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岸海风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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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有道是即来自则安之

第七章、有道是即来自则安之

毕竟还是妹妹,更年轻些,铆足了劲儿,先到家!

虽然陆岩知,不管在法国,还是在国内,包括上海、或者南京、以及福州,都是熟练于骑行自行车的,但如今兰州这地界儿,显然还是妹妹更熟悉些。

其实相差,也不过前脚和后脚的那种时间点,陆岩知,就到了父母亲和自己曾经生活过的小院。

最新进入眼帘的人物,自然是喜欢站在讲台上的妹妹陆美兰,她那胜利者开心的表情,显然已经办完自己叮嘱父母亲的事儿,正倚栏着篱笆院的竹门,额头有些许晶莹的汗珠儿,都不带擦的,亭亭而玉立的,笑迎了出来,妹妹美兰,果真是名副其实的那种二八佳人,花容月貌…

妹妹说“屋里正在炒菜,有油烟子,妈让我带你参观参观这院子里,她种的庄稼,爸也说话了,等你身体恢复后,明年也分一小块给你锻炼锻炼呢!”

陆岩知笑着对妹妹说“那你呢?猪八戒!”

“我才不是,厂里都说我们兰厂三朵花,一朵没长大,二朵在天涯,三朵是美兰呢,再说我这么雪白的,一摆遮百丑,就算微微的胖点,妈说结婚后就要抽条子的”

妹妹陆美兰,从兜里拿出一颗包着糖纸的硬糖,拧螺丝那样,反向一拨拉,得分,晶莹而甜美的,小时候1分钱2颗的那种,居然还吃得津津有味,并准确的,给姐姐扔了一颗过来…

陆兰知,必须得发声,管教一下“我牙疼,不吃这些,你现在可劲儿的吃吧,到时候,看你就老了,满口无牙的,30不到,被喊大妈,可有你难受的!”

妹妹得意的晃起了拨浪鼓,“才不会,我等会就漱口去,真的很甜,是白砂糖、不是糖精的那种,上海产的,味道老好的了,用咱们兰州话,这洋糖,就是美滴很、攒劲着呢!

小院里的野花儿,顽强而星落的点缀着,钝齿蔷薇的苦水玫瑰已经和邻居老马叔家的攀附在一起,连成一片,很规整的一陇一陇的地块,母亲比以前收拾得更加利落,山东大葱和四川来的豆腐菜以及在一起呆着,有成片种植的上海青,也有连五泉土一起挖来的九叶芙香草(这稀罕玩意儿的兰州水烟,自己居然也认识)已经十几株了。

有个藤制的躺椅,当陆岩知眼神捕捉到哪里的时候,妹妹陆美兰,飞一般的抢了去座,这是打下二人就时常有的交锋,都这般大了,还是和小孩一般,陆岩知心里越来越暖和起来,两姐妹不在一起,按照妹妹的说法,怕是好十几年了吧,走了那么远的路,最美的夕阳还是在这犹如梦中的这里,才是离开时的那个家呀。

陆岩知,把头上赫本那款白色的大沿帽,戴在了妹妹的头上,仍然是刚好合适,自己的脸娇小可爱,突出的是柔和的脸型和优雅动人,而戴在妹妹头上,则是光彩照人的另一番景象。

每一个女人其实都是需要一顶适合自己的礼帽的,不仅仅是为了社交和舞会,如果妹妹再穿上紫罗兰的连衣裙,那“至少是,那有趣的左小跳,可是更难配得上了,哪怕他是左公的远亲…希望妹妹早日收心,找到自己的爱情。”

另外,是该让妹妹,准备几年后的恢复高考了,这只是信息差,也不算作弊,因为她仍然需要自身极大的勇气和毅力与坚持。

好吧,看来暂时时空不会塌陷,如果我现在就去吉普车那边找答案,不确定才叫高呢,所以,我如果必须要暂时生活在这里一段时间,那我做人做事的原则,仍然是以国家为大,利人利他利正义,并不会发生一丝一毫的改变。

