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上课日常
今天是周五。
白耀夜惊醒，睁开眼睛盯着天花板。
梦到了奇怪的梦，父亲不知道为什么被静止了，保持着跪地祈祷的姿势，白耀夜只是觉得疑惑，母亲抱着父亲哭喊，但却没有声音发出。
没等他细想，就像是被人一下子扯断了连接的电线，猛然醒来，有了开头那一幕。
照常扯开耳机线，查看闹钟还没响的手机，才五点十七分，本着做梦就要记录下来的习惯，打开了文档。
刚写完第一段，又迷迷糊糊睡着了，睡着前还听到了另一个手机没电关机的声音。
再次醒来，八点了，白耀夜干脆爬了起来，但没有下床。
又是一次踩点到达教室，副班仅比白耀夜早十秒进入教室。
这让白耀夜放心不少，就算迟到自己也不是独自一人。
又是无趣的课堂，距离实习开始还有一个月，收手机的制度仍在执行，这次并没有特别强制，所以白耀夜并没有上交。
虽然对他来说交不交都一样，他上课用手机也就用来码字或者听歌而已。
第二节课，老师说着有关收手机的事，说院内因为这件事而开了不少的会，昨天甚至从下午两点开到了晚上九点。
老师坦然说。
“其实我也没听都说了啥，电脑一开，挂在那里，然后我就看手机去了。”
同学们哈哈大笑。
课上，又是血淋淋的案例图片，讲到了开放性骨折。
看着血肉外翻的伤口图片，白耀夜思考着这样的伤口究竟是怎么造成的，千封在一旁倒吸气，好像在惋惜，又好像在嫌弃。
结束课堂后，老师与大家闲聊，提到了有关实习医院的安排，说着下午肯定就放出来了，让大家不要着急。
下午是实训课，白耀夜这次依然是踩点到达，不过这一个下午他都会很闲，案例考核，他们组只有他被轮空。
但没把手机拿出来码字，其他人都在练习，他自己一个人玩手机怪不好意思的。
白耀夜也不是完全在发呆，他戴了蓝牙耳机，单曲循环着那首《星星变奏曲》，直至耳机没电，不过那是第二节课的事了。
组长邓段京需要操作的是生命体征，千落需要操作的是静脉留置，而穆北年需要操作心肺复苏。
白耀夜悠哉悠哉，观看着组员们的操作，适当时机给出指导，纠正他们的错误。
“谁来让我测啊？”
邓段京端着治疗盘向组员们询问。
白耀夜看了看另外两个组员，轻轻叹了口气，说。
“我来吧。”
说完便开始脱掉外套，他今天穿的是长袖实训服，但里面是穿着短袖的。
“那个手可以不用拿起来啊。”
千落状况外的说。
“我要躺啊。”
白耀夜回答道。
千落不满意，说。
“你又没有什么操作为什么要躺？”
白耀夜一阵无奈，知道他是误解了，一边把外套放到一旁，一边解释道。
“组长生命体征，我躺着让他测啊。”
千落这才明白过来。
“哦，哦。我还以为你是要休息的躺一下。”
他把静脉留置的物品收拾好后，将车给了邓段京，邓段京则开始了他的操作。
“草，一种植物，好好笑啊。”
白耀夜生无可恋盯着天花板。
他已经躺好在床上了，被子也盖得严实，随意一瞥，发现对面教室的一些学生好奇的打量着自己，不由得有些羞耻。
“穆北年。”
穆北年应声看向白耀夜。
“怎么了？”
“你去把门关了吧。”
白耀夜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神示意。
穆北年点头应下，走过去把门关了，感觉赤裸裸的视线被遮住后，白耀夜才放松下来。
邓段京已经进行到开始测体温了。
“将体温计夹至腋下，屈肘放于......”
白耀夜配合着邓段京的操作，全田正在一旁看着指导。
“你还要注意给病人保暖，这个被子给他盖上。”
脸上写满生无可恋的白耀夜盯着天花板的灯，等待着这项操作练习的结束。
一系列操作下来，终于完成。
“那您先好好休息。洗手记录。”
“哇，可算结束了。”
白耀夜连忙从床上爬起。
披上外套草草整理了床铺。
“然后就到心肺复苏了，走，看看。”
他招呼着穆北年到另一个床铺。
穆北年跟着白耀夜来到早就放好模型人的床铺，准备妥当。
“好！开始吧！”
随着白耀夜发号施令，穆北年开始了自己的操作。
结束时刚好第一节课也下了，白耀夜直接掏出手机，准备码字。
班长边保中从隔壁实训室走来。
“出来了出来了！实习医院！”
“尔才天呢？”
他打量着教室。
“不知道诶，刚刚还在的。”
白耀夜回复道。
然后他自顾自离开了，留下一脸疑惑的白耀夜。
一小阵的躁动后，大家陆陆续续知道了自己所在的实习医院。
白耀夜疑惑，过了没多久，边保中在群里发出了一系列消息，他这才明白。
“我跟你是一个医院的。”
鄂中涛凑近白耀夜说道。
“啊？啊，这样啊。”
鄂中涛说完后就离开了。
白耀夜还在码字。
随着字数的增加，他也听到了同学对他的讨论。
“哇，这医院离我家好远啊。”
“他的才远嘞，他家在海南。”
“他过年都没法回家。”
“诶，到时候你周末带他回家吧？”
全田正和鄂中涛他们凑在一起，从医院与家的距离，讨论到白耀夜的去向。
白耀夜面不改色听着，手上码字速度不减，心里却想着。
不需要啊，真的不需要啊，让我自己一个人过年也不是不行啊，不就是身边有人没人的区别嘛。
同时也在想着。
怎么突然这么多人关心我，到底是真的关心还是......
他的想法被突然凑近的全田正和边久勤打断。
“那你岂不是今年都没法回家了？”
“嗯，怎么了？”
“你不想家吗？”
“有什么区别吗？在家也是要么工作要么在家，跟在学校的要么上课要么在寝室不都一样嘛？”
俩人被哽住，没再多问。
坐在白耀夜身边的穆北年也小声问道。
“那你实习前不回去一趟吗？”
“啊？回哪？”
“回家啊，你这一年都不能回家了啊，不回去待两天再来吗？”
“没必要。”
“好吧。”
上课了，老师来考核排号五的组，隔壁被考时白耀夜没有看，不确定他们考的情况是怎么样的。
总之这组被说得很凶，老师絮絮叨叨说着他们动作太慢，个别同学操作还存在很大的问题，最后总结一个字“差”。
临下课，学习委员鄂宁柯来收作业。
“还有谁的作业没有交啊？”
虽然是问句，但眼神紧盯在白耀夜和邓段京的身上。
白耀夜听到“作业”一词，才想起了还有个作业，噌的一下站起来，向周围问着。
“你们有谁带了作业纸吗？”
全田正冒头。
“我有！”
说着打开了随身带的书包，拿出作业纸撕下两张分别给了白耀夜和邓段京。
“快随便一个人的作业我抄抄。”
在白耀夜说这话的同时，鄂宁柯也把收来的作业放在他们身边。
“快点写吧，就差你俩了。”
白耀夜龙飞凤舞，欻欻两下完成，填上班级科目姓名学号后就交了上去。
“哇你这么快？！”
邓段京一脸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