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冉老师上门收钱
午间明媚阳光泻地，暖洋洋的挡住寒风，让人有股昏昏欲睡的感觉。
空气清新，天空鸽哨阵阵，群鸽在天空自由翱翔，划破长空。
突然天边来了一群黑烟，再一看，那是成群结队的乌鸦，叫声凄厉哀鸣，惊的鸽群惊慌，慌不择路乱飞。
鸦群像是环绕，似围追堵截，在空中变换阵型，鸽子环飞一周，向东飞去。
“哎哎，我的鸽子！”
“快回来！”
站在房顶上的鸽子主人懵逼了，手里竹竿狠狠摔地上，骂道：“哪来的死乌鸦，欺负我鸽子数量少！”
“快快，来了，赶紧准备抄网……”
玉泉山区，一处空地，曹文蛟拿着望远镜，见天边飞云，连忙指挥李奎勇，郭志勇，牛大力三人准备抓鸽子。
鸽子群有很多，一批一批的被乌鸦驱赶过来，从城里到郊区，早就精疲力尽了，迫使鸽子群落地，拿着网子抓就行了。
李奎勇三人这一天都乐傻了，根本不明白这乌鸦群都中了什么邪，会追着鸽子跑到这里。
鸽子群狼狈落地，牛大力三人急忙上前驱赶落下的乌鸦，仿佛不让它们伤害鸽子，随后大笑的去抓鸽子，现场鸡飞狗跳。
曹文蛟抽着烟，瞧着乌鸦群盘旋于天空，一直鸣叫，仿佛不甘心自己的猎物被抢，舍不得离开。
已经几次了，所以几人都习惯了，一会乌鸦就走了。
曹文蛟看着伪装的不错，这一上午收获上百只鸽子，很知足了。
“你们先把鸽子拿回去，晚上东直门集合，知道了嘛？”
“好，晚上我早早就去。”
“那我不回去了，就在东直门等你。”
“不用，鸽子市后半夜开始，去的太早没用。”
回家路上，刚进小胡同，曹文蛟就看到一个骑车子的女同志。
看背影身材高挑，梳着大辫子，模样应该不差。
曹文蛟骚动的内心驱使，快跑几步，转头一看。
“曹文蛟！”
“额，冉老师！”曹文蛟惊讶。
这就是电视剧中歪嘴美女冉老师，他的小学老师。
冉秋叶停下车子，上下打量一下后，夸赞道：“没想到一个学期不见，小家伙长高了，也壮实了，瞧瞧现在，都是个精神大小伙子了，老师差点没认出来。”
曹文蛟佯装害羞：“老师你竟夸我，我可一点没变。”
变没变话，他自己知道，最近感觉衣服都有点小了，蹭蹭长个，身体也壮实了，现在猛然一看，说他是成年人都夸张，比同龄人发育的不要太好。
冉老师哑然失笑，瞅了瞅他比自己高出多半头身高，好奇问道：“你吃什么了，长这么快？”
吃大力丸了，你要不要尝尝？
曹文蛟内心吐槽一句，笑着转移话题：“冉老师这么晚了，来南锣干嘛？该不会是来收学费的吧。”
“你还真猜对了，老师今天跑了一天了，就是为了收学费，很多学生家里困难，每学期的学费总是收不上来，学校会让老师来询问一下，就算是做个家访……”
其实说白了，就是看看家里是不是真没能力交学费了，每家都有成份，如贫农，下中农，中农，富农，地主等。
这年头，有什么好事的话，都是贫农优先，包括孩子上学。
有的家庭成份是贫农，见确实困难的，就优先给予减免了。
老贾家可是中农成份，不夠优先减免条件。
冉老师现在要去贾家收学费，曹文蛟喜闻乐见，带头招呼：“老师，我跟他们一个院的，走走，我带你去。”
就是这么热情。
冉老师说：“我知道，我上次来过一次。”
瞧瞧，欠学费都成常态了。
60年代，物价极低，按说老贾家不缺钱，贾东旭死亡红利都够贾家吃个好几年，省着点花，再加上秦淮如的27.5工资，过的应该有滋有润才对，可贾家仿佛是永远没钱，一直在温饱线边缘挣扎。
进了四合院，挨家挨户都在吃饭，院里没什么人。
