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岸海风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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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回到了74年的兰州

第四章、回到了1974年的兰州

张爱玲曾说,一个人一生中会死三次:第一次是脑死亡,意味着身体死了;第二次是葬礼,意味着在社会中死了;第三次是遗忘,是这世上再也没有人想起你了,那就是完完全全地死透了。

其实,对陆岩知而言,也是如此!

所以陆岩知,在醒来后的第二天,就闹着出院

心里想着好歹还得去自己迷失的地方再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因此,陆岩知对父母说“我可不想再在这医院住下去了,感觉全身都不自在,你们找到我时,有没有把我的吉普车开回来?咦,老三呢??”

陆东不经意的回了句“车被我们单位司机给开回来了,停在院子里呢,但你这是在哪里去借的一辆美国生产的吉普车呢,看来你们单位那边渠道就是要多些”

陆岩知有些诧异“我自己买的呀,你们不是还坐过,一起和姥姥到威海去给姥爷扫墓了的”

她看了下自己的双手,还是好着的呀,三十多岁的女人,长着一张精致的娃娃脸,手指纤细而白皙,只是不够鲜活,如果千帆还在就好了。

但,母亲阻止了她:先不要忙着收拾,我给你把这几根白头发拔掉了,再说收拾出院的事儿”,因为他发现女儿美丽的脸庞依旧,但曾经的满头秀发,竟然长出了几根清晰的白发,这怎么行,莫非跟我一样,也是个少年白。

父亲陆东接着说道“如今你刚刚苏醒过来,还是先在家里多休养几天,再回你单位去,你乐叔叔还把我拉到一旁神秘兮兮的问我‘你和书呆子什么时候完婚呢’”

陆岩知直接就头大了:这乱的,是不是父母他们患了失忆症,这千帆不是因公殉职了不是,何来和他再有什么时候完婚才是,难道他们也相信了冥婚一说,给我冲喜邪祟,不至于吧,都是无产阶级的老革命些,还整这些名堂?

这时候,她看见隔壁病床上有一张兰州日报,日期居然是1974年,文章说的是西固区‘1万锭生产规模’的第三毛纺厂建成。那可是金城兰州工业最辉煌的年代啊!

“难怪父母,还这么年轻”

陆岩知,用手拧了一下自己的胳膊,还是有疼的感觉,那么就是自己没有问题,问题在于时间不对,而我从1984年的厦门,到了1974年的兰州!

虽然自己有些无法理解这样一个事实,也不知道这是时空穿越,只当是还在梦中吧!毕竟又和父母在一起了,还有千帆也还活着、在出差,等会看到妹妹再说,总之目前看起来,一切都会很好…

天气呵气成冰,来到这里的时候是冬天,这对于陆岩知来说,并不陌生。

是一路走着的,空气中那熟悉的烧煤的味道,又出现在记忆的鼻息里,还有那个别家里还在烧柴火所产生的炊烟,放学的孩子们,小脸冻得红彤彤的,但仍然规规矩矩的抱着父母的腰,坐在自行车后座。

陆岩知的母亲,就在这三毛厂里,因为姥姥曾经是上棉一厂来的专家、当时分管技术的副厂长,而落着了这么个红砖墙排房的小院...

在,长满了爬山虎和藤蔓植物、挂着红色条幅的厂区,她看见纺织工人们昂头挺胸,满脸喜气的走在厂区的道路上,时不时的有自行车铃铛响起,提醒人让路别打闹不要撞着了。

母亲说笑语盈盈的一边和单位同事打招呼“是我家二陆回来了,好的,有空你们家,吃饺子去”

一边兴高采烈的叨叨着:新的机器安装上以后,已经比一毛厂还好了,这可是摇钱树和下蛋的母鸡啊,我们终于可以精纺了,今后来买咱三毛厂的布匹,即便有布票,恐怕还得排队和找关系呢…

经过车间,看着曾经熟悉的大型纺织设备,即便这么些年过去了,顾岩之还是能感受到现代化大生产的壮观气息场面,对工人师傅们心灵撞击和热血沸腾程度,那可是如同震聩人心的黄钟大吕。

一切都等到,见到比自己更聪明的妹妹,陆二丫,再说,她或许能察觉到,不是我那边,就是她这边,有些事情出现了偏差,已经有些不同了。

或者,我并没有醒来,仍在梦中!

陆岩知问母亲:爸呢?

母亲说:买酒去了,是咱家应该值得庆贺的好日子