地步。
难道是因为玉器认主？
他不由得想到了，认主时以一种虚幻又伟岸的形象俯瞰天地，当时他看不到自己的样子，但可以感觉到身躯顶天立地，头颅在天际云层，小白飞到最高处才碰到他的额头。他的头侧便是一轮大日。那一刻的他，仿佛将天下万物尽收眼底，蝼蚁也能看清其纹络。
合上丹书，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试试炼制灵丹。灵药内部结构细小而详尽的展现在其脑海，他感觉淬炼起来必会手到擒来。
灵技书先放着，不急于抄录。他快步走出云林禁地，御刀飞行直奔金玉堂。
依据书中丹方，快速兑换了一炉灵丹所需药材，然后飞回青山书院。
入了云林玉器，手握身份牌，默念丹室所在。道路开通，他一路走到尽头。
扒开一扇云门，里面内有乾坤。一座金色丹炉坐落，呈葫芦状，底座连着火脉，一片通红火焰燃烧不熄。
张金石信步跃入，砰的一声，碰上了一个无形屏障将他弹回。
甩甩头，眼光瞥见落脚处有一凹槽，形状与身份木牌一模一样，他这才想起借用丹室是要付钱的。
无奈的将木牌取出，按进凹槽内，其上光华流转，两缕纯白玉华转移入地下。可以感觉到前方那层无形屏障瞬间撤去。
坐在丹炉对面，炽热火光炙烤着皮肤。
气诀运转，身上灵韵浮体而凝。伸出手，手臂上一只虎臂如影随形，而后虎臂延伸，一直到丹炉顶盖。
打开炉盖，另一只虎臂拖着十余中灵药投入炉中。
盖好炉盖，心念一动，下方的火焰猛然窜起，火力提升。
张金石对面的炉壁上，一块银色镜子浮现，通过它可以清晰的看见炉中灵药。
灵韵虎臂一阵虚幻，直接透过丹炉出现在药材边上。化为一根金色的线，炉中温度骤然升高，噗的一声，炉内生出火焰，与炉外的不同，炉中之火灵动生猛，窜入药材，药材直接融为一滩液体，金线与炉内之火融合，成为一把燃烧着赤色火焰的金刀。
金刀切入药材，数十股灰烟升腾而起。整个丹炉内顿时烟雾重重，丹炉两耳打开两个口子，灰烟喷涌而出。
很快丹室便被烟雾笼罩，张金石两眼流泪，被熏的晕头转向。
砰的一声，炉盖炸开，喷出一股黑烟。张金石一个翻滚，狼狈滚出丹室。
“噗…哈哈…”一声大笑传来，张金石抬头望去，一个面容清秀，身着绿色裙子的女子出现在眼前。
这人却是刚才与他一块在书阁翻书的人。长相白净，瓜子脸，笑起来露出一对虎牙，脸上还有一双酒窝，为其增添了不少魅力。
白小楠看到一张黑白相间的脸，双眼黑亮，头发被炸成了鸡窝。她双手插腰，笑得前仰后合。
张金石清了清脸上的黑灰，站起身，面色涨红，拱手道：“在下张金石，让道友见笑了。”
“哈哈…，对，对不起。不是有意的，控制不住，噗…”
张金石面色一黑，干脆不理这个神经病。准备转回丹室。
“喂喂…”绿衣女子追了上来：“对不住，我叫白小楠。丁震校尉麾下，白虎五营营尉。你叫什么，刚刚没记住。”
张金石无语，再次做了介绍，转入丹室。
砰！
丹室内那层屏障不知为何又出现了，张金石猝不及防再次被弹出。
“噗…，哈哈…”白小楠再次笑得直不起腰来，最后干脆趴在地上以手捶地。眼泪都笑出来了。
张金石满头黑线，狠狠的看向这个莫名其妙的女子。
对方见他这般狠样，不仅不收敛，反而更是戳中了她的笑点。
张金石无语至极，掏出身份牌再次按进凹槽，十缕玉华移走，让他的心一疼。
“怎么会是十缕？”他愕然自语。
耳边笑声不断，他烦躁的跨入丹室，世界一下清净了下来。
看着丹室内的情形，他渐渐明白了为何这次这么贵了。
丹室中原来那座丹炉已经报废，炉上两耳已经被炸落，黑烟被清理的差不多，但依然能闻到焦糊味。
报废的丹炉被清到了角落，原地又起了一座新炉。多出来的玉华应该是赔偿炉子的。
丹室屏障一阵颤动，张金石亲眼看见边上又起一炉。向外一看，果然又来一人，正是那绿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