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奥丁：你未必能把我们杀干净！
“报告老大！前方就是高架桥，敌军还有30秒钟抵达战场，请老大指示！”
路鸣泽从车顶上探下小脑袋，在窗外大声说。
“报告老大！高架桥上车流拥堵，有大量的无关人士，是否需要驱散，请老大指示！”
路明非不甘示弱，将头探出窗外，缩回身子大声嚷嚷。
轰！
路明非与路鸣泽对视一眼，目光碰撞，仿佛天雷地火于无形中迸发，眼神交错间，杀气腾腾。
楚子航默默开车，脸上写满“我只是一个负责开车的司机，莫得感情”的神情。
陈墨瞳躲在另一边，双手横抱于胸前，看着这两个活宝开始内卷，翻了个漂亮的白眼，卷狗，内卷，可恶。
他们正在高架桥外侧区域，此时正是午后时分，车道上车流拥挤，迈巴赫从车道中慢慢挪动。
从远处看，无数辆车像是无数只蜗牛，在狭隘的道路中龟速爬行。
楚子航看了眼天色，他看了今天的天气预报，天气晴，微风，最高温度30°，最低温度21°，怎么看都不像是会下雨，也不知道老大准备怎么进入尼伯龙根。
“无妨，我夜观天象，已经知道奥丁使的什么微末伎俩。”
杨间以手抚摸不存在的胡须，淡淡道，“区区雕虫小技，也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
“看我神通手段，定叫他原形毕露！”
鬼眼睁开，鬼蜮降临，赤色的光圈由内而外迅速扩散，无论是车道上的车辆还是远处的建筑物都被笼罩，数息间整座高架桥都被红光覆盖在内。
鬼梦发动，浓郁的黑雾在高架桥上汹涌，车道上的普通人根本没有发现，在他们意识之外的地方，有着神秘的力量发挥了作用。
路鸣泽在车顶上遥望高架桥，一个幻影，一模一样的幻影，缓缓在高架桥背后浮现。
那是颠倒虚实的手段，一个是现实中的高架桥，另一个是虚幻中的高架桥，在杨间的鬼蜮中，虚幻和真实的距离消失了，而他们正在沉入虚幻。
路鸣泽咂舌，杨老大这手虚实游走的手段，即便是以梦境能力著称的他，也要甘拜下风。
“啪啪啪！”
路鸣泽鼓掌，他神色凛然，脸上写满“我是个正直的人，我说的话句句真心”的真诚：
“老大这手化实为虚，颠倒虚实的神通，真是空前绝后，震古烁今！”
路鸣泽双手抱拳，“小弟佩服，佩服！”
“你放屁！”
路明非勃然大怒，“你竟敢侮辱老大？老大的本事，岂是你这几个词可以形容的？”
“老大的本事，那是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
路明非给杨间竖起大拇指，“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是你这样用的吗？”诺诺为路明非的高中语文老师感到默哀。
“异界的神明，你难道以为我怕了你不成？”
隐约间有神明在怒吼，祂发出震怒的神音，楚子航和诺诺同时捂着双耳，血从耳边流下：
“你如果敢进来，我尼伯龙根中数千死侍必将你碎尸万段！”
“那我拭目以待。”
杨间目光如剑，扫视长空，他已经隐隐约约地感应到了尼伯龙根的存在，现在只差开门的一步。
“老大，雨水是尼伯龙根降临的媒介，只有在雨水滂沱的夜晚，尼伯龙根才会降临人间。”
楚子航擦去耳边的血迹，转头说道：
“但这一个月以来海城的天气明显异常，竟然没有一天下雨，恐怕是奥丁做了手脚。”
“无妨，他想躲，我便把他找出来。”
“没有雨，我造一个就是了。”
杨间起身，推开车门，鬼眼完全睁开，鬼梦的能力随之发动，周围的车流瞬间消失，他们已经脱离现实，进入介于现实与尼伯龙根之间的神秘领域。
“风来！”
杨间挥手，许愿鬼将他的愿望化为了天地的法则。
大风从海边吹起，穿过城市的大街小巷，直上高天，整座城市的风铃一起敲响，狂暴的风声如同神怒。
“雨来！”
再一挥手，城市上空的水循环被重塑，无形的力量降临，将不断流向城市外的水气聚拢，在高天上凝结成云。
阴云聚集，催发雷电，清冷的雨从云中坠落，在狂风中坠入人间。
在雨水中，一种隐秘的力量复苏了，它向着不可知之地发起了召唤。
高架桥外侧，一条岔道渐渐显露，它的路牌在风雨中摇摇欲坠。
楚子航霍然起身冲出车门，他看到了，那个路牌是“000”号，他一直都在寻找它。
尼伯龙根降临了！
“踏踏踏……”
马蹄声响起，有人骑着马，走到了尼伯龙根的大门后，他发出天雷般的咆哮，一瞬间雨散云收，那条岔道也开始在风雨中隐没。
是奥丁，他阻止了尼伯龙根的降临。
“迟了！”
杨间走到岔道前，这里是尼伯龙根的门关，尼伯龙根想要关闭，但被他的存在卡住了。
杨间伸出鬼手，在身前作出一个“撕裂”的动作。
他似乎在撕裂某种东西，天与地都随着他的动作都摇晃，天摇地动。
“异界的神明，你穷追不舍，真是不讲道理！”
“我给你一个面子，你速速退去，莫要自误！”
奥丁在尼伯龙根中发出震怒的吼叫。
“可笑！你算什么东西，也配给我面子？让尼德霍格来还差不多！”
杨间仰头，双手奋力，将某个东西撕裂了，他撕开了尼伯龙根的大门，“000”的岔道彻底凝实，尼伯龙根的大门从此洞开。
“楚子航，开车。”
杨间走回迈巴赫，楚子航坐回主驾驶位，将油门一踩到底。
火光一闪而逝，迈巴赫轰然奔出，冲入“000”号岔道，沿着岔道不断爬升。
迈巴赫在高架桥上快速行驶，低沉的笑声在他们耳边回荡，那是死侍，沉眠在高架桥尼伯龙根中的死侍复苏了。
楚子航沉目扫视将他们渐渐包围的死侍群，一只手已经按在了挂在车门的村雨上。
他已经感觉到了，在死侍群背后，那一道熟悉的气息，宏伟庄严，如同神明。
奥丁。
他已经忍不住拔刀的冲动了。
“异界的神明，你太过分了！我已对你退避三舍，你为何仍要对我死追不放？”
奥丁的吼声震动天地，高架桥在他的声音中颤抖，但楚子航忽然愣住。
他觉得，奥丁的声音里面，似乎有一点点，委屈？
“你要是把我逼急了，到时候我与数千死侍一拥而上，你也未必能在体力耗尽前把我们杀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