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质问
贾母闻言，双手紧握成拳，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她万万没想到，这封神秘信件中揭露的惊天秘密，竟然会牵扯到贾府的现任族长贾珍。
在贾府中，贾珍虽行事荒唐，但毕竟是家族族长，若此事属实，对于贾府来说，无疑将是一场无法承受的灭顶之灾。
“快！快去将贾珍给我喊过来！”贾母的声音因愤怒与焦急而显得有些颤抖。
不多时，贾珍被匆匆唤至荣庆堂。他步入厅堂，只见贾母一脸铁青地坐在主位上，周围的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贾珍心中虽有疑惑，但见贾母如此神色，也不敢多问，只是恭敬地行礼问安。
“珍大爷，你可知我为何急召你来？”贾母的声音低沉，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
贾珍心中咯噔一下，预感到事情不妙，但他仍试图保持镇定，回答道：“贾珍不知，还请老祖宗明示。”
贾母冷笑一声，将手中的信件重重拍在桌上，那纸张因受力而发出刺耳的声响。“你自己看看，这上面写的都是什么！”
贾珍接过信件，匆匆浏览了一遍，脸色也随之变得阴沉起来。
但他很快便恢复了常态，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老祖宗，这不过是些无稽之谈罢了？”
贾珍面对贾母的质问，依旧嘴硬地不承认信件中指控的罪行，他眼神闪烁，试图用各种理由来搪塞。
贾政见状，眉头紧锁，欲要再次开口询问，却被贾母抬手制止。
贾母深吸一口气，她那双历经沧桑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决绝。仅凭言语锋，已无法让贾珍说出真话。
于是，她缓缓闭上了眼，仿佛在调动着体内深藏的某种力量。
随着贾母闭目凝神，整个荣庆堂内的空气似乎都开始震颤起来，一股强大的气息从贾母身上散发开来，瞬间弥漫了整个房间。
那是贾府积累下来的气运，此刻仿佛被贾母所连接，汇聚成一股不可阻挡的力量。
贾政和在场的众人无不震惊，仿佛整个天地都在这一刻为之色变。
而贾珍，更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威压逼得脸色煞白，双腿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说！到底是不是你所为？”贾母的声音如同雷鸣般在贾珍耳边炸响，她猛地睁开眼。
在贾母那强大威压之下，贾珍的心理防线瞬间崩溃。
他张了张嘴，想要否认，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无力的承认：“是……做了一些，没有全做。”
贾母闻言，心中如同被巨石击中，一阵剧烈的颤动。
她怎么也想不到，贾府竟然也会与走私这样的事情扯上关系，尤其是在朝堂上刚刚平息了一场因武勋小将勾结边军引发的走私风波之后。
“你为什么要干这些？”贾母看向贾珍，眼中满是不解。
贾珍低着头，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老祖宗，这些年府中开销日增，而进项却越来越少。我也是为了维持府中的日常运转，才不得已出此下策。况且，我所做的那些，其实并不能算是真正的走私。我只是利用祖上留下来的关系，与边军，并没有直接涉及到外国的贸易。怎么能因此就说是走私呢？”
然而，贾珍的话并未能平息贾母的怒火，反而让一旁的贾政面如死灰。
贾珍的这番解释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在朝堂之上，走私的罪名一旦坐实，无论其动机如何，都将受到严厉的惩罚。这又岂是他所能轻易狡辩的？
“糊涂！”贾政终于忍不住开口，他的声音虽不高，却充满了愤怒。
“你怎能如此短视？就为了些许钱财，资源，便将整个贾府陷入此种境地？”
然而，贾珍并不想理会这些，反而想要知道，
“这是谁给的东西？是不是贾蔷那小子，近日来他素来与我不睦，不服从管教，是不是他搞得鬼？”
贾母闻言，心如死灰。她原本还抱有一丝侥幸，希望贾珍主动承担起应有的责任。但如今看来，贾珍非但没有丝毫悔意，反而还将责任推到了贾蔷身上。
贾母深知，若此事继续发酵下去，贾府恐怕将再无宁日。
贾母看向贾政，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政儿，你先将珍哥儿带下去，严加看管，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探视。”
贾政闻言，也知道此事的严重性，带着贾珍退出了荣庆堂。
随着贾珍的退去，贾母呆坐在原地，心中却如同翻江倒海一般。
作为贾府的话事人，她深知自己肩上的责任重大，保住贾府，是她此刻唯一的念头。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贾母终于下定了决心。
她意识到，隐瞒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唯有主动出击，才有可能为贾府争取到一线生机。
于是，她叫来了心腹丫鬟鸳鸯，准备穿戴整齐，前往皇城。
“鸳鸯，替我更衣梳妆。”贾母的声音虽显疲惫，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鸳鸯见状，连忙上前服侍，心中虽也忐忑不安，但看到贾母如此决绝，也不由得生出几分敬佩之情。
在鸳鸯的帮助下，贾母换上了一身庄重华丽的衣裳，发髻梳理得一丝不苟，脸上也重新恢复了往日的威严与从容。
“鸳鸯，备车吧。我要进宫，去见皇上。”贾母的声音平静有力，这一去，或许将决定贾府的命运，但她已经别无选择，只能拼尽全力，为贾府争取那一线生机。
而在贾蔷书房内坐在书桌前，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这封信自然是他安排人弄的。
贾蔷心中盘算着，对于贾母的性格，他再了解不过。
贾珍的这颗大雷，现在可能还没什么，但等到贾府失势，全盘清算的时候，这件事可会让贾府陷入绝境。
现在将其自己爆出来，刮骨疗伤，虽然免不了阵痛，但也有一定概率能够将贾府保下来。
而这对于贾蔷来说也是好事，能通过正常手段，提前将贾珍这老混蛋解决掉，他也能够安心下来好好发育了，对于现阶段的贾蔷来说，他最需要的便是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