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地狱厨房
“现在距离二十四小时的拘留上限，可还早着呢！”
“相信我，法院可比检测实验室要敬业的多！
你只要提出要求，夜间法庭也会为你开放，但检测实验室绝对不会在半夜拿出检测结果来！”
哈维·斯佩克特潇洒地站起身，优雅地扣上西装扣，“现在警方手中没有关键证据，法官肯定会拒绝他们延长拘留时间的请求。
今晚十点以前，我让你没有任何拘束地走出警局！”
顾晓一下子想起了早上的那堆资料。
原来那堆资料没有任何的背书！
诺兰探长是在诱导他亲口承认。
只要他承认了，那么他今天就绝对走不出警局。
“哒哒哒！”
哈维敲了敲门。
门上的小窗被打开。
露出了霍勒迪警探的半张脸，不耐地问道：“干什么？”
隔着小窗，哈维提出了请求：“我们要见法官。”
霍勒迪警探立刻反驳：“现在才十几个小时，还没有到时间呢，赶紧让你的客户接受我们的问询！”
“法律给我们的权利，是二十四小时之内见到法官，你们可以让我们在夜间法庭再见到法官，这是你们的权利。”
哈维·斯佩克特话风一转，语气顷刻间严厉起来，“但现在，给我特么地去告诉你们的探长，而不是教我做事！”
“啪！”
“F*ck！”
小窗被狠狠地关上。
“我一般不建议客户这么去得罪警探，但如果是你的话，应该是不会介意的！”
哈维双手撑在椅背上，“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我真是谢谢你啊！”
顾晓确实不介意。
毕竟他自己做的更加过分！
……
“F*ck！”霍勒迪警探骂骂咧咧地走进办公室。
“怎么了？”诺兰探长抬起头来问道。
“那个律师跟那个小子简直一模一样！”
霍勒迪警探怒气冲冲地，将刚刚发生的一切讲述了一遍。
顿了顿后，他向诺兰探长问道：“我们现在连一句话都没有问出来，要不要把他关到晚上？”
“算了，放了他！”
“为什么啊？”霍勒迪警探非常的不解。
“我刚刚问了法医，尸检虽然还没有开始，但按照他的经验判断，瑞恩·斯特恩大概率是自己把自己吓死的！”诺兰探长的眼中也带着疑惑。
“可是警员告诉我，那个小子没有第一时间见律师，而是特意看完参议员提起昨晚的案件，然后才和律师见面。”霍勒迪警探更加疑惑了。
“我们现在不清楚他的作案动机，搞不懂他的作案手法，证据也不足，对方还有大律师帮助。”
诺兰探长的声音，低沉了三分，“先放了他，然后盯紧那间公寓！”
“明白！”
霍勒迪警探顿时眼前一亮。
……
几分钟后。
顾晓被霍勒迪警探一路送出了警局。
顾晓抬头望过去，一眼就看见了史塔克大厦。
此刻，大厦上的牌子还是史塔克，而不是代表复仇者联盟的字母A。
“我会抓住你的！”
临走的时候，霍勒迪警探还放了一句狠话。
“不需要担心。”
一直在手机打字的哈维·斯佩克特，终于抬起头来，“按照我对检测实验室的了解，他们拖也会拖到七天之后再给结果，否则就无法体现他们VIP服务的含金量。
对了，我说的是工作日。”
最符合资本主义的一集！
没钱，那就等着，拖到时限的最后一天再给你报告。
等不了的人，那就只有加钱大法了。
顾晓闻言，倒是觉得有些欣喜。
这比他预计的时间多了不少，初临漫威宇宙，要做的事情还挺多的。
“我的车到了。”
哈维·斯佩克特收起手机，递给顾晓一张名片，“明天早上十点，来律所里给你梳理案子，不要迟到！”
顾晓接过名片，上面的地址是曼哈顿的繁华地带，果然做律师的都赚钱。
一辆迈巴赫停到了两人面前。
顾晓刚想上车，就被哈维拦了下来。
“我是你的律师，不是你的管家！”哈维坐在迈巴赫里面，车窗降了一半，“明早十点，过时不候！”
迈巴赫扬长而去。
留下来顾晓一个人，摸了摸口袋，只摸出来两美元。
昨晚趁着他昏迷的时候，瑞恩·斯特恩把他身上的东西清理了一遍，浑身上下只剩下一个手机。
就连北美身份证的驾照，都不知道被丢到哪里去了。
这两美元，还是从牛仔裤后面的小兜里摸出来的，不知道被水洗过多少次，已经开始有些褪色了。
“第一目标，先搞点钱。”
顾晓打开手机，“谷歌地图，启动！”
他的目标是地狱厨房。
或许，皇后区才是纽约新手村。
但这个世界的蜘蛛侠都还没有诞生，反而是夜魔侠在地狱厨房已经小有名声，只不过现在没有人这么称呼他。
顾晓开始走了起来，慢慢转为小跑，再转为一般人奔跑的速度。
“呼！呼！呼！”
顾晓保持着平稳的呼吸。
他就这么一路从警局，跑到了地狱厨房，从中午跑到了傍晚。
半神之躯除了给他带来无尽的寿命之外，同时还给他带来了极为恐怖的恢复力。
这种程度有氧运动，几个小时下来，连汗都没有流多少，就像是一路散步走过来似的。
反倒是他的手机，几个小时的导航下来，已经快要撑不住了。
顾晓走进一个汉堡店，掏出仅有的两美元，放到收银台前：“给我来一个汉堡。”
“找你一美分。”
金发收银小妹咀嚼着口香糖，接过两张皱巴巴的美元。
她脸上略带嫌弃之色，从收银台里捞出一个硬币推过来。
“我的手机要没电了，借个充电器。”
“没有！”
金发收银小妹毫不犹豫地拒绝道。
“我这里有。”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顾晓转头望过去，发现汉堡店的角落里，坐着一个很奇怪的女人。
她穿着黑色皮衣，长相很有东部的特点。
特别是那个雾眉妆，很自然地凸显出那双会说话的眼睛，让人下意识地忽略她深深的黑眼圈。
顾晓走过去，立刻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意。
他这才注意到，女人身边那个牛皮纸包住的是酒瓶。
接过充电器的时候，顾晓脑袋里灵光一闪，想到了这些特征很符合一个人的。
“谢谢！能问一下你的名字吗？”
“杰西卡·琼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