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从小就有的天分
乾安震惊的睁大眼。
乾归说道：“这段时间内你要好好努力，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会把我的一切都告诉你，但事先说好，你不可能无意义的继承我的所有。”
乾安道：“你害怕这个？”
乾归如实回答：“嗯。”
乾安放松下来，说道：“我好像有那个怪物的消息，老板。”
乾归问道：“你怎么会有？”
乾归记得自己第一次听到晶化骨骼这个词是在十五岁，当时她的信息过分闭塞。
乾安说道：“福利院的朋友说的。”
福利院的朋友？
乾归第一时间就想到了福利院的澄阳——澄阳是她在福利院时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也是第一批被带走的孩子之一。
算算时间，澄阳应该还在。
乾安接着说道：“福利院中有个小孩子身上长出了红色的晶石，就像是——那个照片上的怪物一样。”
“你是怎么知道的？”乾归问。
乾安眼神躲闪：“我……”
虽然很不想对自己用什么强硬的手段，但现在乾安的表现分明表示她没有打算说实话。
乾归握紧拳头，刚准备开口，乾安说道：“我和福利院的朋友说了，如果福利院那边有什么稀罕的事情，记得告诉我。”
她眼神躲闪，依旧没有说实话。
乾归叹了口气。
乾安几乎要哭出来了，她说道：“老板，这件事真的不太方便说，要不这样，回头有机会的话，我一定全告诉你。”
乾归忽然就心软了。
毕竟自己是什么脾气自己心里也清楚，不想说的事情是绝对不会说的，此时用强的话更容易适得其反。
“那就不说了，谢谢你的线索。”乾归道，“现在去哪里？零食？”
乾安点头如啄米。
乾归调转方向盘，朝超市出发。
“老板，你确定你现在做的事情够我们连个死无数次吗？”乾安冷不丁的问道。
乾归不假思索：“嗯。”
乾安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乾归疑惑：“嗯？”
乾安说道：“我现在也像是在做一件很过分的事情……如果这件事做成了的话，老板，我们一起死吧。”
乾归：“……”
结束了一天的垃圾食品之旅，两人干脆在车上睡了一宿，第二天早上乾归将乾安送去学校，便前去设计师的工作室。
“你来了。”设计师脸上一贯的看不出喜怒哀乐。
乾归道：“不欢迎？”
设计师微微皱眉：“在小彗星系列的下一场车展开始之前，我不会说一句多余的话。”
乾归微不可查的笑了笑，她找了个板凳坐下，说道：“不是什么大事。”
“比如？”设计师道。
“乾安说晶化骨骼的母体出现在了福利院中。”乾归道，“这件事是真的吗？”
“比起这个，我认为你更需要去注意乾安的生死。”设计师笑了笑，“其他的永恒子民带给我一则消息——楼家的继承人楼阁利用永恒的子民输送了一批杀手到过去。”
楼阁？乾归在脑海中仔仔细细的搜索了一番，良久，她一脸无奈道：“有一种走在路上踩到狗屎的感觉。”
她与楼阁总共见过两次，其中一次还是楼阁那家伙利用几百平民做诱饵对她进行的一场围剿。
虽说最后谁也没有占到什么便宜，但那场反围剿让乾归清楚的意识到了楼阁是个什么品种的疯子。
“那边的你失踪了，于是楼家与寻家为了永绝后患，打算利用时空规则杀死过去的你。”设计师笑着说道，“他们不会想到你改过名字的。”
乾归沉默。
乾归：“乾这个姓氏比较少见，如果我是那个狗屎，我一定会杀了所有乾姓小孩。”
【恭喜你达成成就：狗屎的思想（这何尝不算是一种换位思考？）】
设计师笑不出来了。
“你需要我的帮助，亲爱的。”设计师说道，“我可以保护好乾安，也可以保护好你。”
乾归及时打断了设计师的话，她说道：“非常感谢你告诉我这件事，更何况——我真的只是来询问刚刚那件事的真实性。”
设计师道：“真实。”
设计师说道：“以及我愿意告知你另外的事情，比如那个被称作‘父亲’的科学家打起来了。”
乾归：“嗯？”
谁和谁打起来了？
“‘父亲’和未来的自己。”设计师将这件事当做笑话讲道，“未来的‘父亲’回来，要求现在的‘父亲’提前找到你，然后更早的进行实验。”
乾归道：“他这么着急寻死？”
设计师道：“问题出现在这里，现在的‘父亲’听闻自己的结局，准备和楼阁共同绞杀你，毕竟实验可以重来，生命只有一次。”
乾归沉默。
未来的那个疯老头大概率只会“为科学献身。”
但未来的那个“父亲”又是从哪里来的？乾归确信自己杀死了他。
设计师似乎猜到了乾归的想法，他摇了摇头：“这大概是乾安拒绝告诉你的部分，福利院中有‘永恒’的幼儿。”
“这和永恒的幼儿有什么关系？”乾归问，“等等，福利院中怎么会有永恒的幼儿？”
“很简单的道理，永恒的幼儿和那个母体一起逃了出来，而那个永恒的幼儿是未来‘父亲’的实验样本。”
乾归感觉自己大脑有些过载。
也就是说“父亲”的实验体永恒幼儿带着母体出逃到了福利院，未来的“父亲”被永恒幼儿惊扰回到了现在，没想到现在的“父亲”在楼阁的教唆下准备杀死乾安，然后两人针对是否要杀死乾安而大打出手？
乱套了。
设计师说道：“其实这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笑话。”
“笑话的内核是让人觉得好笑，而不是告诉我乾安身边多了个永恒幼儿。”乾归有些头疼。
设计师说道：“说起来也是——难不成吸引永恒是你从小就有的天分？”
乾归没有回答。
设计师说道：“倒也不必如此悲观。”
“我现在就像是那只扇动翅膀的蝴蝶，原本我以为自己回到过去掌握了剧本，没想到其他人闻着剧本味道就来了。”乾归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