太阳也,开始松胯一般,把力气卸了,正从红彤彤的夕阳要交换成落阳的前半段,虽然不能直视,但暖和着呢。

看着邻居这边的两姐妹,一个躺着、一个座着的,在拥抱夕阳,慢慢的身体放开,在将睡欲睡的半睡状态…

隔壁老马叔家女子马青青,就站在篱笆院墙的右侧,木盘子上端着一壶三炮台,临夏花儿一般的嗓音喊开了“二丫,你来接把手,新沏好的三炮台,给你姐姐尝尝记忆中那原汁原味的兰州,这可是加了宁心安神的兰州百合的三炮台,我父亲刚才还在说起你们小的时候,一放学回来,就钻过你们家篱笆院墙到我们这里来玩儿,一起喝三炮台的事呢”

在兰TONG厂的大门,一群中学生模样的年轻人,在大门外面,撕开嗓门的喊着“左小跳,水娃,你们两个赶紧出来,革命已经进入新阶段,我们28中的无敌red小队,必须立刻马上,一个筋斗云,赶往黄河大铁桥,进行‘我们是天下的主人’宣誓…”

然后是交头接耳,但依然能听到:下午一些工人师傅,和我们谈判未果,就要去维修大桥,这怎么可以,没有我们的同意,如何能行,必须得坚决的阻止...”

门卫的徐大爷,可是心疼这些孩子,他们哪里有什么真知灼见和高招啊,得棒喝一下,即便不管用,也给个下马威,至少他们等会去黄河大铁桥时,或会收敛一些。

“你们这些娃也,不好好读书,学着罢课,真让人痛心,不能在这么耽误下去了。尤其是那个带头的,睁大蛤蟆眼的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国之重地的,你们在这里大声嚷嚷,还不赶紧给我闪,不然我让你们父母来领人”已经有些白胡子的老徐,义正言辞吼着

一看有同学要后退,那个戴眼镜的组织者立马跳出来打气“不要怕他,我们是战斗保皇派,好人打坏人,父母那边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实在不行就断绝关系,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他骂我们蛤蟆眼(对不住呢就只骂你),得道歉”

门卫老徐一看吓唬不住他们,于是进门户室披上了仍然合身帅气的军大衣,拿着个鸡毛掸子,直接拿出部队上的点名新兵的架势,高喊:

听好了,只要你们,谁再往前走一步,到了大门前的警戒线(俺们厂里这么多工人师傅吐口唾沫,都要把你们淹得烟消云散),我就用鸡毛掸子,那个大个(先擒王才是)我看你行,有本事的就用拳头来和言语试试看,看你们跟着这个带头的歪脖子蛤蟆眼小人,可够不够练…

左小跳和水娃,这赶来一看,可是不妙,绝不能在自家地盘,让老徐叔跟革命的队友们发生更大的冲突,毕竟他是自己父亲叫他老哥子,关键是如果同学们冲动打了老徐大爷,我这怎么给徐妮儿交代,因此他小跑着到了大门口挡住了已经被煽动起来的同学

“各位小友同学,徐老爷子,那可是河西走廊抓马贼的战斗英雄,还到过BJ被表彰过呢,你们可别上小眼睛的当(蛤蟆眼小人的小眼睛,愣在大门口,想这左小跳今儿个是怎么回事,胳膊肘往外拐,给不给他面子呢,关键是小马大小姐,可是头儿),和他一板一眼的生气,现在的主要矛盾是,我们会和后,马上就去黄河大铁桥,水娃你和他们一起先去,我和咱老徐叔说道几句。

老徐叔,你犯不着和我们这些孩子辈的人生气,代问徐妮儿(老徐最小的女儿,马小跳心中那个学习美貌气质皆为最好的那个她)好哈,就说我有出息了,即将革命成功,从占领黄河大铁桥开始,走了您呢!然后带上已亡故了的老左的军帽,啪的一声“立正”,向老徐敬礼。

老徐看了一下,别说还像模像样的不是,于是嗯了一声,他知道“左老弟走得早,母亲又管不了,但即便如此,和那些真正的烂怂还是不一样的,至于让不让他和妮儿交往,还得观察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