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当然,不可以
两人翻云覆雨,颠龙倒凤之时,留下湿漉漉的床单,小媳妇悄然离去。
来时欲说还休,欲拒还迎,走时春光满面,光彩照人,仿佛从获新生。
这一步踏出再难回头,于丽现在纠结也没用了。
曹文蛟收拾凌乱的床铺,啧啧称奇,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可柔情似水,涓涓细流,又可波涛汹涌,如狼似虎,真古人诚不欺啊。
曹文蛟换好床单,美滋滋躺在床上,今天可以睡个好觉了。
他这边睡的美,可院里其他人家还是一片忙碌。
贾家愁云惨淡,时不时的哽咽哭啼声传来,贾张氏肿着脸,大嘴唇子,对着床上小当和槐花骂道:“哭哭,就知道哭,全是赔钱货,在哭把你们都送人。”
小当和槐花顿时吓得不敢出声,惊恐万状看着凶巴巴的贾张氏。
当然,这话是吓唬人的,因为这年头普遍重男轻女,再加上都不富裕,各家孩子又多,女娃子很少有人收养。
毕竟女娃子不能传宗接代,多一个人多一张嘴,养大了后,还是别人家的。
并且,孤儿院很多都是女婴,全是被父母抛弃的,养不起。如果是男婴,砸锅卖铁也舍不得丢。
就在这时,秦淮如回来了,贾张氏看到她,急忙问道“我孙子怎么样,在里面哭没哭。”
“哭了……”秦淮如有气无力的摆摆手,见两个闺女扑过来,她连忙抱住孩子。
“天杀的曹家二小子,我一定要报这个仇,不就是拿了他家两条鱼,至于把我宝贝孙子送进……”
秦淮如不想听这些,内心还埋怨这个死老太婆,都是他平时不教好,这才让棒梗有此一难。
“说了多久嘛?”
“三个月,到六月中旬左右差不多就出来了。”
“那还好,那还好,时间不长……”
三个月看起来不长,对于秦淮如来说,这三个月比三十年还煎熬漫长,想到在里面的棒梗,可能吃不饱,睡不好,冻着了,这些她就难受的很。
她曾去找李副厂长深入沟通,对方说帮她想想办法,之后就没了准信。
这让秦淮如很苦恼,她总共就认识这么俩人,还能去找谁?
到了关键时刻,男人全都靠不住!
这时候她想到了,去曹家求情,让他们撤诉,自己愿意多赔偿。
说做就做,秦淮如起身去了前院,在这里遇到易中海和傻柱。见他俩人像是去闫家。
秦淮如都懒得搭理凑上来献殷勤的傻柱,现在看到他这张老脸就烦,对易中海打了个招呼,转身去了曹家。
傻柱苦笑摇摇头,知道这次把秦淮如惹生气了,可自己这次真不想进局子了,那里边忒冷了,真不是人呆的地方啊。
今天易中海很忙,忙的脚不沾地,一天没干别的,全处理这些狗屁倒灶的事了。
先是傻柱打了闫埠贵,现在这件事还没处理完,棒梗又偷东西被抓了进去。
他刚和秦淮如去给棒梗送被子衣服回来,前脚刚到家,后脚傻柱就过来了。
傻柱硬要拉着他去闫家,在不想办法,对方要报警了!
这对于傻柱来说,可是最要命的事了。
走到东厢房边上的时候,看到于丽貌似是刚从外面回来。
“一大爷,你这是……”
“去你家商量点事。”
“哦!”于丽瞅了瞅易中海和傻柱,了然点点头,撩开门帘请他们进去。
进屋就看到一家人愁云惨淡。
三大妈坐在床边垂泪,闫埠贵趴在床上萎靡不振,几个大孝子或坐或站,无精打采。
闫解成在骂街,抬头看到媳妇回来,感觉眼前一亮,竟不知怎的,媳妇今天格外漂亮,水灵灵的,小脸白里透红,仿佛十八岁少女。
闫解成是喜出望外,跑过来:“丽丽,你可算回来了,家里出了大事,咱爸让傻柱那个狗东西给打……”
活没说完,看到易中海和傻柱也跟着进来,尤其是傻柱怒目而视。
见傻柱张嘴想骂人,易中海呵斥:“柱子,你闭嘴。”随后说道:“老闫,你没事吧,我们过来看看你,你好些了吗?”
“我都这样了,能好得了嘛?”闫埠贵悲愤欲绝,看到傻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傻柱,你还敢来我家,解成,解放,你们把傻柱撵走,快点!”
