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神月教派
神月教派驻地。
满月大教堂高大宏伟,一根根圆形的巨大石柱充当骨架,上面篆刻出各种宗教图案。
四周的墙体绘满了日月星辰的轨迹,正上方,一轮满月石造在日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在教堂的四周,高大建筑密密麻麻,锥形的穹顶仿若骑士团的长矛一般,上面点缀着一颗颗星辰状装饰,迎接着每个夜晚的到来。
此时正值中午,太阳并不炙热。
一群早已经等候多时的年轻人站在神月广场上,迎接这一次的教会筛选日。
原本的神月教派只在每年的八月前夕选取教徒,但如今,神月教派早已不复往日的光景,于是筛选日就变成了每次满月的前夕。
纵是这样,来此的年轻人也并不算多,宽敞的广场上,除了守卫的教派成员,只有两三百人的样子。
对于教会来说,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顾衍站在广场中,不时和前来搭话的同龄人聊上几句,说的也不过是些客套的废话,并无太多兴趣。
自昨夜深思一晚,顾衍思来想去,能快速获得灵性的方法,只能是各大教派的初启仪式了。
在初启仪式中,一旦对该教派的信仰物观想成功,不仅能获得观想物本身的灵性馈赠,还能从教派常年的灵性信仰中薅一把羊毛。
而这点,正是顾衍最需要的,他迫切需要大量的灵性来填补燃灵之火的消耗。
只是有一点他还不确认,自己脑海中已经有了观想物,再观想新的对象是否还有效。
虽然在这个世界的常理中,一个人一生只能观想一个物品,可顾衍觉得,自己并没有观想物,脑海中的坑爹玩意可不是他的。
反正试试也不要钱,现在唯一的问题,是自己的黑名单还在不在。
记得没错的话,前身第一次的入教经验,正是来自月神教派。
正等待着开始的时间,突然,一个目光引来了顾衍的注意。
侧头看去,一个稍长两岁的男人正面色古怪的看向他。
“他是谁?”
顾衍仔细看去,那人一样有些干瘦,头发枯黄,颧骨突出,面相上看有些尖酸刻薄之感。
简单搜索回忆,顾衍并未找到对方的信息,索性懒得再管,把目光放在了一旁的教派守卫上。
似乎快到了时辰,一名守卫离开了广场,掏出钥匙,打开了一扇大门,和里面的教友正说着什么。
这时,一条手臂突然揽在顾衍肩头。
“吆!这不是顾衍吗?怎么?还没找到教派收留?或者说,你又想混一段时间白饭?”
看着凑到眼前的丑脸,顾衍皱了皱眉,抖掉对方的手臂,懒得应声。
“怎么?不记得我了?黄三,你忘了,当初在大地教派,是我陪你待在地窖中,想不起来了?”
说着,黄三指了指自己的脸,还拍了拍自己的肚子,一脸坏笑。
这下,顾衍想起来他是谁了。
小顾衍以前加入教派时,因为年龄还比较小,没少受欺负,而黄三,正是在大地教派认识的。
大地教派信仰大地,认为人迟早会沉入大地中,化作土壤滋润万物。
所以,他们在初启前夕,往往要求在初启仪式前,在地窖中感受大地的包容与温暖。
不过他俩可没有战友情,相反,双方还有仇怨。
记忆中,这人当时抢了不少小顾衍的食物,以至于在初启仪式前,体虚神弱的小顾衍直接被踢出仪式,连尝试的机会都没有。
后来,小顾衍更是冒险加入邪神教派,最终落了个身陨的下场。
想到过往的种种,顾衍不觉代入其中,面色一沉。
“想起来了?我就知道你不会忘了我!”
见顾衍脸色不太好,黄三嘿嘿一笑,一脸得意。
“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回家种地吧,超凡?那是你能想的?只有像我这种英明神武的人才有机会成为神月教派的教徒,你?还是趁早滚吧!”
“说完了吗?”
顾衍平静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你敢这么和我说话!”
听着顾衍不客气的言语,黄三面露凶光。
在他看来,顾衍只不过是他曾经欺凌的对象,怎么敢这么说话?
“今天,我就要让你神月教的大门都进不去,一个废物,我给你长长记性!”
说着,他一把抓向顾衍的胸口,一拳就要打过来。
只见下一秒,他的脸突然涨成猪肝色,猛地弓起腰,双手捂住下身的要害,嘴上发出含糊不清的惨嚎。
摇摇头,顾衍收回抬起的右腿,脸色有些遗憾。
碎了吗?应该没有,这具身体目前还是太虚弱了。
看着人群已经开始朝教派内走去,顾衍不准备再纠缠,当下最重要的就是教派的观想仪式,不能因为这种人给耽误了。
等顾衍随着人流走进去,在广场后方,一个教派成员看着瘫软在地上的黄三,一脚踢了过去。
“不得在神月教派前撒野!要加入的话就赶紧进去,不然立刻滚!”
黄三此时再顾不得疼痛,脸上挤出一个谄媚的笑容,赶紧说道:
“大人!我这就去,这就去。”
说罢,就一摇一拐的跟在队伍后方,双眼死死盯着顾衍,一脸的恨意。
初启仪式前,教派会有一个测试灵性的环节,筛选出灵性达标的人,而后经过或长或短的培养,才开始正式的初启仪式。
一群人在教徒的带领下,进入一处偏殿中,勒令不准喧哗后,便让他们排起长队,一个个等候测试灵性。
此时,站在队伍最后的黄三,面色不善的看着队伍前方。
随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阴狠的脸上挂起一抹笑容。
“想混饭?老子让你混饭也混不上!等着,出去后老子玩死你!”
顾衍自然不知道身后的情况,他的眼睛看向前方,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喃喃自语:
“好熟悉的身影,是熟人吗?”
在队伍的最前方,一个颇为壮硕的大汉正小心的捣鼓着什么。
他身着一件月白色的教服,似乎衣服并不合身,于是他不时的扭动着身子,试图让自己舒服些。
半天的捣鼓后,李大才总算弄好手上的玩意,悄悄松了口气。
说起来,他还是第一次参加这种事务,往常这时,他不是在外巡守,就是躲在教派中,和教友们喝酒赌博。
要不是前天晚上遭遇邪祟,他侥幸逃过劫难,而且自身灵性还因此提升,哪能插手这种事。
果然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李大才心中发誓,这辈子也不会再去那边区域。
哼!我就不信,我窝在教派中还能碰到邪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