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脑子里装的是汪洋大海吧;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定死刑
进门第一天,祁南衣就事事不顺,被池家人刻意刁难。
“不受宠的晦气鬼!祁家随便塞人搪塞我们池家罢了。”言雪梅手端酒杯,悠闲地坐在客厅,毫不遮掩地出言嘲讽。
这话正巧一字不落地进了祁南衣耳朵里,正从楼上下来,祁南衣冷笑。
池屿之前娶了两任老婆,无一例外都死了,然而池屿膝下无一儿半女,祁南衣已经是第三个老婆了。
祁南衣走到言雪梅面前,拿起桌上的酒杯,直接倒在言雪梅面前,语气十分不屑,“我都没嫌弃你家那废物,都克死两个老婆了,他不晦气谁晦气!”
言雪梅噌得一下站起来,脸色涨红却说不过她,见势换了个话头继续说教,“既然进了池家,就要守好妇道,学学规矩!”
祁南衣只觉得可笑,不禁嗤笑出声,指尖挑起言雪梅的下巴,左看看右看看,脱口而出一句,“要我跟你学习做小三上正位啊?可惜,我没这个天赋。”
触不及防被戳了脊梁骨,言雪梅顿时闭了嘴,生怕她再说出什么恶毒的话,只只能暂且记下这桩仇。
看着祁南衣这桀骜不驯的性子,言雪梅简直感到头疼,这哪是娶了个媳妇,明明就是招了个活祖宗!
池野刚走到门口,正好听到这句,嘴角冷笑,他母亲便是被言雪梅顶替了池家主母的位子,年纪轻轻便郁郁而终。
听说了昨天婚礼上的糗事,池野不禁对眼前这个新进门的美艳大嫂略有改观。
美即美,淬了毒。
不想掺和进屋里两个女人的战争,池野转身走了。
祁南衣回了房间,一进门就见池屿那傻逼在她房间里,目前为止两人还是分房睡。
池屿是个残废,更是个十足的脑残,坐上轮椅在祁南衣房间里上下打量。
“狗不许入内,门口的牌子你没看到?”祁南衣靠在门口,眼神不悦地盯着他。
“我又没养狗...”池屿被她的突然出现吓了一大跳,脑子短路,话一出口,才反应过来祁南衣话里的意思,顿时变了嘴脸,“真是给你脸了,要不是早些年的婚约,你怎么可能攀上池家这棵大树?”
祁南衣冲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嘴角抽动,满脸嫌弃,“池家没人了?让你个半残当家做主,你有那本事吗?先去治治你的猪脑子。”
“你放屁!祁家想方设法把你送进来,不就是想得到池家关照。”对上祁南衣的那张脸,池屿话中突然变了意味,眼神露骨,脸上写满“猥琐”二字,“你要是乖乖讨好我,说不定我能大发慈悲...”
祁南衣脸色顿变,直接打断他,“脑子里装的是一片汪洋大海吧,我倒是不介意帮你修理修理。”
刚说完,祁南衣直接上脚踹,轮椅不受控制转了一圈,拐了个弯,直接冲了出去,撞在扶梯上,池屿脑门上立马肿了个大包,上半身直接卡在半空,摇摇欲坠。
池屿一见这场面,直接吓得尿裤子,卡在二楼扶梯上大声呼救,“快来人救救我啊,我还不想死。”
言雪梅抬头一看,直接惊坐起,一边冲上楼去救人,一边大喊,“我的儿啊!”
继上次把池屿卡在扶梯上后,言雪梅记恨上祁南衣,时不时总要找个不痛快。
“娶你不就是为了冲喜,不然让你嫁进门管吃不做吗?你现在分房睡是什么意思?”言雪梅发现祁南衣竟然和池屿分房,气不打一处来。
祁南衣靠在门边,站着没个正形,双手抱在胸前,静静看她发疯,“你儿子不举,你这当妈的是一点也不上心啊。”
言雪梅眼都瞪大了,耳根子通红,“你胡说!”
池屿也从没和她说过啊。
祁南衣“噗嗤”笑出声,缓缓走到言雪梅面前,轻拍她肩膀,故作安慰,“前两位都没个一儿半女,除了不行还能是什么,你也别担心,毕竟这个家还有池野,总会给池家留后。”
这无非是在说池屿一无是处,池家的一切都要依靠池野!
言雪梅本想,大号废了,起码还能培养个小号,但如果池屿真的不举,那小号岂不是也练不成了?
池风是绝不会让言雪梅再多生一个池家老三的。
屋里仆人猝不及防吃到大瓜,开始窃窃私语。
“大少爷不举啊,难怪前两任都没怀孕。”
“大少爷在那方面一直很勤奋,我就说怎么可能一个两个都怀不上,原来是男人不行啊。”
“前两个妻子也是可怜,一直被夫人逼着喝补药呢。”
......
这些言论被言雪梅一字不落听进去,简直想挖坑把自己埋了,她无论如何都不敢面对池屿不举这件事,朝祁南衣直接冲上去,抬手准备给她一巴掌,“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祁南衣立马闪身一躲,顺势推了她一把,让言雪梅直接从二楼飞了出去。
“啊!”
周围人的心顿时揪紧了,大气不敢喘。
还好池家今天换沙发,一楼客厅堆满了沙发座椅,言雪梅直接掉在一个皮质沙发上,有惊无险。
可尽管这样,她依旧被吓破了胆,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惊魂未定,她从没想过祁南衣竟然真的敢对她动手。
“还要试试吗?”祁南衣站在二楼,轻蔑地俯视她。
言雪梅抬头看她,正好与她对视上,身形止不住一颤,弱弱开口,“不...不敢了...”
下人也开始毕恭毕敬,背后冒出一身冷汗,丝毫不敢对祁南衣有任何不敬。
池屿本想借言雪梅也他撑腰,好好惩治一下祁南衣,结果现在...额头渗出冷汗,悄悄转过身,打算溜走...
“我让你走了吗?”祁南衣淡淡开口。
池屿身形一震,不敢再往前一步。
祁南衣眼神慵懒,“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定死刑。”
话音一落,池屿只感受到身下一阵微凉。
滴答...滴答...
他竟然...尿裤子了...太丢脸了!
眉头一皱,嘴角冷哼出声,祁南衣捂住鼻子,“滚吧。”
池屿像是脱了缰的野马,轮子抡得飞快,一个拐弯,直接撞在墙角,额头顶个大包。
仆人见了,不禁纷纷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