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委屈
我是被故意掉包的真千金。
我跟同父异母的姐姐同时出生，我爸对外宣称我俩是双胞胎。
可我从出生起就背负着骂名和罪孽，因为我是小三的女儿。
从小，我过得连一条狗都不如，受尽欺凌。
在我闪婚高门富少那天，我爸喝多了，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了我的真实身份。
原来我才是秦家名正言顺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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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珊，你脑子里装的是狗屎吗？我让你拖地你就只会拖地？你看不见桌上那一堆垃圾吗？还有，我什么时候允许你用拖把拖地了？给我用抹布擦！”
林琪霜一边骂，一边把抹布往我身上扔，正好扔到了我的头上。
那抹布没有洗过，一股馊水味，隔夜的菜汁顺着抹布淌到我的脸上。
我七手八脚地拿掉抹布，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下一秒就恶心地吐了出来。
但林琪霜非但没有就此收手，反而因为看到呕吐物觉得恶心，一脚踹在了我的肚子上。
“该死！你居然敢恶心我？赶紧把地上的东西处理了！要是小雪放学回来看到这个，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嘶——”我痛得狠狠倒吸了一口凉气，却不敢有任何耽误，拿起抹布就开始处理我自己的呕吐物。
因为我妈病了，如果不按照林琪霜说的做，她就吃不上药了。
只是我心中虽然坚定，眼泪却不受控制一滴一滴掉下来，砸在地板上。
林琪霜见状，眼中的嫌恶更加明显。
“少在这里给我装可怜！当初如果不是我大发慈悲，你根本没有资格生下来，你的命是我给的！赶紧给我打扫干净，别让小雪看到了。否则你亲妈这个月的医药费我可不会帮你交！”
提到妈妈，我只能努力收起眼泪，加快了手中的动作。
但……还是晚了。
秦雪放学回来了。
她靠家里的关系念了全国第二的沪大艺术系，打扮得漂亮精致，俨然是个小公主。
而我虽然考上了全国第一的京大，但林琪霜不让我念大学，所以我只能早早进入社会开始打工。
“这什么啊？好恶心！好臭！”秦雪一脸嫌弃地捏住鼻子。
我妈在一楼的保姆房听到秦雪的声音，支撑着病弱的身体走出来。
她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
“小雪回来了？”
秦雪看都不看我妈一眼，只对林琪霜说：“妈，她怎么回事啊？恶心死我了，我本来都饿了，现在一点胃口都没有了。”
林琪霜二话不说，上来就用力拧着我的耳朵。
“我让你动作快一点，你耳朵是聋了吗？耳朵不要可以割掉，喂给家里的狗吃！”
我疼得眼泪直流，下意识向我妈妈求助。
可是我妈却完全不看我这边，反而很殷勤地给秦雪倒了杯水。
“快喝点水，这是柠檬水，你喝了会舒服一点。”
秦雪却不领情，一把打翻了我妈递给她的柠檬水。
“你这个病秧子离我远点，别把病传染给我了！”
我明显看到我妈眼眶红了起来，默不作声回了她的保姆房。
从头到尾，她的视线都没有放在我身上过。
我不明白，明明我才是她的女儿，为什么比起我，她对秦雪更上心呢？
难道就因为，秦雪才是这个家真正的大小姐吗？
“愣着干什么？快打扫！”林琪霜又是一脚踹在我身上。
我又是一阵吃痛，却是完全不敢耽搁手上的动作。
终于，我清理完了地上的污秽，才有有时间回房间清理我自己。
只是我刚洗完澡，秦雪直接踹门进来催促：“秦珊，你怎么还不做晚饭？你想饿死我吗？”
我看了眼时间，近乎恳求地说：“小雪，我打工的时间要到了，今天你们能不能自己点外卖吃？”
