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谈生意
实验室内，苏明发动穿缝术，只让自己一条手臂化作纸片。
随后，另一只手拿起刀刃，开始对着手臂纸片进行切割。
砰！
刀锋碰到局部纸片化的手臂后，手臂直接化为原形。
“不能受到攻击。”
苏明在纸张上记录数据。
再度发动局部化穿缝术，将手泡入水缸中。
半响过后，纸片化的手臂无任何变化，只是沾染水分，导致轻盈的手臂无法再抬起来，除非解除穿缝术。
尝试火烧，电击，冰冻等等方法。
一一将穿缝术的弊端和优势测试出来。
期间，还利用显微镜观测纸片化的身体构造。
发现就如同一张纸张，只能够观测最表面的东西。
经过一番观测，苏明一边嚼着薯片零食，一边疯狂发动大脑，开始思维运转。
施展穿缝术后，他的确就如同一张白纸，无法进行任何有效攻击，而且有种种克制之法，似乎除了穿梭缝隙外，没有其他用途。
“不对。”苏明逐渐膨胀的脑袋中一丝灵光乍现，“似乎可以这样。”
苏明双手竖起，发动穿缝术，整个身体化作纸张，虽然空气中无风，但他身形轻盈，只需如同鱼儿流线般性抖动身体，便可在空中漂浮。
而且随着身体抖动够快，他可在空中飞行。
为印证心中想法，苏明控制身体，猛朝着实验室桌角撞去。
纸片身体飞快撞击上去，没有想象中的化为原形，反而如同一滩流水，贴合在上面。
之所以如此，归功他的一项天赋
地点：青青草原
身份：绵羊族（人族）
天赋：
物质同化（同化，融合）
石化（石化，坚硬）
化水（柔软、变化）
树木（坚韧、生长）
……
化水天赋，原本这项天赋拥有柔软、变化两种特性，他一直和肉体膨胀所搭配，用来易容，易形。
可达到以假乱真的效果。
但现在搭配上穿缝术，完全使自己的纸片身体，如同流水般，能够达到百分之九十九的卸力效果。
也就是说，除非是能瞬间将自己湮灭的范围攻击，否则他的纸片身体就很难被打回原形。
而且……
苏明发动肉体膨胀，控制自己纸片身体的尾巴进行变化，虽然依旧是纸片状态，但却化作上宽下细。
掌控身体此时上宽下细的尾部开始快速左右旋转，如同一个螺旋桨。
好在拥有化水的柔软天赋，并不会对他身体有所损耗。
随着尾部旋转抖动，贴合着桌角的苏明脱离开来，掌控纸片身体，实验室内各种飞行。
前进，后退，漂移等等。
“还可以继续改进。”
利用这种效果，在野外飞行固然可行，但却不符合空气动力学，无法达到最快效果。
如此想着，苏明摊平身体平整落地，如同一张白纸，利用化水的柔软度开始对身体进行折叠。
很快，一张带有五官的纸飞机在实验室昏暗的灯光下四处飞行，位于纸飞机后，一个小巧的，由羊尾化作的螺旋桨，飞快转动。
如此就算遇到逆风向，纸飞机前方尖锐处，也可破开风力阻碍前行。
苏明在室内四处飞行一段功夫，他纸片身体所折叠的纸飞机撞到桌角，恢复原形。
“还不错，至少填补了逃跑能力的空缺。”
苏明抬起手，然后缓缓握紧。
他目前的诸多能力，进攻，防御，科研皆有，唯独逃跑能力有些欠缺。
有了这穿缝术，天南海北，至少都可以闯荡一二。
同时羊村的城墙，也束缚不了自己，每次出村无需在向村长汇报，自己的计划也可以开始实施。
修整一番，吃几包零食缓解大脑膨胀所引起的过渡消耗，戴上一副黑白相间的面具，披上黑色斗篷。
啪！的一声响起，一架黑色纸飞机，飞出羊村上空。
森林。
一间河马房屋内，河马妈妈嘱咐小河马好好待在家，不要跑出去，不要乱走等等安全事项。
小河马睁着萌萌的大眼睛，点头表示同意。
位于屋内，阴暗角落处，一双小眼睛正瞧着此场景。
河马妈妈关上门离开，一双小眼睛的主人，悄悄的朝着浑身洁白毛发，可可爱爱的小河马方向前进。
其身形赫然是一只小蟑螂，不过这只蟑螂的脑袋比较小巧，两只手带着极为小巧的白手套。
“小强，你干嘛！”
一道身影赫然出现，快速拉着小强躲到一旁阴暗角落，躲避小河马扭头看来的视线。
