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二皇子
凌薇薇最后还是没去听曲,一个人回去了。
上官凛身边侍从凑到他耳边问:“爷,要跟着小公子去查查看吗?”
上官凛微微一怔,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眉头轻蹙,眼中流露出一丝犹豫,似有薄云遮住了原本澄澈的目光。手中原本轻摇的折扇也停了下来,轻轻搭在另一只手上。
许久,他微微点头,对侍从说道:“你且去查,但莫要惊动了他。”话语中带着一丝无奈,神色间满是凝重,眼神一直望向远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
且说二皇子接了他父皇指派的任务,收拾一番,带着侍从还有一车礼物赶紧出发了。
一路上,二皇子都神情激动,他在想象着妹妹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她的性格好不好,是不是跟别人家的一样可爱;时而又面露微笑,想象着与皇叔和妹妹相见时的温馨场景。
他偶尔会不自觉的摸向怀里的玉佩,那是找到皇叔和妹妹的关键。
他也不知道现在的皇叔是什么样的,妹妹又是什么样子的,只能听国师的用玉佩来寻人了。
他也知道明月山庄一年一度的大比武也快要举行了,到时候山庄会很热闹,人一多,那找妹妹就难找了,人山人海,摩肩接踵的,麻烦!
“卫风,吩咐下去,赶一赶,到下一个城镇再休息一下!”
卫风:“是,爷!”打马安排去了。
一行人于古道疾驰,如风卷残云,转瞬即逝。
终于在一个时辰后到达城镇,一行人入住了最好的一家客栈。
凌逸尘刚刚洗去一路风尘,外面就响起敲门声,打开门,卫风端着饭菜站在门外,“爷,先用膳吧!”
凌逸尘:“嗯,你吃了没?”
卫风:“还没有。”
凌逸尘:“那就一起吃吧,也别讲究了!”
卫风:“是,爷!”
卫风知道爷的性格,出门在外一般都不讲究太多,这几年跟着爷在外面到处游玩,都已经了解了,也习惯了爷有时候的不讲究了。
总之,他们二皇子有时候就是性情中人!
卫风:“爷,我刚才在大堂外面听到一些人在传,说这镇上附近有一位奇人,听说他特有本事,什么开天眼,通古今,通奇门遁甲,排兵布阵,机关之术,能画符念咒,占卜起卦,寻人搜魂什么的,好像样样精通。爷,我们要不要找他帮忙找郡主?”
凌逸尘:“他能比国师还厉害?!”
卫风:“爷,说不定各有长处嘛!”
凌逸尘:“哦,你就不怕国师听到你说这样的话,他会教训你?”
卫风:“爷,你想啊,国师那么厉害,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怎么找人呢?肯定就是故意的让你多受点苦头,只交给你一块玉佩,而不是直接让你找到那个人,我怀疑国师磨练你呢。”
凌逸尘:“少胡说八道,国师为什么要磨练我?”
卫风:“爷,一般高人都是这样的嘛,你要是太容易了,那可不行。”
凌逸尘:“别胡说,你这样说的话,那你肯定就是不了解我九皇叔,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可是我们整个东璃国特殊的存在,不,那是凤鸣大陆一个特殊的存在。整个凤鸣大陆,可没听说有人跟他一样有那种特殊天赋的人,只有我九王叔一个,他可是天生的!特殊的人那肯定行事是不一样的了!那要找到他的人那也是要用点不一样的方法。”
卫风:“爷,那个传说是真的?”
凌逸尘:“你说的是哪一个?”
卫风:“说是这位爷上天入地,随时随地,无人知晓,来去无踪无影的!”
凌逸尘:“差不多吧,反正他想去哪里,没人能拦得住追得到。要不是二十多年前,国师算出来他的命定姻缘在另一个地方,怎么可能凤鸣大陆里的二十多年都没他的踪影!”
卫风:“爷,那照你这样说的话,那这次他回来的话,那你妹妹会是什么样的呢?是人还是妖怪,亦或是神仙?”
凌逸尘:“想什么呢?我皇叔是人,那他的子女肯定是人呀。瞎想啥呢!”
卫风:“爷,不是呀,那王爷是我们的人,那王妃呢?那她是什么人,我们也不知道啊!”
凌逸尘无语,操的什么心!
二皇子和卫风不知道,他们口中说的那个很厉害的奇人玄机子,正在离他们不到三十里的山脉深处的神秘山谷中,群山环绕,或险峻入云、云雾缭绕,或植被繁茂、色彩斑斓。山谷入口被竹林掩盖,竹林似天然屏障,竹叶在阳光下洒下光斑,风过沙沙作响。
谷内有清澈溪流,两岸花草鲜美,芬芳扑鼻。沿溪可见一座古朴小院,石砌围墙满是青苔,木质院门颜色深沉,门环雕有神秘纹路。
院里古松柏如伞,石桌凳摆于树下,有刻着棋盘的石桌。角落古井井水清冽。房屋是两层木质楼阁,简约古朴,瓦片暗沉,屋檐风铃清脆。雕花木窗精致,屋内有简单家具、古籍奇书和字画。
屋后花园有珍稀草药,花园尽头是悬崖,悬崖边有凉亭,在此可俯瞰山谷美景,微风拂面,烦恼尽消,这便是高人住所。
自从他的名声无意中被传播出去以后,来求见他的人是多不胜数,让他烦不胜烦。
他不得已只好在山谷周围都布置了阵法。让他们离他的住所远远的!
他只想要一份回归山林的清静,而不想在繁华的喧嚣中生活。
所以他才在人烟稀少的山谷中安家。
山谷中的花草树木四季更迭,修行者能借此感受自然的循环和生命的律动,领悟自然之道。
玄机子叹息一声,“罢了罢了,既然修为停滞不前,毫无寸动,卦象显示机缘就在眼前,那就出去走一趟吧!”
玄机子出门前,先净手洁面,身着一袭素色长袍,头戴斗笠。他将装着龟甲、蓍草的布袋斜挎于身,又仔细检查罗盘是否精准,将几枚古旧的铜钱放入袖中,再带上绘制有神秘符文的黄纸和一支蘸满朱砂的毛笔,这才缓缓出门。
他看似闲庭信步,每一步都迈得缓慢而沉稳,宽大的袍袖微微摆动,斗笠的边缘随着步伐轻轻晃动。然而,眨眼之间,他的身影竟已在几丈之外,仿若一阵清风拂过,只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令人咋舌,真不愧是身负奇能的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