“我看谁敢!”傻柱横刀立马,瞪着牛眼瞅着闫家几个,仿佛他们敢动一下,要他们好看。
闫解成发毛心虚,故作镇定叫嚣:“傻柱,在我家,你还敢打人不成?我告诉你,明天我们就去报警,要不然赶紧给钱。”
于丽惊讶,没看出来,今天闫解成胆肥了,居然敢跟傻柱叫板。
傻柱恼怒:“你们要的太多了,老子没有。”
“没有就等着坐牢吧。”
傻柱也心虚:“坐牢我也没有钱。”
“好了好了,别吵吵,今天我们过来就是想谈一下这个事情。”易中海拦住争吵的众人,坐在床边,问闫埠贵:“老闫,柱子打人不对,这是他的错,我带他过来给你赔礼道歉,可要他赔五百块钱医药费,这就要有点为难他了……”
他还没说,闫埠贵一家急了。
三大妈吵吵道:“把我们家老闫打成这样,五百块钱我看都是少的,应该赔一千,要不然让傻柱去坐牢。”
自从许大茂支了招,三大爷一家就认准钱了,狮子大开口,要五百块,傻柱那有这个钱,他的家底早被秦淮如掏空了,可又怕真进去坐牢,整的没办法,这才找易中海过来说和。
易中海说半天,又让傻柱当众给闫埠贵鞠躬道歉,往后一阵,并说,让他多送点补品过来给闫埠贵养伤,赔钱的医药费,就算了吧。
“这不行,不可能算了,想都不要想!”闫家都是掉进钱眼的人,眼瞅着拿住傻柱死穴了,还能将到手的钱放走,怎么可能。
闫埠贵侧了侧身子,可能又扭了一下,呲牙咧嘴一阵疼,缓了好久,这才开口说:“老易,你说的很对,刚才又提醒我了,他傻柱打我,下手挺重,我现在躺在床上动不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如果傻柱能天天送补品,如鸡汤啊,炖大骨啊,炖肉啊,我吃吃,没准能早点好……”
他越说,嘴里口水越多,一家人都馋得够呛,纷纷提议:傻柱不但要赔钱,必须每天送补品,还得有肉,肉少了还不行,直至闫埠贵养好伤。
送补品,这个条件是强制的,因为闫家人早就盯上傻柱每天拎回来的网兜盒饭,知道里面都是什么,以前是干看着贾家吃着傻柱的盒饭,养的是肥头大脸。
那时候他们只有眼馋的份,没借口吃,现如今可以名正言顺,当然不能放过吃盒饭的机会。
傻柱懵了,连连摇头不同意,他今天见秦淮如挺生气,可他知道,只要自己手里还有盒饭,秦姐以后还是那个秦姐,还会回到自己身边聊骚打闹。
“傻柱,如果你不送盒饭,这么给你说吧,现在我就让解成去派出所叫人抓你。”闫埠贵直接威胁。
傻柱摆烂:“去,你现在就去,抓了老子还省心了,省得被你们一家子闫老西敲诈勒索。”
闫埠贵哪能真把傻柱送进去,现在的傻柱,在他眼中可是金光闪闪的下蛋公鸡,可值钱了,不榨干最后一滴油,别想跑!
到了这里,都能心平气和商量怎么赔偿了,闫家要求很简单,赔钱,送礼品,每天带盒饭回来送到闫家,直至闫埠贵康复。
要盒饭是闫家众人一致要求,这个意愿很强烈,哪怕减免点医药费也在所不惜。
当然,五百医药费是有点多,谈谈三百块,就这样傻柱和易中海还觉得多,闫埠贵摇头,态度坚决,一分一厘不少,没钱可以先欠着,每月开响了,必须给15块钱,另外,欠的医药费要算利息。
就这么九出十三归的算下来,傻柱要用年的时间还清所有债务。
闫家的恐怖,易中海都吓到了,贪婪的像是群秃鹫,盯上傻柱这块臭腐肉。
走的时候,傻柱还郁闷,直骂:“这家子人跟周扒皮很像,应该是亲戚,恨不得生吞活剥了我,就这,还老师呢,我呸!”
随后看着易中海,叹气摇头“我的一大爷啊,今天你可把我还苦了。”
这次叫易中海来,是希望他能帮着说和一下,能不给钱最好,给钱也别给这么多,没想到易中海去了,闫埠贵根本不给他面子,反而又搭上盒饭,里外里他出的更多了。
“我害苦你了?那行,以后的事别再找我了,我还不管了。”易中海怒气冲冲走了。
闫埠贵不给他面子,傻柱还埋怨,易中海的心里难受,真是岂有此理,今天为了你们的事,跑了一天,你还埋怨我,搁在谁心里没有火。
他俩走后,闫埠贵一家热闹起来了。
“爸,这次你可出了这口恶气,傻柱刚才被训的像是三孙子。”
闫解成看闫埠贵高兴,笑呵呵问道:“那是,爸,傻柱赔的钱不少,以后我俩的工资,能不能少交,或者不交?”
闫埠贵拿着傻柱签字画押的字据,喜笑颜开的看了看他两口子,闻言沉吟道:“当然……”就在两人一脸期盼,期待,盼望的时候,闫埠贵摇摇头:“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