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猪头小队长傻柱
冬天的早晨，空气是清新的，温度是寒冷的。
每天叫醒你的不是闹钟，而是嘈杂。
首先是鸽子哨，一圈一圈的，忽远忽近，然后是洗漱的、生煤炉、刷马桶、做早饭，自行车颠簸从胡同房前经过的声音，这些锅碗瓢盆交响曲中夹杂着大呼小叫，好一阵忙碌，带着浓烈地烟火气息。
曹文蛟闭上眼睛，蒙着头都挡不住这种声音，想好好睡觉，别想了。
“蛟儿，起来了嘛。”
“起来了……”
曹文蛟依依不舍离开温暖的被窝，迷迷糊糊想洗漱，发现暖壶没热水了。
他端着洗脸盆就去父母屋洗，可刚出门，一股寒气涌了进来，瞬间打个激灵，就遇见于丽。
她刚刚从闫家厨房出来。
于丽看他睡意朦胧，浑身说不出的慵懒劲，头发支楞八翘，忍不住嘴角一笑，随后收敛，转身去了西厢房。
曹文蛟见到她立马来了精神，刚要打招呼，就看到小媳妇躲瘟神一样跑了。
就很气啊！
之前好好的，可那次看电影之后，这小媳妇就有意无意躲着他，即便是碰面了，也绕着他走，一点不想跟他聊骚。
这让曹文蛟很伤心啊，自己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你躲什么躲啊。
刚吃完早饭，准备上班的易中海，一出家门，就看到躲躲闪闪的傻柱，一手捂着脸，快步流星往外急走，说话间，都小跑起来了。
“柱子，柱子……何雨柱，鬼鬼祟祟干什么去？”易中海觉得奇怪，喊了几句才把这小子喊住。
傻柱用手遮遮掩掩挡着脸，“哎吆，一大爷，吓我一跳，这大早上的，喊什么喊。”
易中海过来，皱眉看着他：“挡着脸干嘛？怕见人啊？”
“这不太好看嘛，怕这些大姑娘小媳妇的看了控制不住自己，以后对我茶不思饭不想，那两口子日子是没法过了。”
“少给我臭贫，我看看。”
“甭看了，没什么可看的……”
傻柱不让看，易中海就好奇，两人拉扯中，一张猪头脸就露了出来。
傻柱整张脸浮肿，眼睁肿的不开，漏着一双小缝隙，一对嘴唇如肥香肠挂着。
“嘶！”易中海看到后，倒吸一口凉气：“这是谁打的，下手忒黑了！”
听到声，秦淮如也出来了，定睛看到院里两人，“哎吆，柱，柱子，你，你的脸……”
傻柱闻言一看，惊慌连忙挡住脸，解释道：“没谁，没谁，我自己昨天晚上睡觉，从床上滚地上了摔的。”
“你蒙谁呢，这是摔的？”
“就是摔的。”傻柱一口咬定昨晚摔的，实在没脸说出口，是被曹文蛟打的，
被一个孩子打了，他往后脸还要不要了？
易中海询问许久，傻柱不肯说实话，秦淮如貌似很关心似的回家拿了药酒，亲自给傻柱上药。
傻柱乐的屁颠屁颠的，感觉脸也没那么疼了。
何雨水一早起来，看到傻柱肿大的猪脸，震惊说不出话来，询问他是谁打的，怎么这么狠？
傻柱咬死了摔的，何雨水心疼的直哭，嘴里说着谁这么狠呀之类的话，心里不知道多开心呢。
她知道是谁教训的傻哥了，昨晚曹文蛟那臭小子说帮你自己教训傻哥，她还以为是说说而已，没想到他来真的。
这个弟弟真让人喜欢到心尖尖了，太贴心了。
想想昨天晚上自己抱着他，趴在他怀里睡着了，睡的好安心，好舒服，一觉到天亮，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
哎呀，何雨水啊，何雨水，你在想什么呢，不知羞耻，小蛟才多大啊。
