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忙着呐兄弟，借过
回到家中，翻开记忆。
紧急任务：杀，五人，城南五十里凤凰山，山神庙。宗师修为。任务期限：今夜。
骑上枣红马，和娘子们打个招呼，直奔山神庙而去。
风雪中，马蹄声咽。
离山神庙不远时，将马拴在林中，潜入。
只见院中五匹马，正吃着豆料，庙里五人，围坐在烧得辟啪做响的火堆傍，吃着肉干，喝着酒。
“兄弟们，这里休息一下，一个时辰后，我们再走。”一人道。
另一人说：“大哥，我白云王国今冬在大离北境打谷草，两路兵马的收获都不大，早有这个东西就好了！”
只见火堆对面的三个人，眼晴惊愣愣地看着他身后，耳中听到一个声音：忙着呐，兄弟，借过。
然后，自己的脑袋飞了起来，脑袋在空中旋转着，他才看清，除了另外四人和自己的无头身子，庙中多了一个人，直到此时，自己的意识才陷入无边的黑暗中，
嗤、嗤、嗤，三柄飞刀分射另外三人的咽喉，手中长剑直剌那为首之人。
为首之人这时已经抽出长刀档格，怎奈实力悬殊太大了，长刀被磕出，咽喉飙血。
灵魂力探察下，几个人的身上除了银票和散碎银子外，并无他物，摘下为首之人手中的戒指，看见里面有几封密函，和一幅大离北疆军事布防图。
随手拿出，放入自己的戒指中。返身出庙，来到林中，骑上枣红马，向中都行去。
到得家中，已是快天亮了，没去打扰两个妻子的清梦，回到书房修练。
早上，琳儿起来，到书房看见了他，忙打来热水，让他洗嗽。
“相公，昨天你怎地买了个丫环？长得很是水灵，只是穿着有些寒酸，我已经安排她住下了。”琳儿随口说到。
卓小凡惊㤉了：“啥咪？买个丫环？我哪有那个心情，哪有那个时间呐？”
龙琳儿更是惊㤉：“咋地？不是你买的？奇怪呀，那丫头明明说是你买的呀？”
卓小凡猛地一拍脑门，“啪”地一声脆响，龙琳儿吓了一跳！
“唉呀！想起来了，这小姑娘还真来了，信人儿呀！”
卓小凡讲了一个故事，龙琳儿笑了。
叫来小姑娘一看，己经焕然一新了，除了瘦些，还真是个小可爱。
“叫什么名字？几岁了？”卓小凡问。
“我叫小草，不知道姓什么，过年九岁了。”小姑娘答。
卓小凡说：“以后你叫卓小草，你不是下人，是小姐，你先跟着这二位姐姐学本事，好吗？”
有些害羞的卓小草笑着回道：“嗯呐！”
一家人在笑！
年关将至，车马少行。岳母和小雪还好吗？心心念念中，卓小凡给家里发了平安信。
这是从地球来到黄星的第一个年关。
杀手的孤独，灵魂穿越后的抗拒，都让卓小凡无法真正的感受到真实，仿佛是飘荡在空中的一缕轻烟，又仿佛是游离于这世界之外的旁观者：空虚、寂寞、冷。
卓小凡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心里五味杂陈，对身处黄星的迷茫，对浩渺宇宙的无知，还有对地球的眷恋，纷繁的思绪在脑海中冲撞。
我是谁？我到底是谁？我是空，是无吗？
一声黄鹂鸟鸣在门外响起：“不易哥哥，出来吃饭啦！”把自己拉回了现实。
“哈、哈、哈，来了！我的两个小乖乖，哥哥要和你们喝他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喝他个万古长青…”一边大笑着，一边走出书房，抱拥着二个千娇百媚的人儿，向餐厅走去，眼中有晶莹的泪光闪动…
年三十儿，丫环、下人们每人一百两红包，小丫头小草二百两。
买来的丫环、仆役是没有人权的，都是奴籍，生死都在主人手中，却是也和主人共命运的，忠诚度都贼高！
大家一听，一百两，什么概念？可以买个一室一厅了。
红包有个一钱二钱的，都会笑得见牙不见眼，这会儿，都因为嘴太小了，不能咧到后脑勺了，而遗憾着！
咱不易哥哥不差钱儿，有钱就是牛！
吩咐管家，整治两桌酒席，算了，也别整治了，直接去临湖鲜大酒楼订两桌，送到府里来。
下午开席，厅中一屋摆两桌，大家一起热闹。
卓小凡和管家，管家十一二岁的儿子放鞭炮，大家十几人在旁边观看，辟啪暴响连绵不断。
靠！有些买多了，马车拉回来的，怎么也放不完，都仍在一起，让它自已个响着，咱们喝酒去也。
一家四口坐上桌，管家四口，马夫一人，丫环六人坐下桌，大家欢聚一堂。
卓小凡也不管尊卑，上下桌相互敬酒，酒酣耳热之际，卓小凡纵声高歌：
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
浮沉随浪只记今朝
苍天笑纷纷世上潮
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江山笑烟雨遥
涛浪淘尽红尘俗世几多娇
清风笑竟惹寂寥
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
苍生笑不再寂寥
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啦……
那豪迈，沧凉的歌声，在厅中回荡！
龙琳儿、龙铃儿、小草那眼中的小星星啊，闪呀闪的…
卓小凡醉了，在醉酒中沉沦，失忆！庞大的灵魂在头脑中关闭了，也躲到一边过年去了。
卓小凡成了一具没灵魂的躯壳！
是一刹那，还是一万年，还是这世界本就不存在时间，灵魂忽一刻又回归了身体。
卓小凡心中一叹：但愿长醉不愿醒，只羡鸳鸯不羡仙，不错，现在心情好多了！
早餐真诱人那，小米粥、小点心、各式小咸菜，鸡蛋、鸭蛋、大鹅蛋，太丰盛了！
这个大年初一呀，伸个懒腰，呼一口长气，新的一天开始了。哦不，是新的一年开始了！
尽管是年关，在北方的冰寒如刀的风里，在呼啸飞扬的大雪中，两队士兵在忘我的撕杀着。
一队是骠悍的白云国骑兵，三百余人，狐裘兽皮，马刀闪闪，在风雪中狂劈。
另一队是大离国边军，一千余人，刀枪林立，骁勇异常。
白云国骑兵受命接迎五个从大离撤回来的暗探，被大离斥侯侦知，然后被包围。
砍杀中，鲜血横飞，残肢断臂滚落，惨嚎四起，不一刻，三百人被灭杀。
一个边军将领一边吐着嘴里的血，一边兴奋地说：“草，这次又立一功，兄弟们快些打扫战场，回去喝酒去也。”
这三百草原勇士不知道的是：他们注定不会接到人了，被接的人，三天前在山神庙，已经魂归大雪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