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保密

听到邢铁匠担忧的话，程处默哈哈一笑，说道：“老邢头，你尽管把心放在肚子里，这件事情用不着我阿爹和秦兄弟出面，小爷我去走一趟，看他们哪个敢阻拦？”

邢铁匠当然知程咬金的厉害了，自然相信程处默的话。

他面露喜色，说道：“那就谢谢小公爷了。”

看到邢铁匠答应了下来，秦川严肃地说道：“你既然入了我秦府，关于秦府的事情，是不能让外人知道的，

我想你知道该如何做吧？”

邢铁匠身为匠户，也为军队打造兵器，他自然知道应该保守秘密。

于是说道：“请爵爷放心，关于秦府的秘密，小人一定会烂在肚子里，就算是我家那婆娘，也不会让她知道的。”

程处默满意地点了点头。不过他觉得秦川搞出来的东西十分重要，是绝对不能让外人知道的。

因此他恶狠狠地威胁道：“老邢头，你只要能够保守秘密，你的好处绝对少不了，甚至比你想象的还要多得多。不过你要是敢对外泄露一个字，不仅仅是你，就是你全家，小爷也会杀个鸡犬不留。”

邢铁匠没有露出惊恐的神色，他知道该如何去做。他毫不犹豫地跪在地上，举起右手，发誓道：“小公爷，秦爵爷，小人以祖上的名义发誓，如果小人泄露了秦府的任何秘密，小人全家不得好死。”

秦川这段时间通过跟邢铁匠的相处，对他的脾气秉性还是比较了解的，这也就是当初他找邢铁匠打造火绳枪的主要原因。

他笑着上前扶起了邢铁匠，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很好，邢师傅，我信得过你。今后咱们就是一家人，我绝对对得起你和你的家人。”

接下来，秦川就跟邢铁匠一起研究打造火枪的事情。这一次秦川要打造的不是火绳枪。

火绳枪的缺点还是比较多的。首先容易受天气的影响。其次在击发时，由于先要用火绳去点燃引线，用来瞄准的时间很短，难以保证射击的精度。

秦川这次要打造的是隧发枪。他画出了隧发枪的相关组件之后，邢铁匠仔细地琢磨了一会，然后说道：“小公爷，秦爵爷，小人觉得应该能造出来，不过以前小人没有打打造过，可能需要一段时间的摸索。”

秦川笑道：“没关系的，这个不急。你先照我的图样打造，然后咱们组装起来试一试。这个需要不断地修改。相信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整和改进，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做出精品的。”

看到程处默和秦川没有其他的吩咐了，邢铁匠就起身告辞。走到了门口，他忽然又停下来，转过身来拱手说道：“小公爷，秦爵爷，小人还有一个不情之情，不知是否当讲？”

秦川说道：“咱们是自己人，不用客气，有什么话尽管说。”

邢铁匠说道：“秦爵爷，小人还有两个徒弟，你也是见过的。他们两个从小跟着小人，是小人培养出来的，他们的为人十分可靠。小人舍不得他们，您看能否让小人带着他们一起来为爵爷效力？”

秦川笑着点了点头，说道：“这里正需要人手，这个当然没有问题，就把他们一起带过来吧。”

处理完关于邢铁匠的事情，秦川琢磨起火药的事情。相比起铁锅和火绳枪，火药的保密姓要求更高，未来的火药需要的数量会很大，秦川不可能一个人配置，这就需要一批人来做，因此也就要找到相应的可靠人手。

秦川曾经想过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那就是找来的人，他们每人分别负责硝石、硫磺和木炭的加工。配制的时候由自己亲手来做。

可是这样也很难保守秘密。只要有心人能够从这三部分人当中了解到他们使用的材料，不断加以配置，有很大的可能，能够将火药的最佳配比研究出来。

秦川对程处默十分信任，因此就把自己的担忧对他说了。

程处默笑道：“这个你不必担心。如此重要的秘密，肯定要掌握在咱们自己人的手中。我可以跟你保证，绝不会有任何人能够把这个秘密谢露出去。”

秦川闻言一怔，想了想后顿时就明白过来，心中不禁一阵恶寒。他明白了程处默的意思，那就是所有参与配制火药的人，肯定会被囚禁在某一个隐密的地方，这些人恐怕一辈子也不可能再跟外面的人接触了。说穿了这些人也就是奴隶，他们的命运极其悲惨。

秦川之所以觉得心里不舒服，是因为他来自后世，这样的事情他是很难接受的。可是在这封建时代，人命贱如苟，对于程处默他们这样的权贵来说，根本就不把普通人的命运当一回事。

程处默毕竟是这个时代的人，不了解秦川的想法。他接着说道：“秦川，这件事情恐怕不是能掌握在咱们自己手中的，事关重大，一定是要禀报朝廷的。到时候朝廷自然会设法严守这个秘密。”

秦川听完程处默的话，认为肯定会是这样的。毕竟火药这可是个大杀器，可以说惊天动地，甚至能够改变整个时代的进程，朝廷不可能不将它掌握在自己手中。这样的话，关于保密的事情就用不着自己去操心了。

这么一想，秦川心里好受了许多，至少不会因为自己，一些人会被囚禁一辈子。

想到这里，秦川的脸色好看了许多，点头说道：“你说的对。这件事情无论如何是要禀报给朝廷的。”

程处默双手抱拳，笑道：“秦川，恐怕兄弟我又要恭喜你了。如果这火药的秘方呈报给朝廷，你得到的封赏恐怕比那土豆获得的更多。搞不好直接给你封个侯爵也说不定。”

秦川此时却不想将此事上报给朝廷，因为他还没有想好。首先，这功劳一股脑地报上去，大概也只能被人家算成一堆，就显得有些不那么突出，或者不值钱了。

再说，火药的秘密实在是太大了，秦川甚至有些担心，朝廷会不会把自己也囚禁起来？毕竟自己现在除了程咬金、牛劲达这些人脉之外，其他人对自己都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