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八成新劳力士手表
自从小紫貂偷吃鸽子的事儿被曹文蛟知道后,一直给它限足,不能离开自己视线,饿了曹文蛟给它弄点傻鹊鸟打牙祭。
小家伙最近一阵可能抑郁了,总是无精打采,干啥都有气无力的。
周晓白抱着它瞅了瞅,担忧问道:“小貂是不是生病了,我怎么感觉它比上次蔫儿了?”
曹文蛟叹气摇摇头:“你不知道,这小家伙一直想跑出去玩,我不让,最近给我置气呢。”
“你瞧,现在都不拽我。”
曹文蛟伸手逗了逗它耳朵,小家伙扭头往周晓白怀里钻了钻。
“哈哈哈!”这让周晓白笑坏了,紧紧抱着小家伙说:“小貂不理你了,现在跟我最亲,以后它是我的了。”说着还将小家伙举起来贴在自己婴儿肥的脸颊上来回蹭,高兴的喜上眉梢。
“得,你喜欢那就是你的了,反正这家话最近一直跟我闹脾气。”
“那就这么说定了,它是本姑娘的了。”虽然这么说,可是小家伙却不愿意跟她走,从她怀里挣扎出来,爬上曹文蛟裤腿钻进书包里躲了起来。
这让周晓白郁闷坏了“不说不理你了吗?”
曹文蛟哈哈大笑:“这我哪知道,小东西很聪明,有自己的想法吧。”
周晓白瞅了瞅包里睡觉的小紫貂,无语又难过,将他身上的包那走,刚要背在自己身上,包里的小东西又挣扎的跳了出来,从新爬上曹文蛟裤腿,转进他上衣内。
周晓白失望透顶,无力吐槽:“看来小貂还就认住你了,也不知道你给它灌了什么迷魂汤……”
“你吃了什么迷魂汤,它也就吃了什么迷魂汤,我这人从不厚此薄彼,做的就是一碗水端平。”
“呸,大色狼,臭流氓。”
“哎,哎,周晓白,你又开始人身攻击了是吧!”
“哼,事实而已,我就是被你给骗的……”
送走娇憨可人小女友,曹文蛟带着小家伙回家,路过帽儿胡同,左右瞅着这些大宅院落。
这帽儿胡同介于鼓楼和地安门之间,呈东西走向,全长五百多米,东连南锣鼓巷,西接地安门中轴线,算得上风水宝地。
明朝时候,称这里为梓潼庙文昌宫,清朝时称帽儿胡同。
用四九城有一句俗语,著名的胡同三千六,没名的胡同赛牛毛。
大大小小的胡同纵横交错,基本上都是灰墙灰瓦,看起来就一个模样。而帽儿胡同以前可是最有权力的胡同,四九城十大胡同之一。
要知道这里曾经住了不少达官贵人,如明末清初的狗贼洪承畴、末代皇后婉容、清末大学士文煜、和敬公主后人辅国公达赉贝子、北洋军阀冯国璋等都曾在此居住过。
其中最有名的要数末代皇后婉容、民国将领冯国璋,清代大臣文煜等。
门口各式各样的石墩儿石鼓,和形色各异的大门,很有历史沧桑感。
文昌庙,供奉文昌帝(即文曲星)的地方,虽然这样,那样的原因,不让开庙会了,可香火也没见少,吴桂兰就经常来这里上香。
婉容故居,俗称“娘娘府”,西路四进院、东路三进院落。西路正房即为婉容所居,现如今已经是大杂院了,住的人比四合院都多。
要说最气派的还是清末武英殿大学士文煜的宅邸。
气派的广亮大门,门前有上马石,两个雕刻精美的抱鼓形门墩儿。
这是一座五座院落并联而成的大宅子,东、西两路还各有一个花园,整体呈长方形的大四合院,彼此相连。
清末时,失去经济来源的文煜后人日益败落,只能靠变卖家产为生。
这座宅子被卖给了当民国副总统的冯国璋,也就是冯巩的曾祖父。
冯国璋下台后,就住在这里,次年病死在这座院里。
现如今整座院子的产权房契还在冯国璋后人手里,如今,整座院子大部分都被出租出去了。
走在这条胡同里,多处老宅已经变成了大杂院,一些老砖瓦上长出了杂草,曾经末代皇帝溥仪用41箱金银器皿、两大木桶瓷器玉器,11辆汽车运往东交民巷汇丰银行,贷款办的盛大婚礼,走的这条胡同,过来迎娶了婉容,撑起了晚清皇家最后的“脸面”。
曹文蛟一时之间思绪万千,感慨时代变迁,
可他刚骑车子路过一处宅子时,包里的小紫貂居然叫着跳了出来。
曹文蛟连忙刹车,见它站在墙根下,双脚直立,咕咕叫的抖动小鼻子,顺着墙根儿往西走。
曹文蛟奇怪,抬头一看这里,发现是一处大宅院,帽儿胡同的一处大院西厢房外墙,正处于后院位置。
曹文蛟还在疑惑这是谁家院时,小家伙居然钻进墙下的老鼠洞内,等他看到想阻止都来不及。
曹文蛟皱着眉,只能停好车子,叼着烟,在老鼠洞边等,暗想小家伙怕是饿了,也可能是憋疯了,闻到老鼠味,忍不住逃出来抓一只打打牙祭也说不定。
要知道,最近一阵它一直吃飞禽,可能是吃腻歪了,准备换换口味。
