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狻猊神殿（下）》：九仙门领导者

我十分震惊：“你说什么，所有「九仙门」的人都要听我的命令？”

她：“没错，「九仙门」是夏家一手创立的，夏家的命令，就是无可违拗的命令。”

我有些难以接受，愣了一会，又问：“「九仙门」为什么要害死龙子？！”

庄思笛摇头：“这是高层机密，像我这种处于‘第五层门’的人物，是不会知道的。”

“什么‘第五层门’？”

“「九仙门」一共有九个阶级，‘第一层门’的地位最低，然后是‘第二层门’，以此往上，第九层门是最高阶级，您就是第‘九层门’的首领。”

我怔了怔，又问：“槐仙姑是哪层门？”

庄思笛疑惑地望着我：“属下不知什么槐仙姑。”

“你们不都是「九仙门」的吗，怎么会不知道？”

庄思笛：“「九仙门」体系十分庞大，如果没有直接的交流，谁都不知道对方是谁。”

我换了一种问法：“看守龙子的人，是第几层门？”

“属下不知，但比我等级高。”

我陷入沉思，如果说，槐仙姑、风老道、陈山等人都高于五层，那应该就是第六层，第七层，第八层，第九层的人。

我现在必须知道，「九仙门」的人都在干什么，于是对庄思笛说道：“你带我去见「九仙门」其他人！”

庄思笛沉吟片刻：“恐怕不能。”

“为什么不能！”

“上层以为您的失忆，也是您计划中的一部分。而且这两年里，一直没有等到您任何的指令，所以我这次来，只是想确认您是否失忆。”

我不明白，问：“我失忆了又能怎样？”

庄思笛沉默片刻又说：“上面的命令，如果有一天，最高领导人因为意外或其他原因，无法和「九仙门」的理念统一，那「九仙门」就会选择新的领导人。”

“什么意思，我不再是首领了？”

庄思笛点点头：“我现在已经确定，您不再是「九仙门」的掌门，另外，「九仙门」是不会允许你继续活下去的。我杀不了你，但会有更强的人来杀你。”

我内心万只动物奔腾而过，这都是什么啊，好好的「九仙门」首领，咋说不是就不是，还有缉盗团团长……

我问：“你不是缉盗团的新队长吗，怎么是「九仙门」的人？”

她没说话。

我忽然明白了。

「九仙门」已经渗透到了缉盗团。

但我还是有些不相信，缉盗团是官方绝密部队，怎么可能会轻易被「九仙门」渗透，于是再次发问。

庄思笛摇头：“属下知道的信息有限，而且这次我没能杀掉你，算任务失败，我也会被「九仙门」灭口的。我没必要再隐瞒您什么。”

我问：“你还知道什么？”

她摇头：“只有这些。”

我：“那许朗是怎么回事，你清楚吧？”

庄思笛点头：“那是‘第四层门’的实验，它们在开发，如何控制「天然半妖人」。”

“天然半妖人？”

“自己变成半妖的人，叫「天然半妖人」。那些用妖巫术与缝合的叫「巫术半妖人」。我想起在地狼国，遇见的狼臂人身的僵尸，这种被人工开发的，叫「巫术半妖人」”。旅店里的黑花妖怪人和许朗，是被妖诅咒感染而成，叫「天然半妖人」。

我理解片刻，又问：“「九仙门」控制‘天然半妖人’干什么？”

庄思笛：“这不属于我的管理范畴，属下不知。”

我看她的眼神，不像是说假话。

但我非常好奇，她看起来也就十三四岁，怎么会是「九仙门」中层人物。「九仙门」雇佣童工啊！

于是向她：“你到底多大？”

她：“60岁。”

“60？！”我无比震惊。

庄思笛解释说：“是的。这完全归功于「九仙门」，他们有让人保持青春的秘宝，但吃了这种东西，会消耗大部分猎妖力量，所以我年龄很大，但力量一般。”

我想起在沙漠列车里，那个赖小姐说自己九十岁，看来是真的。

我不禁望向周围，现在不是问这些事情的时候，先想办法和表弟汇合，再探「九仙门」的事情，于是问：“这个‘阴影礁石城’也是「九仙门」的地盘？”

她点头：“是的，这是个很特殊的监牢。”

说着，她走到台阶边沿，摆弄了一下，突然整个空间发生变化，我忽然感受到天旋地转！

等到眩晕结束，我站定后，庄思笛依旧站在我面前。

她指着上面说：“你看，那就是我们刚才站着的位置。”

“嘭”“嘭”的两声，有两件东西从上空掉了下来。仔细一看，居然是女尸和鮟鱇鱼怪的尸体。

我不解：“这是怎么回事？”

庄思笛：“这个监牢上方有个强力磁石，只要启动开关，我们就会被吸到上面去，脚踩天花板，头朝下。所以你看见的U形窗户，其实就是你一开始进来的门。你感觉一直在下楼，其实你一直在向上走。”

我思考几分钟，明白了她的意思——空间翻转了，我脚下踩的是天花板。

但我还是不理解，自己为何陷入循环。

庄思笛回答说：“是个移动监牢。”见我一脸蒙，她继续解释道：“你下楼时，原本的空间，就会移动到你下面的位置。你从阶梯里出来后，以为到了下一个区域，实则又回来了。你再次走向楼梯的时候，上一个空间就会到你的脚下。这是个移动监牢，它们移动得很慢，所以你感觉不到。”

庄思笛见我依旧发蒙，又解释：“假设你站在的台子是1号，当你走进阶梯时，就进入了2号。你从2号出来时，你以为到了3号，实则1号移动到2号的下面了，而你，还是在号1上。你站在1号上时，2号又移动到了你的脚下，你再向下走，就进入了2号。然后1号2号反复出现，你以为进入了某个循环的区域，实则是建筑在移动。”

我瞪大眼睛：“所以，这个监牢在耍我？！”

庄思笛：“不是，这个监牢是我们关押一些重要人物的，主要是为了不让他们逃走。另外，鮟鱇鱼怪就是这里的看守，它很凶猛，但还是被你给杀了。”

我又问：“表弟呢，他现在哪里？”

庄思笛摇头：“黑城内部结构十分复杂，我也不知道他跑到哪里去了，但我能带你找到通往黑沙漠的路。”

我不想耽误时间了，一来想尽快变回男人，另外，想在黑沙漠尽快找到其他一些线索，于是对庄思笛说：“那你不要让这里的人伤了我表弟。”

庄思笛：“我虽然是「九仙门」第五层门徒，但这里不归我管，是杜家人说了算。”

我问：“杜家是什么人？”

她说：“「九仙门」九大姓氏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