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袭扰
牛诚也认为以秦川的品貌才学，在长安城娶到名门闺秀，那是易如反掌，自然也没把这件事情当一回事。众人说说笑笑地回到了客栈。
秦川等人在商州城休息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就启程继续前往郦州。
王雪雁虽然制止手下去跟踪秦川，可是她隐隐约约地期盼着能够再跟秦川见面。然而一连几天却再也没有见到秦川等人出现，心中不禁怅然若失，甚至有点后悔，没有派人跟踪秦川，弄清楚他们的出身来历。
李掌柜无疑是个精明人物，早已娶妻生子，是过来人。他察觉到王雪雁对这秦公子颇有好感，已经暗中派人去打探消息了。
到郦州之后，秦川、程处默等人先到前线，去见程咬金和牛劲达。
秦川等人向程咬金行礼过后，程咬金惦记秦琼的病情，他看了看秦川，尤其是秦怀玉的脸色，就知道秦川此次长安之行应该是治好了秦琼的病。
他笑呵呵地问道：“怀玉，你阿爹的病可治好了？”
“谢程叔挂念，我阿爹他已经完全康复了。这次多亏了秦川，他的医术实在是太高明了，只用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除掉了我阿爹身上的隐疾。”
程咬金好奇地问道：“快跟老夫说说，秦家娃娃是如何治好你爹的病的。”
秦怀玉一脸兴奋地讲述了秦川给秦琼治病的整个过程。
程咬金对秦川笑道：“娃娃，你小子真有本事，老夫跟叔宝相识这么多年了，都不知道他身上居然留着一截断箭，断箭藏在皮肉里面，也就只有你才能找到，还把它取了出来，厉害。”
牛劲达对于秦川十分欣赏，说道：“贤侄不愧是高人弟子，没有什么事情是他办不成的。”
来到前线之后，在杨远道等人的陪同下，秦川检查了设在前线的伤兵营。伤兵营只收治轻伤员，按照秦川的要求，由杨远道等人布置得井井有条。
秦川看完之后十分满意，赞扬了杨远道等人。他许诺，等打完这一仗回到长安之后，会尽可能多地传授他一些高深的医术。
杨远道等人都十分高兴，向秦川保证，会管理好在前线的伤兵营。
秦川并没有马上返回随军医院，决定当天夜间就留宿在前线。这天晚上，程咬金、牛劲达宴请了秦川，程处默、秦怀玉、牛诚、李峻做陪。
晚上吃的还是火锅，喝的也是程夫人特地派人送来的勾兑好的美酒。除了新鲜的羊肉之外，甚至还宰杀了一头受了箭伤的黄牛，桌上有牛肉片、牛百叶，还有从郦州城特地采购来的一些新鲜蔬菜。
然而程咬金和牛劲达都有些提不起兴趣。秦川已经了解了前线的一些基本情况，他想了解得更清楚一些，于是问道：“程叔，牛叔，这些天前线这边与突厥人作战的情况如何？”
程咬金面色不愉，“嘿”了一声，骂道：“这些该死的突厥鞑子，仗着骑兵多，时常来偷袭，咱们的人受了不少损失。等咱们集中兵力去打他们的时候，那帮鞑子转身就跑，咱们仅靠着步兵又追他们不上，真是气人。”
秦川听完不禁暗自感叹，感觉到这突厥人的指挥官阿史那思摩精通骑兵战术，擅长指挥骑兵集团作战，居然还擅长使用游击战。这种战术令缺少骑兵的唐军很难应付。
牛劲达脸色也不好看，说道：“秦川，他们前来偷袭咱们的唐军大营也可以应付，可是这该死的突厥人以主力来牵制我军的主力，分出一部分骑兵到各个县城和村镇，肆意烧杀抢掠，郦州的百姓损失惨重。我军骑兵本来就少，还要掩护唐军大营的侧翼，分不出那么多兵力，去对付突厥人的骑兵，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突厥人肆虐。郦州的百姓苦不堪言，郦州刺史不仅自己过来向行军道总管府求援，还写了奏章送往长安，指责我军对郦州的百姓保护不力，要求追究唐军的失职。”说完他喝了一口闷酒。
秦川闻言也皱起了眉头，他略一寻思，问道：“你说突厥骑兵四处袭扰，具体的情形如何？”
牛劲达说道：“这些该死的突厥鞑子，他们将大股骑兵分成了许多小股，具体有多少股也搞不清楚，反正郦州的各地官府四处报警，咱们根本就应付不过来。”
秦川问道：“每股突厥骑兵大约多少人？”
牛劲达说道：“小股的五六十人，大股的一二百人。这帮家伙十分狡猾，劫掠一地之后，就迅速撤离。等咱们的人闻讯赶过去的时候，他们早已经逃走了。目前真是拿他们没有什么好办法。”
说到这里，他期盼地问道：“贤侄，你可有应对之法？”
秦川点了点头，说道：“这些小股骑兵十分分散，要想对他们进行防范是做不到的。不过他们这样做也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每股人马人数很少，咱们可以集中优势兵力，采取各个击破的战术，打掉他一股或者数股。这样的话，他们就再也不敢随意分兵前来袭扰了。”
牛劲达点了点头，说道：“这倒是一个办法。不过这些突厥骑兵们十分狡猾，行踪不定，要想抓住他们十分困难。这又该如何应对？”
秦川说道：“这一点也好办。请把郦州的舆图取来。”
牛劲达没有吩咐手下去取舆图，而是起身说道：“贤侄跟我来。”说完就往一侧的帐篷走了过去。包括程咬金在内，众人也一起起身跟了过去。
一侧的帐篷里，摆着一个宽大的木桌，上面摆放着一座硕大的沙盘。
这个沙盘也是秦川的主意，在他对参谋人员进行培训的时候，带领他们实地勘察地形回来后，就指导他修建了这个沙盘。
众人围在沙盘的旁边，秦川说道：“突厥骑兵已经袭扰过哪些城镇？”
程咬金马上喊来一个参谋人员，按照郦州刺史府报上来的情况，对已经遭遇突厥人袭扰的县城和村镇，进行了标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