刚抽半根烟,他就听到老鼠洞内有动静,像是什么爬了出来,他还以为是小家伙,没想到洞口探出一个老鼠头。
这老鼠头着实不小,小碗大,尖嘴鼠目,刚钻出来看到他后,吓得亡魂大冒,尖叫一声,猛然又缩回去。
曹文蛟都懵了一下,等他反应过来,这老鼠又火急火燎的钻了出来。
这次曹文蛟一把将它按住,拎着大老鼠的后脖颈皮毛,拿在跟前瞅了瞅。
见它个头比小型猫,比小紫貂小一圈,被他抓着,扭头甩尾,挣扎乱叫,力气不小。
“嗯,你要吃这个?”曹文蛟瞅见老鼠洞口探出脑袋的小紫貂,示意一下手里的大耗子。
小紫貂嗅了嗅鼻子,咕咕叫了两声,又缩回洞中。
曹文蛟无语,下面果然还有大老鼠?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七八只老鼠连续从这个洞里跑了出来。
而跑出来一只死一只,因为曹文蛟拿着一根棍子,只要有老鼠出来,手疾眼快就是一下,敲的老鼠歪头蹬腿,口吐鲜血而亡。
就在小家伙又一次钻出来的时候,那根棍子差点落它头上啊,吓得小家伙嘴里叼的东西都掉了。
小家伙跳出老鼠洞,后退站立,气愤看着曹文蛟,暴躁乱叫,控诉质问他想干嘛,难道想打死本宝宝?
曹文蛟讪讪一笑,随后看到洞口边有一串珠子,眼前一亮,连忙拿起来一看,一串裹着泥土的玛瑙珠串,中间坠着紫宝石,擦了擦,在阳光下异常的闪耀迷人。
“我去,老鼠洞怎么会有玛瑙项链!”曹文蛟既惊讶又惊喜,昏了头的询问小东西原因。
而小东西还在怪他想打自己,气愤围着他又蹦又跳,气性可真大啊。
曹文蛟手腕翻转,玛瑙珠串收进空间,抱住这个小祖宗,说:“别吵,别吵,刚才那是误会,我怎么可能打你呢,你都不想想,我对你有多宝贝。”
小家伙就是小孩脾气,哄哄就好了,瞪着小眼睛,瞅着他手,好奇珠串怎么没得?
“别瞅了,快下去看看里面还有没有亮晶晶的东西。”曹文蛟将好奇的小家伙塞进洞里。
小家伙对于什么是亮晶晶的东西,有一套自己的理解方式,再加上曹文蛟之前训练过,它自然是认识。
小家伙下去后,没多久又给他叼上来几件东西,其中有碧玺、玛瑙、蜜蜡、水晶等金玉首饰,林林总总有十多件。
曹文蛟拿着一个通体碧绿的翡翠手镯、又看了看右手手心中的金镶玉的弥勒佛,就很珍贵精美,全都是上的的艺术品,以前大户人家太太佩戴的首饰,怎么都藏老鼠洞去了?
不过,这老鼠洞通着院里各个房间,可能是民国前,那个姨太太的首饰盒藏进了老鼠洞,也可能是墙内,老鼠打洞勾通串连了,而藏在里面的首饰盒时久纷乱,早就物是人非,遗忘在里面。
曹文蛟胡乱猜测一番,对不对不得而知,反正现在这些都是他的了。
随后看到小紫貂又爬出来,累的瘫在地上,摇着尾巴,翻滚一下身子,表示下面没有了。
曹文蛟乐的大笑,连忙抱在怀里,哄着说:“哈哈,宝儿,宝儿啊,好宝儿,今天你是大功臣,简直就是寻宝鼠啊,想吃什么大哥请你,炭烤老鼠要不要来一只?”
咕咕!去死吧,臭主人,你才吃死老鼠呢。
这小东西在他身上抓来抓去,显得很不满。
曹文蛟笑着安抚:“好好,今天高地让你吃一只鸡……”
小家伙不吃死物,娇气的很,老鼠都被他打死了,尸体都硬了,小家伙当然不想吃了。
但这家伙能干,发现这么多好东西,不奖励说不过去,要不然下次没动力。
曹文蛟先去北新街信托商店,来将几件成色差,有瑕疵的珠宝首饰卖掉。
话说,这年头最热闹的就是信托商店了,很多人闲的无事都来逛一逛,因为这里物品种类繁多,虽然都是旧货,但是不要票啊,可以随便买。
以前不行啊,以前信托商店就是典当行,旧社会的当铺,现如今好了,都是国营的。
既然是国营的,那就不会坑蒙拐骗,更不好趁火打劫的压价。
信托商店有两种交易方式,一种是直接卖掉,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另一种就是寄售。
就是他把东西放在信托商店,等卖出去了,信托商店会给他邮号通知,而信托商店只赚个手续费。
因为寄售的方式价钱更高,如果不急的用钱的话,都会选择寄售,而曹文蛟虽然不急的用钱,却又不想那么麻烦,直接卖了,给的价格低就低,但也不会差太多。
小家伙进了信托商店,一直在嗅鼻子,从书包探出头,左右观看。
曹文蛟在老师傅估价的时候,已经和一堆人挤在一起,观看手表柜台里的手表了。
最贵的劳力士和瑞士欧米茄,居然要三百多块!