秦雪直接扭头对外面喊：“妈！秦珊偷懒，说不给我们做饭了！”
林琪霜进门对着我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让你偷懒！让你偷懒！”
就在我以为我快要被打死了的时候，我爸回来了。
我爸虽然不怎么管我，可有时候实在看不过去，也会插手制止。
看我嘴角都被打青了，他终于走过来拦住了林琪霜。
只是很可悲的是，我爸虽然拦住了林琪霜打我，却也命令我快去厨房做饭。
没有办法，我只能以最快的速度做出五菜一汤，然后连一口饭都来不及吃，就急匆匆背着包出门了。
2
我一共有三份兼职。
上午送外卖，下午送快递，晚饭后去二十四小时便利店收银，其余时间都在家里为林琪霜母女服务。
一个月算下来，我这三份工一共能有接近一万块的收入。
但林琪霜拿走了我的证件和卡，每个月会扣掉我工资的百分之九十，美其名曰是偿还这些年抚养我的费用。
所以一万块的工资，我最终只能留下一千块。
一千块，根本不够我妈的医药费。
她生了我之后没有坐好月子，大病小病不断，一个月至少得有两千块的医药费。
所以我只能更拼命地打工，在秦家忍辱负重，才能在月底多向林琪霜要一千块，好支付我妈剩余的医药费。
只是等我赶到便利店的时候，就看到大肚便便的老板用他那双浑浊的眼睛盯着我。
“秦珊，你又迟到了。昨天迟到十分钟，今天居然给我迟到了一个小时！你当我这里是哪里？你怎么不干脆明天再来呢？你不想工作可以直接说，犯不着用这种方式恶心我！”
“不、不是的。”
我连忙跟老板解释：“我家里出了点事，才耽搁了一个小时，我发誓，我以后一定不会再迟到了。”
“我不想听你在这里废话，你自己说，怎么解决吧！”
我立刻说：“我今天可以多工作一个小时……或者，您扣掉我一个小时的工费吧？我一个小时是14块，我给您15块……”
说完，我正要掏钱，手腕却突然一把被老板抓住。
他身上有一股浓浓的酒味，混杂着难闻的烟草味，熏得我又想吐了。
“老板……”我惊慌地要推开他。
老板在这时候压低声音说：“珊珊，老板不是那种不讲人情的人。我知道你情况特殊，很需要用钱，你这钱，我就不扣了。”
我心中一喜，感激地说：“谢、谢谢老板……我一定会努力工作的！”
“不过……”老板话锋一转，笑着露出他的一口大黄牙说：“作为交换，你得陪我一个晚上。”
我倏然瞪大眼睛。
只听老板继续说：“跟了我，你以后就不用这么辛苦了！你在这里一个月工资才两千五，但如果你跟了我，我一个月可以给你两万，你还不用来收银，怎么样？”
老板一边说，一边就要搂着我的腰来亲我。
惊慌和恶心瞬间缠遍了我全身，我用尽全身力气一把推开老板。
他整个人往后仰去，后背重重撞在便利店的门把手上。
老板顿时变了脸色。
“该死！秦珊，你居然敢推老子？”
我也没想到老板会撞到门上，下意识道歉：“对不起，老板，对不起！”
“少废话！你今天必须得陪我睡，否则这份工作你就别想要了！还有，这一片地方，你都别想找到兼职！”
我咬着牙说：“不可能！你再这样，我就报警了！”
老板嗤笑一声，眼中满是鄙夷和不屑。
“报警？你一个下贱的东西，还在这里跟我装高洁？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妈就是一个小三，小三生出来的能是什么好东西？你别给脸不要脸。老子肯要你，是你的福气！”
他作势就要扑上来，我尖叫着跑开，越跑越快、越跑越快，生怕他追上来。
好在跑出三条街后，我成功甩掉了他。
力气也彷佛在这一瞬间被全部抽空。
我靠着墙瘫坐在地上，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我知道，虽然我今天躲过了一劫，可是这个工作我也失去了。
这个工作比起送快递和外卖，相对轻松很多，但我绝不可能回去，更不可能允诺老板的提议。
只能重新再找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