小河马挠挠头，继续抱着和自己半个身子差不多高的胡萝卜啃食。
“爷爷，我……我想和小河马交朋友……”小强挠着脑袋有些局促。
小强爷爷面容严肃，手中持着小拐杖，“我说了多少次，像我们这种低贱生物，是不能暴露在其他动物眼中的，不然……”
“不然被发现，我们就要搬家，就要没地方住，没东西吃，爷爷，这些话我都听腻了，再说，我又不脏。”
说着小强抬起自己戴着白手套的手，开心道：“我这段时间，不吃变质食物，每天坚持洗澡，一天洗三次手，还勤刷牙，他们应该不会嫌弃我的。”
小强爷爷叹了口气，“动物心中的成见是一座大山，不是那么容易越过去的，我年轻时，也像你一样天真，以为通过自己的努力，就可以改变大家对蟑螂的看法，但之后发现，这是不可能的幻想。”
小强爷爷上前拍了拍小强的肩膀，“后来，我就顺从父辈的意愿，找了个同族，一起生了这么大的家族，小强认清现实吧。”
“小强，认清现实吧！”此时阴暗角落处，无数双眼睛亮起，直直看向小强，齐声道。
那些全部都是小强的叔叔，也是小强爷爷的儿子们。
“赶紧吃，这家还能再吃两个月，到时候换下家。”小强爷爷剁了剁木棍，阴暗处无数亮起的眼睛灭了下去，众多蟑螂依靠着无光环境，在房屋内各处流传。
他们寻找着各种发霉腐烂的食物残渣以及垃圾残骸进行食用。
看着族群叔叔们，如同蝗虫过境般，疯狂寻找各种垃圾的模样，小强眼中光芒忽明忽暗，最后低下了脑袋。
小强爷爷没有再多说，而是转身，身手敏捷爬上不远处一颗腐烂苹果核上，开始啃食。
待到众多蟑螂席卷房间各处寻找各种食物饱餐一顿后，也是相继扎堆位于阴暗潮湿开始休眠，偶尔有几只蟑螂，时不时的出来溜达。
但很快又返回族群，开始扎堆休眠。
小强趴在地面上，抬头看着族群大多全部熟睡，自己的爷爷也同样如此，也是蹑手蹑脚走出阴暗。
此时小河马正坐在床上，挽着玩具，瞧见一只棕红色的小东西爬上床头柜。
小强与小河马对视，欢喜的挥舞两只带着白手套的手。
“你好，我是小强，我可以和你交朋友吗？这是我的礼物！”小强大声呼喊，随后赶忙拿出自己准备好的礼物，一粒枯萎的苹果籽。
这是他能够拿出的最好礼物。
而引来的是一只大脚如同泰山压顶般袭来。
“蟑螂！蟑螂！踩死你！踩死你！”小河马的脚一遍遍用力踩在小强身上，踩的小强四肢断裂，身体干瘪，腹部排泄物全出。
一股深深的刺痛感袭满全身。
此时房门响起，河马妈妈刚好回来，刚好瞧见此场景。
“哎呀，这怎么有只蟑螂！儿子，别碰他！脏！”
河马妈妈连忙从提着的箩筐中，拿出一瓶驱虫剂，朝着小强走来。
小强气若游丝，缓缓抬起白手套，“我……我不脏……我天天洗澡，饭后……”
无数水雾扑面而来。
瞬间一股头晕目眩感席卷全身，本就残破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开始颤抖，随后口吐白沫倒地，彻底死去意识。。
直到醒来后，便发现自己躺在族叔的背上，族群此时正在浩浩荡荡迁移。
小强也是从爷爷口中知晓，自己晕倒后，为了救自己，爷爷率领族群将自己救下，同时也因为暴露族群，河马一家请来专业的驱虫专家和驱虫装备。
在生存环境彻底丧失的情况下，族群只能迁移离开。
“对不起，爷爷。”浑身帮着白绷带的小强躺在族叔背上，突然哽咽道。
要不是他没有听爷爷的话，否则族群也不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这就是蟑螂的命，蟑螂……注定是小角色，一辈子只能活在阴影下。”蟑螂爷爷沉声道。
小强没有说话，只是躺在族叔背上，看着湛蓝天空，默默流泪。
轰！
忽然间，一道巨大阴影将小强和小强爷爷笼罩。
“在下黑白先生，想和你们谈个生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