旧表,八成新,一看就是民国前产物,精致大气,曹文蛟看的很喜欢,很心动。
其实别说他看的喜欢了,每天来店里这么多人,不少人看过这表心动,可是该买不起还是买不起,三百多块,太他妈贵了。
凭票买一块上海全钢手表才120,在这里买一块不要票的二手半钢手表才十几块钱,怎么看也比买一块这个划算。
曹文蛟有手表票,可以买新的,忍着心动。
老师傅眼睛毒,经验丰富,戴着老花镜,拿着放大镜,将他拿出来的首饰研究明白,每个细节都看的清清楚楚。
“清代的金累丝镶宝石青玉香瓜簪、民国云形金累丝镶宝石掩鬓,清代翡翠碧玺十八子手串……”
曹文蛟按住书包里的小家伙,听的连连点头,其实这些首饰的名字叫什么他根本就不关心,他只关心价格多少。
“你的这些东西,我们可以全部收,价格总共是四百二。如果寄售的话,这五件首饰皆是珍品,虽有瑕疵,但料色和工艺很好,价格大概在五百左右。”
曹文蛟惊讶:“能卖四百多啊!不用那么麻烦,四百二就四百二,还有,我要一块劳力士金表,就柜台里面那块。”
真财大气粗了。
纯属意外之财,花起来真不心疼。
小金表一戴上,这气质蹭蹭往上涨。
……
这天学校的团总支书记给他们班讲团课。
大家都在认真听讲,有位同学就不睬,埋头做搞小动作。
讲课的老师不高兴了:“我在讲课,你不要捣乱了!”
这个同学抬头说:“你讲你的团课,我做我的事情,我又不是团员,听什么团课。”
这话把老师顶得够呛,教室没得学生哄堂大笑。
老师随后生气的拍着桌子:“我讲课,你不愿意听,可以出去嘛!”
这学生回答得更绝:“这是我的教室,我为什么要出去?该出去的是你们这些资本阶级知识分子吧。”
这话噎得老师一下没话可说。
曹文蛟这时候也意识到,此时的学生已经不是小绵羊了。
最先吵吵起来的是学校内个别几个干部子弟,他们认为学校领导贯彻阶级路线不彻底,受到压抑,随后开始串连。
这群人先是揪出几个出身不好,又有点特立独行的学生。
而学生会的就不同意揪批学生,认为主要问题在内,在上,而不在同学之间。
学生会已经把矛头指向学校管理层,因为有最高指示,可以名正言顺。
这样双方就有了矛盾。
这些不管曹文蛟的事,放了暑假,他读完了初一,有时间就带着周晓白小女友去练习游泳,嬉戏,没时间,家里不让她出来的话,曹文蛟就陪陪娄晓娥和于丽,再不然就跟带着李奎勇几人在街上无聊溜达。
这段时间钟跃民有事没事带着一帮子小伙伴来找他玩,厮混在一起。
不过,袁军这小子说话横的很,很有一种谁也看不上的劲儿,被牛大力狠狠收拾一顿。
这孩子的爹是一名局长,从小有股子愣劲,被打了还不服,掏出菜刀要砍了牛大力,那劲儿,谁都拉不住。
曹文蛟挺生气,毫无征兆,一脚踹飞这小子。
袁军在空中飞了四五米,重重的摔在地上,顿时尘土飞扬。
袁军捂着胸口,满地打滚,气都喘不上来,脸色憋的涨红。
钟跃民、郑桐几人吓坏了,赶紧跑过去查看。
“曹老大,你这样下手太重了吧!”
“我故意的。”曹文蛟冷冷看了一眼,说:“说好比武切磋,输了请客,现在却输不起,拿把破菜刀吓唬谁呢?输不起就别出来玩,被打了就哭,窝囊废,以后你别出来玩了,要不然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啊!”袁军长这么大,第一次这么被人羞辱,捂着剧烈疼痛的胸口,不管不顾要爬起来砍他,没想到胸闷气短,一下昏过去了。
“袁军,袁军……”钟跃民几人麻爪,不知所措,以为袁军小伙伴被他打死了,刚才那一下有多重,多凶,他们可是看在眼里,自认为挨上一下,铁定要废。
“没事,晕过去了,气量如此狭小,啧啧……”曹文蛟嘲笑的说了一句,带着人走了,自此之后的一段时间在没见过钟跃民。
转眼间,暑假结束,学校没开学。
学校通知延期10天,然后又延期10天,这种反常其实早有“预告”。
假期中返校那天,有人听到校图书馆里发出愤怒的声音,全体老师开会,对几个弯腰低头的老师大声地呵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