曹文蛟领着冉秋叶进了中院，指着贾家门说：“这就是贾家。”
曹文蛟刚要带着她进贾家，就看到傻柱屋门打开，何雨水双眼通红的跑出来，见到院里曹文蛟和推车子的冉老师后，愣了一下，随后冲着他点点头，飞快跑回自己房间。
“额……雨水姐，你咋了？”曹文蛟纳闷何雨水咋哭了。
“那是你姐？”冉老师好奇问了一句。
曹文蛟说：“这院里一个姐姐，不是亲的。”
冉老师了然点点头：“看起来挺伤心，应该是遇到事了，你要不要去问问？”
“额……等会吧。”曹文蛟想了一下，还是看热闹要紧，连忙带着她进了贾家。
撩开厚重的门帘，看到一家子正围在桌边吃饭。
“吆，吃着呢。”
作为最不受棒梗欢迎的人，此时看到他，瞬间感觉屁股又疼了，可口的饭菜都不香了。
“你来干嘛，赶紧出去，我们家不欢迎你。”贾张氏眉头大皱，吃馒头的动作顿住，不悦看向他。
“这话说的，当我想来啊？”曹文蛟飞快扫了一眼，惊讶道：“伙食够好的啊，小鸡炖蘑菇，白面大馒头，你家生活不错啊！”
桌上三个菜一汤：西红柿炒鸡蛋，小鸡炖蘑菇，醋溜大白菜，鸡蛋疙瘩汤，六个白面大馒头，如果配上小酒，那真没治了。
瞧瞧一家子吃的满嘴流油，就知道这菜有多香了。
秦淮如刚想询问他来有事嘛，就看到冉秋叶进来，呆了一下，连忙站起来，笑着招呼道：“冉老师，你来了，快进来，快进，外面冷。”
“贾梗妈，你好。”
“冉老师好。”小当连忙叫人。
棒梗看到老师来了，赶紧放下手里馒头站起来，“老，老师好。”
“贾梗，贾当，你们也好。
贾梗，这几天你没来学校，闫老师说你受伤了，没事吧？”
一听受伤，棒梗就仇视盯着曹文蛟，就是他打的自己，去找傻柱，让他帮自己报仇，可傻柱每次都说的挺好，拍着胸脯子保证收拾他，可迟迟不见动静，还让他稍安勿躁，迟早收拾他。
秦淮如瞥了一眼曹文蛟，笑着接过话茬说：“哎，小孩子闹着玩，都没轻没重的，再养两天就好了。”
“别站着了，快坐快坐，棒梗，给老师倒茶。”秦淮如拽把凳子给冉秋叶坐下。
冉秋叶摆摆手：“你们先吃饭吧我，那就不坐了，说几句话就走。”
“没事，没事，坐下歇会再走……”不管咋样，秦淮如礼数很到位，唯独漏了曹文蛟，也没人招呼。
曹文蛟自己拽了一把凳子，正是棒梗吃饭坐的，一屁股坐在桌边，见贾张氏和棒梗恼怒的眼神，挑衅的笑了笑。
冉秋叶在，贾张氏也不敢吵吵，怕给人家留下不好印象。
这么一看，多少懂点事。
“是这么着，今天学校所有老师都在家访，然后呢，学校开了一个会，想必闫老师应该给你说了吧？”
秦淮如深吸一口气，沉重说：“闫老师跟我说了，哎，对不住啊，冉老师，这学费我一定交，可家情况困难，你看这学费能不能在等等？”
“额……”冉秋叶愣了一下，看了看饭桌上的菜和馒头，整的不会了。
“这个，其实吧，我也是今天去了十几个学生家做家访，唯独你家条件最好，两块五的学费……”
秦淮如一看，连忙说：“冉老师，你别看这桌人的饭菜挺好，有荤有素，其实都是棒梗他叔送来补身子用的……”
曹文蛟就知道，这又是傻柱给的，别人也不可能给。
棒梗说：“妈，不用你交钱，傻，何叔说帮我出学费，你们等一下。”
棒梗刷刷跑出来，哪有一点受伤的样子，连着几天不上学，怕是在装病。
“哎，哎，棒梗，你回来，干嘛去。”秦淮如装模作样喊了一句。
小当说：“我哥去叫傻叔了，等会就回来……哎，忘了，我哥交代过不准在老师面前叫傻叔。”
这一家子一唱一和的，傻柱交了钱，想在冉秋叶面前表现一把仁义的机会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