秦淮如给傻柱擦完药，见他猪头脸上满是享受，顿时内心嫌弃，转头看到一旁何雨水扭扭捏捏，羞红了脸“小妮子在想什么，思春了吧？”
“那有……”
“对了，雨水，你春节结婚，还有什么准备的吗？姐给你做了一双红枕套，等你走的时候，我拿给你。”
提起这个，何雨水笑容勉强起来，不想说话，尤其是在秦淮如面前。
傻柱“嘿，你这妮子，秦姐送你枕套，怎么还不开心了，要我，我光高兴呢。”
“开心，怎么不开心……”何雨水强颜欢笑几句走了。
秦淮如纳闷：“感觉今天雨水不对劲，怎么不高兴的样子。”
“伤心呗，你想想，这在家一天少一天，过了春节就是别人家的了，以后这个家就没她了，能高兴的起来吗。”
“你说的也是，看来是不舍离开这个家。”
“不舍也不行啊，正所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她嫁出去后，我也对死去的老娘有个交代喽。”傻柱说到这里，想起来，问道：“秦姐，你说给我介绍你堂妹，上次我俩没碰面，你啥时候在叫过来？”
瞅着他大猪头样儿，秦淮如内心直蹙眉头，笑着说：“等过一阵吧，最近一段时间怕是不行，乡下忙着呢。”
“再过一阵可就说不好了，你可得想清楚。”
“怎么，过一阵你还结了婚？”
“那可一点也说不好呦，哥们儿可是抢手货。”
“哈哈，你不会是对冉老师还有什么想法吧？”
“啧，要不说世上最聪明的就是寡妇，完全正解……”
看他大言不惭的猪头样，秦淮茹差点笑死。
你都不照照镜子瞧瞧自己这副德行，什么样的能眼瞎看上你，也就自己没办法。
许大茂听说傻柱被人打了，心里别提多开心了，精神抖擞，像是吃了大力丸，连忙推着自行车，一直在中院来回晃悠，走过来走过去，等看到傻柱模样后，仰头笑着前突后仰。
“哈哈哈哈……”
刚出门的傻柱心想哪来的鸭子？再一瞧，好悬没被气死，许大茂瞅着他笑着躺地上了，自行车翻倒在地，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踏马的，你笑你奶奶个腿……”傻柱过去对着许大茂就是几脚，踹的他惨叫连连。
“傻柱，尼玛的，敢踹我，不想活了。”
许大茂边骂边爬起来，推车子就要跑，可他一看傻柱的脸，又绷不住的哈哈大笑。
“苍天啊大地啊，那位L锋同志帮我出的出的这口恶气……哈哈哈……”
“你踏马还笑……”
那没办法，许大茂今天最开心的时候就是现在了，傻柱被人打成猪头，真是老天开眼啊。
许大茂边挨打边笑，傻柱以为许大茂疯了，骂了几句，赶紧跑了。
“八成是中邪了。”
许大茂捂着后腰，疼的呲牙咧嘴，骂骂咧咧：“臭煞笔你也有今天，哈哈……被人打成猪头了！哈哈……不行，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要给你宣传宣传……”
许大茂不愧为轧钢厂宣传科的放映员，宣传起来那是得心应手，门儿清的很。
一个上午时间，傻柱被人打的成猪头的事就弄的人尽皆知，整的傻柱都躲在后厨没脸见人。
中午打饭，好多的指名道姓让他打饭，可这小子就是不出来。
以前傻柱给人打饭，乐意抖手颠勺，五两的炒菜，愣是给你颠出二两，所以没人乐意找他打饭，今天不一样，全都来看热闹。
傻柱都要气疯了，出了后厨，走哪都能遇到人，远远瞅着他，三五成群嘻嘻哈哈，都不用听，就知道他们在看聊什么，气的他差点失去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